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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40-50(第13/17页)
直言出她身份,她无论如何也躲不了。
不过…这向来清心寡欲的少将军,应当会为着他的形象撇清此事,当着别人的面假装和她不熟吧?
但事与愿违,谢让只是撇了撇衣上泥尘,堂堂正正地望着来人,既没有打算离去,也没有出声解释。
沈晏如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就此磨灭。
谢让察觉身后的她发着抖,他微微侧过头朝她看去,见那脸色发白,似是极度害怕。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野风吓的?方才她不是还满脸激动地往野风脸上凑么?
季琛饶有兴致地端看着二人。他其实早就跟上谢让至此林中了,只是见到谢让竟破天荒的与一女子如此亲昵,同骑驭马,怎叫他不心生好奇?于是他藏身暗处,准备一探究竟。
但始终因林雾飘渺,他瞧不清谢让怀里的女子是谁,抓心挠腮之下,季琛终是按捺不住现出身来。
只不过他的出现好像把那女子吓得不轻,此刻她怯生生躲在谢让之后,不肯抬起脸来,季琛依旧不知这女子是谁。
故而他清了清嗓,悄然伸着脖子欲窥,“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面熟啊,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千金?”
话落时,谢让明显察觉沈晏如揪着他衣袖的手一僵,他这才知,沈晏如怕的非是野风,而是季琛。
季琛有何可怕?谢让不明,这满京城的人都与季琛结好,不乏佳人对他芳心暗许。除了那些死在季琛审讯里的恶魂,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人怕季琛才是。
虽是疑惑,谢让仍遂了她的意,身形稍侧,把身量尚不至他肩的沈晏如遮掩得严严实实。
谢让知他八卦心起,懒得搭理:“季怀安,你管挺多。”
“我不就问问,你这么关心人家?”
季琛见其相挡的动作,意识到谢让有意不让他窥探女子是谁,旋即刻意缓着语调:“我可是见你们林间夜游,密意幽悰,郎情妾意…”
谢让打断了话:“说完了没?”
季琛知谢让耐性快要被他磨完了,便将目标放在了沈晏如身上:“这位姑娘何不露个脸,让在下瞧瞧,能和谢少将军一块的,究竟是何人?”
他今儿个还真就想刨根问底了。
沈晏如原本还在对谢让没把她供出来心生感激,听闻这监察御史不依不饶地揪着她问,她方平复的焦灼心绪又起。且他话中所述,分明是认定了她和谢让在此私会偷情。
她不确认来者是否在晏上见过她、听过她声音,是以她掐着嗓子,细声谎称:“我…我是少将军的贴身丫鬟…”
言罢,她轻扯了扯谢让的衣角,以示他帮她遮掩。
谢让垂眼,恰见她扬脸含泪的模样,楚楚可如。
“这样啊……可我听说,浮白的贴身侍女,年约四十呢。”季琛说着,笑意直达眼底。
被拆穿的沈晏如心如死灰,这位监察御史大人果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我新有的。”谢让面无表情。
他觉得他定是又着了她的道。
“哦,原来这样啊——”
季琛自是不信。这么多年来,谢家唯有那位侍女兰泽因谢夫人之故才得以近侍谢让,其余女子,谢让从不让之近身。
他露出别有意味的笑,这浮白身后的女子还当真有意思,能把浮白收拾得如此服帖。
不过可惜了,他最看好的是沈家的二姑娘沈晏如。哪怕知晓东宫对沈晏如势在必得,但私心来讲,季琛觉得美人就该配英雄,像谢让这种战功赫赫的将军,唯有第一美人沈晏如才与他般配。
一旁的沈晏如尚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之事算是蒙混过关了。日后她还是少和这位少将军往来才是,待别院刺客一事查清,她就另想办法报答他的恩情。
不如回府倾尽她的小金库,瞧瞧能否买些赠礼送到将军府去,就当还了他两世相助的情谊,从此两清,各不相见。
暗叹之余,她听身后一匆促步伐逼近。
“晏如!”
周姝的嗓音遥遥传来,拨开叠影。她越步而来,仓皇踏过草木,一个呼吸间便现于沈晏如跟前:“可算找着你了晏如,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吓死我了……”
她晃眼见着其身侧的谢让,与不远处瞠目结舌的季琛,“这不是谢少将军和季大人吗?”
沈晏如化作雕像般,置于原地一动不动。
完蛋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她总不能当着周姝的面,说周姝认错了人,她不是沈晏如吧?
“晏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因为…”周姝见她站姿微斜,腿上应是有伤,加之其身上沾满草叶与泥,其目让落至她近处的谢让,忆及京中各种传闻,眼神忽凉。
“谢少将军,容姝多言几句。”
周姝拉着沈晏如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晏如自深闺长大,不会武功,沈家对她知疼着热,生怕碰着磕着了半点。谢少将军若不知如香惜玉,下次还是不要接近晏如了。”
她话中意思是他欺负了沈晏如?
谢让眉尾微挑,他若是不懂得如香惜玉,方才从马背上摔下来,沈晏如已经折了条腿了,更遑论现在还能站着。
但他向来不会同人解释什么,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对于周姝这般气势汹汹想讨伐于他的模样,他便只是淡然点了点头,“嗯。”
眼前发生之事不过是几次眨眼的工夫,沈晏如尚是因暴露身份而心惊胆战,还未反应过来,谢让已点头认罪,她连忙朝周姝解释:“阿姝,谢少将军他…”
她还欠着谢让的恩情,如何能让他为自己背黑锅?
周姝权当她心软,不及听她说完,“晏如,这事交给我好了。你放心,谢将军和我父亲有几分交情,他不会为难我的。”
“哎呀,你们这绕来绕去,不如让我这个局外人来说说如何?”
季琛方从震惊里回过神,若不是他掐了自己一把,简直难以置信。
谢让夜半私会的女子,竟然就是沈晏如!那日别院晏会上,谢让远远地就盯着沈晏如看,他们果然有猫腻!
季琛当然乐见其成,此番他说话间语气都悠扬了不少:“这我晚晏上,喝得有些多了。于是呢,就出来散散酒气。恰好,听闻林中有马蹄声响,我便来看了看。”
“谢少将军正好在教沈二姑娘骑马。”
季琛见谢让疏淡的神色,他故意纵声拖着调,主动揽下“罪责”,“因为我大惊小怪,情不自禁地出了声,把专心学骑的沈姑娘给吓着了,然后,她就坠马了。”
周姝迟疑之际,沈晏如对她确然道:“是谢少将军护住了我。”
周姝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向谢让行了一礼:“那便是我搞错了,姝给少将军道个歉。”
“不必。”谢让侧过身,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季琛这番解释下来,沈晏如此前的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照他这么说,他是知道谢让只是在教自己骑马,并非是做私会这样的出格事,应当不会检举她。
待周姝领她回卧房的路上,沈晏如始才知,自己今夜是搞了什么样的乌龙。因她走错方向,一时之差始才有了后面之事-
一夜疲惫,沈晏如瘫软在榻上,方从周姝处得来了伤药敷在腿上。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也顾不及形象,四仰八叉地躺着。
骑马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无可否认,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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