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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60-70(第13/18页)
头,“对。”
一只桀骜不驯的,只在主人面前敛起利爪的,狼狗。
他似乎对这么简单的回答不太满意,张开牙齿咬在他颈间,委委屈屈的抱怨:“我也很可怜的。”
兰溪抱紧了他,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在花园里,你是不是都听到了。”男人微湿的发梢蹭在他脸颊,痒痒的。
兰溪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经常装病,有时候装着装着,就真的生了病,有时候会故意从台阶上滚下来,故意跳进游泳池,我就想看看他们在意的表情”
可是没有人在意。陈父很明确地说:“我想过你死了就好了,你妈就会回家,再和我生一个孩子。”
他最在乎的人,希望他死。
再回到排练大厅,已经空无一人。李成跟他发了个消息,说天气预报有八级大风,团长让大家早点回家,小提琴已经帮他收到休息室。
江兰溪朝窗户外面看去,已经起风了,窗外的梧桐叶子掠起风声飒飒,一块白色塑料袋翻转飞舞,打了一个旋挂在枝桠上。
北京时不时刮风,很干燥,刮得人脸疼。
尤其在连续雾霾天后,必有一个大风天来净化空气。让人怀疑三北防护林的边缘架了一座鼓风机,PM2.5一超标,就立刻打开开关把所有脏东西都吹向渤海湾。
他去休息室拿上小提琴,搭地铁回家。路过楼下超市,买了两条冻鲫鱼,以防某人想喝鱼汤时买不到鱼。
推开家门,门厅玄关多了双精作手工皮鞋,43码,陈何良的。
这个人,出来进去从来不跟他说,都快把公寓当成自己家了。
卧室门开着,里面叮叮当当的,江兰溪循声走进去,差点被眼前场景吓一跳。
他原本贴在卧室床头的电影海报,皱巴巴地躺在地板上。高高大大的少年脱了鞋站在他床上,正往墙上粘新的。
陈何良好高,头几乎顶到天花板,江兰溪悬着一颗心,真怕他一不留神把床踩塌。
再看新换上的海报,全部都是陈何良的脸,开车兜风照、泳池照、夜晚篝火中头枕着手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浓密的眼睫清晰可见,冷白的脸皮没有一点瑕疵,右眼睑下的桃花痣和海报明星那颗一般无二。
他没有见过的陈何良,一张一张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陈何良邀功似的看他,“高清无p大图,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神情很像雄孔雀开屏,拼命地抖擞羽毛。这种时候不夸是不行的,你怎么忍心看漂亮孔雀变成落毛山鸡?
喉结滚动了两下,“挺好。”
陈何良前几天就提过要他把墙上海报撤下来,最好换上他本人的高清帅照。
江兰溪一直没行动,一个是没时间,还有就是那些海报弥补了床头空白,摘下来总嫌卧室太空。
如今陈何良大刀阔斧地改革,效果还算不错,至少可以坐享其成。
北方地区还未正式供暖,地暖已经提前打开了,一进屋子就暖烘烘的,搞得人整天不想出门。同样热了的,还有后院的游泳池。泳池循环系统和地暖连在一起,可以当成温泉泡澡。
昨晚陈何良抱着他在里面折腾到很晚,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卧室播放着巴赫的G小调进行曲,陈何良加工剪辑的,最后一个尾音在男人低吼的释放中结束。江兰溪抬了抬手指,十指连心牵动到全身肌肉,好酸好疼。
特别是腰窝那里,好像掉了一块肉,陈何良就像上了瘾一样,每次都去啃噬那几个字母。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他把头贴在那双大手上蹭了蹭,听得一声模糊的笑。
于是又沉沉睡去。
真正醒来已经中午。这个大爷,来超市到底是给谁买东西的。江兰溪觉得自己好傻好冤大头,于是随便拿了一袋面粉,草草抓了把发黄的韭菜,推着车就去结账了。
走到收银台,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以前中学”等字样。中学是杜哥儿的辉煌时刻,那时候杜哥儿是周边几所学校的校霸头子,一呼百应,他在杜哥的光环下着实滋润了好几年。
那也不至于去跟陌生人吹嘘当年勇吧,好奇怪。
兰溪正想走近听清楚些。杜宏余光看见了他,自觉止住话头,摸着光亮亮的脑门干笑两声道:“好巧,我妈让我来买两袋盐。”
有鬼,绝对有鬼。兰溪审视地看着杜宏,杜宏嘿嘿直乐,往货架方向倒退两步,说:“我去找盐,嘿嘿。”
陈何良已经付完钱,把面粉和韭菜搬到三轮车翻斗上,问他还有没有要买的。
不买,谁买谁是冤大头。
年夜饭上桌,电视机响起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序曲,陈何良看着自己面前一份三十个的饺子,再看看兰溪和老太太面前一碗十来个的汤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另类。
老太太以为他嫌少,宽慰道:“厨房还有,不够吃再去给你下。”
不用了,够吃。陈何良说。
阿嬷每年都会酿花雕酒,酿好就放在地窖保存,今年过节拿出来的是十年前的陈酿。黄酒发源地在绍兴,演化到苏州,少了绍兴酒的醇厚,多了一丝绵软的甜。
苏州花雕酒是最适合温热了喝的,热乎乎的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通体舒畅。
兰溪却不适合饮酒,德国医生告诫他,酒精会降低手臂的力量与速度,甚至会降低肌肉耐力,最好的办法是戒酒。
兰溪看着阿嬷和陈何良对饮,只好拼命咽口水,他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五脏六腑痒得厉害,于是草草吃完饭就出去遛狗。
遛完狗回来,那两个人还在喝,阿嬷年迈的脸上笑出来一团褶,笑眯眯地对陈何良说看不出你小子这么能喝,早知道去年夏天就应该灌你。
阿嬷喜欢爱品酒的人。
酒瓶空了,陈何良又拧开新的一瓶,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酒虫再一次被勾上来的时候,兰溪去冰箱倒了一杯苏打水,拿着上了二楼卧室。
一旦去年夏天被当作参照系,他才发现那时候的陈何良真的好敷衍,那时候的自己更是失了智,瞎了眼。
除夕之夜要守岁,尽管拼命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不知不觉靠着枕头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酒灌进嘴巴,清甜的黄酒香,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沾酒,一时间渴得厉害,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伸出舌尖探出去,想要勾到更多的酒。
那酒坛子好像顿了片刻,几秒后,浓浓的花雕酒香铺天盖度涌进他肺里。
兰溪几乎喘不过气,唇舌都被封死,明明就没有酒,陈年的黄酒却剧烈灼烧过他喉头。兰溪觉得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陈何良疯了一样地吻他。
陈何良两手死死箍住他的腰,用几乎能把他嵌进身体的力度,好像要把所有的酒气渡进他嘴巴里。
“放开”
他挣扎着起身,又哪有力气和一个醉鬼抗衡?上半身还未坐起,手腕就被扣住,一时不察,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双眼被刺眼的灯照得睁不开,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又被男人钻了空子,翻身欺上,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
后颈被宽大的手掌摁扣住,他想去推开那只手,陈何良却截住他的手,慌乱中,他听见男人沙哑又粗重的呼吸,“杜宏说你小学被同桌拿圆规扎胳膊,他们欺负你不爱说话,中学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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