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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那位青年钢琴家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就连带他过来的王老师都有意见,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你认识大师你不早说?害我上蹿下跳地帮你引荐,像个小丑一样。”

    冤枉啊,他也是第一次见啊。

    兰溪掀了掀眼皮,“我刚遇到你妈妈了。”

    陈何良露出既茫然又震惊的表情,“我妈她她跟你说什么了?”

    装,再装。

    知道这里举办交流活动,知道是团长叫他来参加的,不知道活动最大的重量级嘉宾就是他妈妈?

    [女主人非要留我吃晚饭,可是她老公好帅哦,姆妈怕把持不住,你快来接我。]

    [我还是不是你妈?江南一枝花第一天到北京就被人卖了你也不担心???]

    [死小孩,十分钟内不回电话我让你多一个后爸!]

    []

    [你不要来了,男主人儿子也好帅,看上去比你还要小,小狼狗的腰就是夺命的弯刀,最好盘了。]

    [清泉庄园第几座?我马上到。]

    第 38 章   第 38 章

    次日,秦羽介绍兰溪去了一个地方。

    一个高端会所,长条形的,最里面有一个招财猫门帘,两侧猫耳朵各写一个字“刺青”。

    简洁大气。

    他掀开门帘走进去,旁边小隔间里传来舒缓的音乐,从门缝里望见一个女孩趴在沙发上,头发垂下来。穿背带裤的纹身师在她的后背上雕出满背牡丹花。

    很静谧的氛围,如果那个女孩的手指甲没有抠破沙发缝的话。

    “放轻松,绷太紧勾线不好看。”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小瘪三!你以为江鹤不娶我就不会娶别人?不!他还会娶张三娶李四,再给江知竹那个死小孩生十个八个弟弟妹妹!

    而我儿子,就算不进江家门也能分到一份家产”

    兰溪赶到医院的时候,周倾雨就站在顶楼的电梯门口听墙角,眼底闪烁出难以言说的亢奋,见他上来,先是拿帕子捂嘴咳了一下,说:“你妈好像误会了什么,一进门就把二十七件珠宝古董一件一件摆在陈何良床头,跟上坟似的,摆完就开始骂,你不知道场面有多热闹”

    那眼神好像在说,终于能有人治一治陈何良了。

    兰溪搞不懂他是什么心态,以前为了陈何良要死要活的人,现在居然神采奕奕看热闹,果然前任的笑话最好笑吗。兰溪顾不上和他插科打诨,抖了抖大衣上的雪,径直朝私人病房奔去。

    吵架声越来越清晰,确切来说,是孙眉单方面输出,她声音太过尖锐,整个楼道都在嗡鸣。

    “老娘活了五十年,阴沟里翻船翻在你这个小东西身上!你说要回去这些破烂就不会干涉我儿子的婚事,老娘跟人家一件一件往回要,面子里子都没了!

    不就是差一件砚台么,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余萍她亲儿子都没你孝顺,你上赶着当什么孝子贤孙!”

    兰溪两眼一黑。这几天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接二连三,他没顾上和孙眉解释订婚取消的原因,孙眉恐怕还以为是陈何良搞得鬼。

    上前一步推开门,看清屋内的“盛况”后,兰溪一点一点张大了嘴巴。

    一屋子的宝贝,占满了红木桌和沙发,王冠、比拳头大的整钻、白玉琵琶、半人高的珐琅花瓶

    简直像到了博物馆。

    直到这时,他才对陈何良送出去的东西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陈何良靠在病床上,病怏怏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那茫然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转化成欣喜,小心翼翼跟他求证:“你妈刚才说,你不跟方颂泽订婚了是吗?”

    他说话时喉咙带一阵咳意,脸色却越来越红润,好像不是在挨骂,而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这不是被误会应该有的态度,怪不得孙眉越骂越激烈。

    兰溪叹了口气,上前去拉孙眉,“妈,联姻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他没关系。”窗外是很冷的冬天,车内是热乎乎的暖风,方颂泽打开播放器,浪漫的柴可夫斯基静静流淌。

    今天的初雪迟了些,好几次阴天江兰溪以为会下雪,一阵风又把乌云吹走了。

    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楼下,看样子早就到了。

    “对不起方大哥,最近精神不好,总是犯瞌睡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兰溪揉揉眼睛,侧头瞥见方颂泽的右耳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好奇怪,上次见面好像还没有。

    方颂泽笑道:“没关系,我今天下午不忙。”

    他好像有话要说,兰溪邀请他上去坐坐,顺便给他找方形耳钻的珠宝鉴定书和小票。“秦羽白天不在家,方大哥不必拘束。”

    电梯上行,方颂泽作沉思状,像在斟酌什么措辞。

    “方大哥,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兰溪微笑着鼓励他。

    方颂泽神情一讶,似乎没想到会被他看出来,犹豫片刻说:“抱歉,我一直在想怎么说更委婉你可能听说过,前段时间我家三弟和上海一位千金相亲出了问题,后来家里又动了安排我联姻的心思”

    他止住话头,似乎在观察兰溪的反应。担心你染病。

    真稀奇,当初别人只是碰了下他耳朵,陈何良就要死要活割人家舌头,如今看到蒋乐亲他脸蛋的朋友圈,竟能心平气和讨论被蒋乐传菜花的可能性。

    该说他变成熟了吗?

    陈何良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两只手抓住毛衣下摆往上撩,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衣服脱掉才发现人更瘦了些,背薄了一寸,骨头的纹路那么清晰。

    原来狰狞的胸口光洁一片,只有肋下一圈淡淡的青紫,看得出好好医治过。

    陈何良说的换药,其实就是推药油,划开残存的淤青。

    药油在手心搓热,贴上精瘦的肋骨时,男人长长的眼睫很明显地震颤了一下。

    陈何良万分艰难吐出几个字,“如果当年我们是不是早就”

    药油在肋骨部位推开,低沉的声音带着过电一般的轻颤。

    江兰溪后知后觉想起,在陈何良认真为他学理疗方法时,他都没有为陈何良好好换过一次药。

    也许,这才是他放陈何良进来的原因。

    “不会。”直白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刚刚满是期待的眼神暗淡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给个假设都不行?”

    不是可以假设的事情。

    孙眉和余萍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人,孙眉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坚信到手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她不敢拿别人的真心作赌注。等到恩情消耗殆尽,陈家恐怕对他们母子二人避之不及。

    而如果孙眉是余萍那种人呢,如果孙眉像余萍一样,在陈何良发烧时衣不解带地照顾,陈何良就会对他说出和江知竹一样的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莫比乌斯环没有反面,他和陈何良,自始至终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

    江兰溪抿抿唇,感觉自己已经化身思维深刻的哲学家,“事实发生的那一刻,假设就失去了意义,如果那天发现你的不是我,是江知竹或者什么别的人,相信对方不会视若无睹,换言之,假设小黑屋里不是你,哪怕小猫小狗,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最后一把药油推开,青紫的创口糊上一层透明油状物,灯光一照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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