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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炮灰雄虫拒绝火葬场》60-70(第3/19页)
涩回甘的香气,而是从始至终都残留在唇齿之间的醉虫香气。
“合您的口味吗?”路卿微笑着说。
雄虫温柔的笑容如一双温暖而宽大的手,慢慢抚平他因紧张而带起的褶皱。
他不知道路卿怎么做到精准把握他的口味,茶的香气却很能舒缓杂乱的心绪。
“很好喝!”连喝好几口的奥拉发出一声真心的喟叹,这位雄虫阁下也未免太好了吧,亲自端茶倒水选择还是他喜欢的味道。
奥拉心满意足地喝完茶,帮助路卿的欲望远比先前强烈。
而路卿收起茶壶,不看也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奥拉的口味一如他这只虫好猜,两只眼睛一直流连在冰箱里那一冰柜的果汁,直到关上冰箱门才移走。
考虑到戳穿后影响雌虫的自尊心,路卿根据这个泡出两种口味的茶,一种是雨山小种,另一种是梨山灿花。
第一种苦涩回甘,第二种清香四溢。
两者皆是从隔壁老虫那儿收获来的不可多得的好茶,成功给奥拉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
奥拉在路卿的注视下打开布料检查了一下玉石的情况,转而长舒一口气笑着回复:“没事,我可以修,保证一周后完完整整地给你,看不出问题来。”
得到奥拉的保证,路卿心下略定,与奥拉道完谢后带他去另一间客房。
“聊好了?”阿拉奇适时地冒出头。
见路卿缓缓点头,阿拉奇也放下心,前几个小时信誓旦旦地和雄虫说自己的下属有多全能,好不容易说动雄虫去尝试一下,现实中却担心奥拉并不能帮他什么。
这就显得来市区他们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幸的是,奥拉能修,他也有理由留在这里。
*
艾勒特心脏猛地一跳。
按压在泥土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化作尖锐的利爪,在土上留下长而带血的抓痕。
雌虫趴伏在地上,从胸腔发出沉闷灼热的呼吸,锋利似刀削的眉峰拢成一团痛苦弯折的川字,仿佛将所有的狰狞与恶意强行压抑在隆起的皮肉之下。
“路……卿——路卿——”艾勒特嘶哑着嗓子沉沉地叫出雄虫的名字,双臂被牙齿撕扯成鲜血淋漓的样子,黏连带血的皮肉,终是蜷曲地侧窝在地面上,抽出带血的衣服,在无助的喘息声中释放。
长久以后,心跳的重响消失。
艾勒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仰首扶额望着斑驳的夜空,无声地张开嘴。
“雄主——雄……主——”雌虫无声地吐出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眼眸从亮红缓缓沉入深邃的红,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执念将眉眼都化作沉黑的颜色,疯狂而又执拗。
他突然抓住地上死死嵌入泥土的草,硬是靠双臂爬到树边,而后翻身仰躺在绿影摇晃的地界。
小腹上的血液染红雪白的绷带,身旁还留下几只被拍扁成血泥的黄色飞虫。
风起叶落,无边的风带来的不是湿湿的凉意,而是从远处飘来的死亡与血腥气——
艾勒特双目紧闭,零零散散的记忆如一个巨大的铁锤,硬生生敲开他的脑壳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入漆黑狭小的空间。
悲伤到令他想就此死去。
“对不起……”
“对不起……”
声音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传出。
压抑的痛苦从齿缝之间一个字一个字地崩裂四散,融进无尽的黑夜。
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第63章
一周后, 帝国派出的剿灭部队在D区F级小行星遭受到异形的毁灭性打击——
无数军雌死伤惨重,尸骨无存。
带领一队的尼斯德少将战亡,二队全军覆没, 三队半数存活。
询问仍然留有意识的雌虫,却得到什么也不记得的回复。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纵使虫族险胜最终的结局是好的, 但大批军雌的死亡还是给帝国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伊萨克斯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位毫发无伤的雌虫,3S的治愈能力确实强,完全看不出雌虫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低生命体态。
可正因如此,上面对雌虫的怀疑愈加深。
“我不记得了。”坐在审讯台前的雌虫敛着红眸,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伊萨克斯双臂交叠着前倾,严厉的眼神压向雌虫:“你不记得了?为什么就你不记得了?其他虫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确实不记得。”艾勒特直视着伊萨克斯,慢条斯理地说:“而且您不应该问我, 应该问我的主治医生我为何会失去战场上的一段记忆, 这样针对一只病虫,您的关注点是否有些偏离呢?”
伊萨克斯紧蹙眉心语气愈发凌厉:“可身为3S的雌虫,你竟轻而易举地被重伤, 而一队二队的队长皆被异形杀死,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
艾勒特沉声道:“我是一只普通虫, 会渴会饿自然也会受伤, 星际战场瞬息万变, 任何军雌在此死去都不令虫意外,我只是侥幸存活。如果一只雌虫能活下来就成为你们感到困惑或怀疑的点,那我们的存在本身是不是就已经成为一种错误?”
伊萨克斯一字一顿道:“强词夺理。”
艾勒特不为所动:“彼此彼此。”
“……”
无法再套取任何消息的伊萨克斯只能将艾勒特放出审讯部,毕竟表面上他是凯旋而归的英雄而不是罪犯。
最终,雌虫在伊萨克斯探究的目光下踏出大门, 安安稳稳地离开。
站在路旁,挺拔站立的雌虫仰头望向烈日, 刺目的阳光扎得他眼睛发烫,甚至要流出泪来。
艾勒特的指腹划过眼角,捻了捻,湿的。
确实有几滴未干涸的眼泪在眼角处苟延残喘,带着无处可说的悲凉。
不能再等待,不能再让他离开。
艾勒特垂下眼帘,盯着那几滴消失的湿意,心底莫名出现这几句话。
他没有骗伊萨克斯,他确实失去了在战场上的记忆。
然而昨日的他好像想起过去的一些什么,模模糊糊的碎片在他封闭的思绪中不断交织,短暂地形成一段清晰的片段,又被崩裂成细细小小的碎渣。
失去记忆是一件心慌而焦灼的一件事。
他比任何虫都想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发生什么,那些崩裂断开的记忆又是什么,让心脏直到现在还如针扎似地发出疼痛的声音。
疼痛勾出苦涩融进心底,慢慢化作一句叹息似话语。
艾勒特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在这次逼近死亡的征战中,全变了。
他想要得到他,比任何时刻都要迫切。
路卿。
艾勒特轻吐出这两个字,慌乱的跳动无序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这次……我来向你求婚。
*
“路卿?”在雄虫家中住了快一周,阿拉奇和奥拉都快适应这种平静祥和的生活。
星盗居无定所四处奔走,安定的时间并不多,如今难得闲适下来,竟有几分舍不得。
阿拉奇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却也知道自己会给雄虫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听奥拉能在今天修复好玉佩,也不再命令他多拖延一段时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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