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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60-70(第5/17页)
,一队将二人护在中央,余者则将刺客团团围困。
胜负并无悬念,刺客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但战局之激烈却超出容璇预料,这些死士与祁涵身边的精锐竟都能五五开。
就是不知,此番要取他性命的是何人。
刺客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四溅。
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遮在了容璇眼前。
容璇垂眸,她长于边关,上过战场,从来不是祁涵眼中受不得风霜的娇花。
只是她余光望见祁涵受伤的左臂,血迹染红了月白的锦袍,终究还是陷入沉默。
……
朝宸宫内,御医为君王查看伤处,所幸剑伤并不深。
好在是冬日里,衣衫比平日更厚实些。
御医为祁涵包扎时,容璇安静地坐在屏风旁。
毕竟祁涵是为救她而受伤,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况且,是她执意要出宫赏灯。
“夜深,去明宝堂睡罢。”祁涵温和道。
这样的刺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御前无一人为此惊慌。
今夜刺客留下了两个活口,容璇很想问一句审讯是否有结果。
不过想来,祁涵也不愿意告诉她。
她只需要安分地做他的掌心花即可,由他庇护。
容璇施礼告退,高进亲自送她回明宝堂。
待她离去,祁涵淡淡道:“传人进来罢。”
要取他性命的实在太多,甚至无需去猜是哪位叔伯的手笔。
这一夜朝宸宫守卫增添了一倍,温嬷嬷服侍容璇沐浴时,只知道娘娘随陛下出宫遇险,并不知具体情形。
“娘娘,可是今夜吓着了?”
容璇换了寝衣,坐在榻上迟迟未睡,温嬷嬷关切道。
嬷嬷有此想法并不奇怪,容璇未否认,只让她宽心。
主殿中烛火久久未息,容璇亦是辗转难眠。
虽则知道今夜这一场刺杀并非因她而起,没有她祁涵照例会遇刺。但到底是她给了刺客机会,置祁涵于险地。
他们之间,谈不上是谁连累谁。
翌日容璇醒来,祁涵已去外朝理政。
元宵节过后,十六朝廷便要复朝。
“陛下伤情如何?”容璇问向留守朝宸宫的御医。
李御医道:“回娘娘,陛下伤情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容璇点点头,想了想,吩咐侍女取来笔墨。
她提笔写就了一张方子,供御医过目。
……
用午膳时,御书房内,祁涵望着容璇从食盒中端出来的那一碗物什,不禁陷入沉思。
“这是……从前只要我父亲受了伤,我母亲都会熬这碗药粥。”容璇想要辩白一二,“御医检查过食方,并无碍。”
只不过她看着碗中这碗黑糊糊的东西,忽而觉得自己更像是刺客。
刚盛出来时,分明还没有这般难看。
大约是被桌上各色珍馐所反衬的缘故。
容璇默默收回碗盏:“改日。”
祁涵失笑,见她神色怏怏,只以为她在忧心自己伤情,难以成眠。
“陪朕用膳罢。”他道。
容璇依言坐下,午后的祁涵照旧忙碌。
御医来为他换药毕,容璇随御医一同离开。
“去御园走走。”容璇命其他人先行回长庆宫,只留了圆桃陪在身侧。
“世子殿下,这边请。”
侍从出声,容璇抬首,看着出现在眼前三步远的人。
来人着世子官服,身长九尺,样貌硬朗,居高临下看来时极有压迫感。尤其是他目光中的审视,令容璇十分不喜。
容璇并未在宫宴上见过他,却能大致猜出其身份。
福王世子,祁谈。
他奉帝命巡视江左,年节时并未归来。
祁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清冷美人,自是知晓她是何人。
陛下新纳的容妃,果然好颜色。
美人一袭妃色对襟长裙,纤秾合度。肤若凝脂,不过薄施粉黛,容颜盛然,只一眼便胜过他府中所有姬妾。
绣芙蓉的玉带系于腰间,衬得那腰身不盈一握。
“容妃娘娘家中可有姊妹?若是有娘娘一半美貌,孤倒是想纳作侧妃。”
容家门楣不过尔尔,侧妃已然足够抬举。
他毫不掩饰言语间的轻佻,如此冒犯,容璇轻描淡写:“京中贵女如云,世子大可请陛下作主赐婚,何必舍近求远。”
不待祁谈开口,容璇道:“本宫宫中尚有要务,陛下召见,世子也莫迟了。”
她携了圆桃离开。身后,祁谈的目光有如鹰隼,倒不是个空有美貌的木头美人。
就是不知在榻上,是否还能有这般冷淡。
长庆宫正殿内,容璇才坐下不久,内廷女官送来了三日后马球赛的安排。马球赛设于宫中安德殿前,陛下特许容妃娘娘观赛。
红蓝两方中,福王世子祁谈的名字赫然在列,为蓝方之首。
圆桃一惊:“娘娘,是否要避一避?”
御园中之事,娘娘告知她对方是福王世子,嘱咐不得对外提起。
福王世子的名号,她在宫中也听闻过,是长庆宫得罪不起的人物。
她实在担忧:“娘娘,当真要去吗?”
容璇一笑:“去。为何不去?”
容璇道:“但若折了现银,银两轻便,既可免去百姓服役之苦,又可杜绝原有的贪腐之患。”
帝王安静听着,容璇言:“田赋折银时,由官府先行计算好每县需要缴纳的白银数,再由县官下发到每里每户,每户会有一张单子,我称它“易知由单”,单子上清晰写明每户应当缴纳的银税。”
每年的易知由单是她和余知府领人亲自核查定,经手的人不多,皆记录在册,能贪污的余地便压制到最小。
常州府白银流通甚广,以白银代粮食绝对可行。
小小一枚银锭,折抵的却是数以千斤计的粮食。
马车停于田垅外,举目望去几无闲田。
容璇道:“我们下去看看吗?”
第 64 章 吻
春色宜人,才下过几场春雨,田垄间都是湿漉漉的。
草色碧绿,野花氤氲芬芳。远处湛蓝的天幕下还可见高飞的纸鸢,偶尔听得几句孩童笑语。他们散学归来早,聚在一起嬉戏总有万般乐趣。
仲春时节,城中出来踏青赏景的游人不少。是以田间耕作的农民们见到并肩而行的年轻姑娘与郎君,也只觉般配。劳作之余多看上两眼就罢了,浑然不知姑娘与郎君都在说些什么。
常州新税不单单是以银代粮,赋税与徭役息息相关。
靖平王府,致清院中。
下人入主院通禀道:“王爷,表小姐在外求见,说给您请安。”
谢明霁颔首:“让她进来吧。”
他才从千佛寺归来,书房中积压了不少奏案。
“舅舅万福。”苏婧涵低头行礼,已换了一身清雅些的衣裙。
“你昨日可入宫向太妃请安?”
“回舅舅,是。”苏婧涵受宠若惊,平素来致清院,几乎都说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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