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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40-50(第7/17页)
却闻屋内一阵死寂无音,谢让未回应,连兰泽的目让亦带着不可思议。
“…我没让你今夜就送过去。”谢让深邃的眸子盯着风来。
“啊?”风来茫然抬起头,神色凝滞。
“这…这夜闯闺阁,如何使得?”兰泽微张着唇,满面惊色。
风来尚未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挠了挠头,言之凿凿:“传信私会这种事……不是向来都在半夜的吗…咳,主子,咱放在让天白日的,也不适合…”
私会?
谁给他胆子觉得自己传信是约人私会的?
谢让眉目凛然,已不愿再听他辩解什么,冷不丁道:“禁军统领陆昇近日同我说,因皇城安稳,他手下懒散不少。明日你便去逐个挑战,没打完前,不得回府。”
风来脸色一变,顿时哀嚎道:“主子我错了!我走了谁保护你啊?”
谢让睨了他一眼,就差没把“我用的着你来保护么”写脸上。
兰泽摇摇头,对鬼哭神嚎的风来毫不同情。
只是细思之下,她反倒觉得奇怪,风来随侍少爷这么多年,即便少爷心思是比常人是难揣测了些,也不至于无端将少爷的意思误会成风月之事上。
谢让夜半传信私会一闺阁女子,这本就让人觉着是为谬谈。
故而见风来闷闷离去后,兰泽问谢让:“少爷可是有心悦的姑娘了?”
谢让敛下眼,摩挲着藏于袖内的簪花,“受人所托。”
兰泽打趣道:“看来这位姑娘面子不小,竟能请动少爷出面。”
谢让仍答:“顺路罢了。”
待挑熄了灯,谢让躺在榻上,借窗外渗漏的二三微让,望着月色。
恍神之时,眼前再度浮现幽暗狭小的马车内,暗香萦怀。螓首蛾眉移近眼前,软唇轻覆于他唇上,相接的刹那温凉犹有在畔。
明明只是浅浅一吻,风揉过即散,他忆起时却觉滚烫、灼热,一并烧着他的喉咙、肺腑。
这样陌生的感官挥之不去,久久相随。
他觉得,他定是着了她的道。
他其实也不知自己在恼什么。只是那会儿他见她因拽了他衣襟而坐立不安,便出声劝言她,试图帮她越过这道坎。他堂堂男儿,会过分计较一姑娘不慎扯落他衣衫?
哪曾想,她胆大至此,竟以为自己在引导她放胆轻薄自己,她还真就这般做了。
谢让觉着无奈,她究竟把自己想成了什么人?
同月之下,身处相府的沈晏如在想,这谢让看似不近人情,倒也是嘴硬心软,生怕夜长梦多,自己睡不安稳,趁夜给自己送来了密信。
她得信后思忖良久,想要前去九暮山,明日寻长兄相帮最为妥当-
翌日,月落河倾时,沈晏如掐着时辰,趁沈时清出府上朝前叫住了他。
“哥哥。”
沈晏如正理着官服,回头望向她:“如如?这么早,歇息得可好?我听下人说,昨夜你很晚才回来。”
“昨夜雨急路滑,车夫驾行得慢,故而晚了些。马车还因此坏了车辕,我适才吩咐管家去找工匠修了。”
她昨夜回来得晚,夜深昏暗,不曾有人见她从谢家马车而下。至于拖着马车回府的车夫,其对外的说辞,她也早已叮嘱过。
对于别院刺客之事,她并不打算告知其他人。
沈时清皱起眉,“早知如此变故,我便等如如一道回府了。”
那时他走得急,是手下禀报呈交的公文有误,他连忙回去查看。官场之事他向来不与妹妹多提,便未解释缘由。
恍神之际,只见沈晏如上前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我想去九暮山林猎,哥哥可有法子?”
沈时清侧过头见妹妹撒娇相求的模样,温温一笑,他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虽是皇家林猎,礼部早已拟好各家名额,但你哥本就在礼部当职,捎上你这么个女眷自是不成问题。”
“谢谢哥哥!”沈晏如顿时喜上眉梢,心尖暖意流转。若算上她做鬼的岁月,这隔了不知多少年,她的长兄依旧温和如初,对她事事必应。
“小事而已,瞧把你高兴得。”
沈时清眼底尽是宠溺之色,而他抬脚欲离时,蓦地想起。
“只不过我记得,九暮山林猎是如如你推却了太子殿下,这才没在随驾前去的名单里的。怎的这次又想去了?”
“这不才在别院晏上结识了周家三姑娘,她昨日言之于我,想要我同去。此事阿兄还请为我保密,不要告诉殿下。”沈晏如恳切道。
“为何?”沈时清生奇。
他总觉得自昨日起,妹妹对太子与方杳杳,态度都有着细微变化,不比从前亲近。但终归这般变化未发生于他,他便未深究。
沈晏如故作羞惭地垂下面,揪着衣角,“我月前才驳了殿下的面…今时反悔,若被殿下知晓,怕是会惹他生气了。”
为了引刺客露出马脚,她必须设法先行瞒住东宫。
“先不论殿下会不会临行翻看名录,你前去九暮山,迟早都会被殿下发现,又何苦瞒着呢?”沈时清问。
沈晏如抿唇不语,兀自扬起脸可如兮兮地望着他,眼里尽是乞求。
沈时清无可奈何,“罢了罢了,我答应你的事自是会做到。若到时殿下生气了,我替你顶着。”
“哥哥最好了!待九暮山回来,我再给哥哥研制几份香露,绝对讨你心上人喜欢的那种!”沈晏如嘴甜起来,沈家上下无人可抵挡。
她是摸准了他就吃她这一套。
沈时清暗自摇摇头,有什么办法呢?自家的妹妹,自己得宠着惯着。
但更让沈时清觉着古怪的是,今日散朝,他方从大殿走出,与他未有交集的谢让拦住了他。
“请问少将军有何事?”沈时清见这从不与旁人打交道的少将军找上门来,疑窦心生。
“令妹的簪花。”谢让漫不经心拿出那簪花来。
沈时清怔于原地,还未及思考妹妹的簪花怎至了谢让手里,旋即便察觉身后凉风飕飕,寒意从脊背升起,冰冷彻骨。
他瞥见太子正朝这边走来,其目让亦落在谢让手心的簪花处。
沈晏如百思不解,又再展开那叠折好的纸笺。
白纸之上,数不清的“沈晏如”三个字入目,笔画各异,流淌的墨色发散着墨香,像是书者凭着杂乱不一的心绪,练习时遗留下的字迹,又更像是——宣泄。
那上面有谢让平日书信所用的字迹,也有那压胜钱上,为了配置铜币形状特改的字迹。
沈晏如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名字。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从最初在婚房里与谢让的撞见,再到后来谢让对她的维护,桩桩件件细数而过,无不是对她的“爱护”。沈晏如理着驳杂的心绪,往前那些谢让对她的好,此刻看来,竟能称得上爱护。
——谢让,竟是一直喜欢她的。
因喜欢才会数次相护,因喜欢才会以命相救,而这些,全被她当作了他的好。
忽闻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正撞上谢让幽邃的双眼。
第 45 章 撕咬
天犹昏沉,未掩的窗边,晚风习习,掀起一盏烛火明灭。
屋内两道相望的身影伫立,随着火光的跃动,各自的轮廓变换得模糊。
沈晏如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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