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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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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让觉得自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像是冬日摧折万物的凛风,将他平日里维系的冷静扫荡得一干二净。

    没了林木的披植、草野的遮掩,只剩下裸露的表皮,由着那声音奔于旷野,肆意叫嚣着,声势浩浩。

    他想要把眼前的人搂在怀里,不顾一切地抱住。

    那声音在说——

    这一切,本该是他能得到的。

    如果,如果他没被沈晏如遗忘,没被沈晏如错认成他人……

    她想着念着的人,是他。

    现在能够任由心底叫嚣的念想破开禁锢、能够堂而皇之地把她揽入怀的,也是他。

    而不是得来她的退避,她的抗拒。

    他的掌心析出热汗,覆过她的皮肤,她腕上几寸已沾染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兀自觉得还不够。

    不够,这样远远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却是在风声如雷,叫嚣着紧步敲打,欲击溃他的理智时,他听得她细若蚊蚋的嗓音轻唤了他一声。

    “兄长……这里已经敷好了。”

    谢让始才猛地回过神,他抬眼看着手里捏紧的湿帕之处,因自己的出神停留在她指边未动,敷得过于久,那小巧圆润的指尖已被冻得通红。

    想来她是冷得受不住了,才出声提醒着他。

    他挪开湿帕,若无其事地背过身,攥着帕子浸入了冰水里。

    借由那水中生寒的感官,谢让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大口喘息的冲动,犹如溺于水中、濒临死亡的人,被她倏忽拉回了岸。

    那叫嚣声转瞬已被压了下去。

    谢让少有的觉着烦躁。

    他一向认为,自己虽然算不上良善之辈,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分得很清楚。

    身为执掌审判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她已成了二弟的妻,她是他的弟妹。

    那是不被允许的,是不可逾越的。

    若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去强行掠得他心里的美好,他和他那些案子里恶贯满盈的施害者,有何区别?

    沈晏如望着谢让的背影,莫名生出熟悉之感,好似自己不是第一次这样端看这道背影。

    细思之下,她此前也从未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夫兄。按理说,她不应对夫兄的身形产生这样的感觉。

    究竟是在哪里曾见过?

    沈晏如想了半刻,也未得出结论。

    或许因为谢让是谢珣的哥哥,二人身形相仿,她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只是这般端详下,沈晏如也不觉得谢让与谢珣有多么相像。

    她的身量仅至谢珣的肩,而谢让比自己的夫君还要高出一些。若说谢珣是劲健的青松,谢让更像一座沉稳的山岳。

    所以沈晏如打心底敬畏她这个夫兄,从不敢多靠近一分。

    就好比现在,谢让已转过身面向了她,哪怕他方才给自己悉心擦拭,沈晏如感激他的照顾,亦觉得夫兄倒没有传闻里那么冷情,但谢让神情似是更淡漠了些。

    他拿起瓷瓶,拨开药罐,又为她抹起药来,沈晏如敏锐地察觉到他无形间疏远了几分。

    也许他照顾她,只是因为谢珣,否则他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夫兄可以顾念别的什么为她上药,换作他人亦是如此。在夫兄眼里,她沈晏如应是和什么受伤的小猫小狗,并无差别。

    因此沈晏如并未深想他相帮的种种缘由。如今在这谢府内,她现在能信得过的,只有谢让。若是自己忸怩作态,屡屡拒绝于他,谢让这种性子的,保不准会嫌她麻烦,此后不愿再帮她。

    沈晏如知晓,如今她寸步难行,想要生存下去,甚至是弄清楚谢珣的真正死因与幕后凶手,她需要谢让的帮助。

    出神之时,指上的清凉已消散,伤处涂抹的药膏疼痛起来。

    沈晏如本能地把手往回缩,又被腕处有力的掌心握住。

    谢让已是尽量把自己动作放得很轻了。

    他抬眼看着她忍住疼,紧紧咬着嘴唇不做声的模样,柔嫩的唇瓣被齿咬合的部分已发白,眼见点点血迹析出,更衬嫣红,那一双眸子也被薄雾洇得潮湿,却是让他心头异样更甚。

    她眼里洇就的湿意像是丝丝雨水,将他浑身周处都蒙上了湿润之意,是黏稠的,温融的,更像是晚来的春雨,急骤地裹挟住他的所有。

    谢让觉得之前那样的叫嚣声又渐渐生起。

    他想,他想……

    她的一声轻吟传来,念头转瞬即止。

    谢让敛下眼,强行收回了心神,“疼就喊出声。”

    虽是谢让这般说,沈晏如仍旧尽力忍着。

    起初,沈晏如只是低声哼着,但到了后来,她亦是忍不住疼痛,唇畔微张,已然压制不住喉间断续的痛吟,眸中水汽愈盛。

    直至谢让蓦地站起身,松开了她,朝屋外走去。

    门扇推开,谢让跨出门槛时,唯见一婢女附耳贴在门边窥听着。

    得见来者是为谢让,婢女脸色陡然一变,仓皇退开步,结结巴巴道:“大…大公子?”

    谢让瞥了眼婢女,反手将身后的门掩好,他对夜色里的影子问道:“府上偷窥主子者,如何处置?”

    白商倏尔半跪于谢让身侧:“处以截舌、抉目,弃于荒野。”

    割舌剜眼,这等酷刑可谓是生不如死。

    婢女当即被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身跪软在地,连忙解释:“大公子!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我只是受老爷之命……”

    她咽了咽唾沫,续着话,“来,来……照看二少夫人的。二少夫人这里没有仆从差遣,多有不便……”

    婢女恐慌之下,只得这般言说。她当然不敢将老爷的命令和盘托出,眼下找着合宜的由头脱身保命才是头等大事。

    她本是得老爷吩咐,来晓风院探探这沈氏的情况。哪曾想一靠近卧房,她就听到沈晏如在里面发出的声音。

    听了只消半刻,她便满脸通红。

    寂寂夜色里,女子略显破碎的低吟声隐隐,恍如勾魂夺魄的精魅,委实让她想入非非。

    婢女不禁既惊又怒,灵堂始才出事,这沈氏竟胆大到在晓风院与他人媾丨合?

    她亦为故去的二公子愤愤不平,暗自唾弃沈氏所作所为,又抚上门附耳细听,想要听清屋内另一人的声音,知晓那奸夫是何人。

    却是在她思索着如何捉奸时,卧房的门忽的被打开了。

    昏黄灯下,迎面走出的男人只一件薄衫,那面上寒意不减,目光如冰。

    居然是大公子谢让!

    婢女强忍住心头的震惊,值此之夜,沈氏与大公子暗行不伦……她已不敢细思下去了。

    谢让听闻婢女的说辞后,漫不经心地道出俩字:“是吗?”

    婢女牙关不由得打颤,大公子不好糊弄她是知道的,今夜她撞破这等秘事,怕是凶多吉少。

    适逢门扇吱呀一声被打开,随之现出身的是沈晏如。

    “出什么事了?”

    沈晏如久久不见谢让回来,屋外似乎又有听不真切的动静传来,她以为生了什么变故,便下了榻,出门查看。

    婢女偷瞄着沈晏如盈盈立于门边,后者身上披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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