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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30-40(第9/18页)
没有半点好转。
调整成静音,翻了个身接着睡,亮起的屏幕闪到他的眼。
[那个音乐,我没有让别人听过。]
好不容易酝酿起睡意,接二连三被打扰。兰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从床上坐起来,打字时手都是抖的。
[我妈已经在整理,一周后她会把那些东西存进银行,希望你遵守约定销毁原版音源,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叫床的音源,罪恶的根源。
一连好多天过去,这条信息始终没有被回复。
“又怎么?”陈何良问他。
“丑”灼眼的白炽灯下,江兰溪抬手蒙住眼睛,吐出一个字。
他想,他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在喜欢的人面前得寸进尺,是最理直气壮的。
“哥哥不丑,哥哥哪里都好看。”
陈何良把他的手移开,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挑逗的语气像魔鬼打开潘多拉魔盒:“哥哥都没有见过我高、潮的样子,不想看看吗?”
嗯得寸进尺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第 35 章 第 35 章
“哥们儿,还得是你有面儿,方设计师接下我单子了!”从排练厅下来,李成勾住兰溪肩膀,兴高采烈地说。
兰溪一愣,“他有档期?”
之前好像听方颂泽提过一句最近很忙,给李成名片,不过是让李成试试运气。
或者是工作室的其他设计师接的单?
“应该有吧”,李成摩梭着下巴陷入回忆,“我好像听他助理说有个档期空出来了,刚好把我加进去。”
兰溪微微一笑:“那恭喜你了。”
兰溪抿着嘴笑,“嗯,我会试着学。”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比如要不回来的珠宝古董,比如找房子。
陈何良不知道在抽什么风,最近就住在他隔壁。有好几次遛狗发现身后跟了人,都打算报警了,转弯一看是讨厌鬼,飘飘忽忽跟在他身后,神经病一样。
他找了几个房子,总是临到头房东就变卦,要么狗味道重,要么临时找到了更合眼缘的租户。
秦羽劝他说不用搬,明明不是他的错,搬了显得他理亏。
就这么耗着,心里总是不舒服。
临近黄昏,秦羽又约会去了,家里就他和静香一人一狗。
房子刚建成没几年,地暖烧得特别旺,窗户要开一条缝才不至于热晕过去。
兰溪沏了一壶碧螺春,拧开台灯,开始学习德国康复师发来的诊疗报告,里面是治愈成功的病例和注意事项,有中英德文三个版本。
茶喝到一半,隔壁又传来巴赫的G小调进行曲。
他这间主卧,和陈何良那边共用一个阳台,之间只有一堵一米二的矮墙,对面几乎每晚都会放这首曲子。
不知道是不是变相催债。
兰溪正要找个耳塞把耳朵堵住,就在这时,曲子传来一声异动。
那异动越来越清晰,直到带着颤音的、克制难耐的一声“啊~~”传进耳朵,江兰溪的脸彻底变黑。
前几晚播放的一直是巴赫纯享版,今天竟是经过剪辑的那一版,混进了他的低吟和陈何良的低喘。
明晃晃地示威了吗?
他敲了敲窗玻璃,乐曲始终没有停下来。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高峰期,兰溪在卧室疯狂踱步,尾音最后一个音符终于伴着陈何良的低吼结束。
一口气还没下去,前奏曲再一次响起,竟是循环播放。
忍无可忍,他沉着脸冲出去,摁下陈何良家的门铃。
没有人开,再次摁下门铃。
又过了一会儿,正要抬手按第三遍,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竟感觉一阵荒谬,兴许……兴许这只是陈何良逼他露面的理由?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兰溪身子一僵。
眼前的人只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露出半拉小腹,头发湿漉漉的,肩膀和锁骨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新的旧的,不像是一天的。
那个叫蒋乐的混血男孩。“哥哥。”陈何良突然叫住他。
兰溪正要开车门的手一顿,余光瞥见握住方向盘的大手在颤抖。
陈何良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好饿,可以去你家蹭个饭吗?”
“”
兰溪后知后觉发现不管去四合院还是回家,好像并无区别,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现在两个人住邻居。
内心莫名涌起一阵烦躁,更像是无处发泄的愤懑与怨恨,自暴自弃趋向于自虐,情绪掩埋在疲倦的眼眶里,他冷冰冰道:“别演了,你不累吗。”
陈何良一怔,眼底浮现几分恼怒:“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演吗?”
兰溪嘴角扯出一抹笑,像是在自嘲:“谁知道呢。”
他跳下车,又拉着静香跳出来,留下驾驶座上一个孤孤单单的可怜虫,怔然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车窗里飘进一阵菜香,不知道谁家在炒茄子或者青椒,可能还有一碗鲫鱼豆腐汤。陈何良头靠在车窗上,贪婪地闻着这股温馨的家常味。他曾经拥有过的,他拥有过一个家,后来人走了,家散了。
我的演技并不好,
你又怎知我,不是情难自抑?
“你知道吗?周家小公子回国了!”秦羽最近一直在外面鬼混,难得回来一次,一进门鞋还没换,就吵吵开了。
兰溪对二代圈子不是很敏感,平日和那些人也没什么接触,见秦羽一副稀罕模样,不由问道:“周小公子是谁?”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呀。”
秦羽对他七秒钟的记忆很不满意,慢悠悠喝下一杯水,又扔给静香一块骨头,才对兰溪说:“咱们幼儿园同学,就那个捏手绢的病秧子。好几年和陈何良有过一段,后来陈何良把他踹了,那小子一时想不开割了腕,啧,据说救护车到的时候,浴缸都是红的。”
兰溪一怔,好像幼儿园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秦羽之前提过一嘴,说周家父母跪下来求陈何良去医院看一眼陈何良都不去。兰溪按下复杂的思绪,随口道:“人家家在这里,回来不是很正常?”
秦羽见兰溪云淡风轻,不免夸大其词道:“正常什么呀,周倾雨这个人就有病!病歪歪的还去参加聚会,两口酒下肚就栽倒到陈何良面前,当场就叫救护车了!
陈何良也够风流的,人家好歹为他死了一回,他见到人家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叫什么名字真他妈搞笑!”
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竟然无比熟悉。
他刚来北京那会儿,他和陈何良在亮马河畔相遇,陈何良举着伞,走到他身边的第一句话就是——
“刚才在酒吧觉得你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兰溪这会儿顾不上想这个,他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秦羽正在陪静香玩飞盘游戏,听兰溪问想也没想就随口道:“周小公子啊。”
“名字!”
“周周倾雨啊!”
兰溪张了张嘴,怔怔地看着不久前手机接收到的一条信息:[我是周倾雨,明天下午我想见你一面。]
眉心拧在了一起,兰溪说:“小羽,明天下午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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