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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染湿了他的发。雨水从谢让棱角分明的面上滑落,洇湿的眼睫半垂,那眸定定地望着沈晏如,漆如夜色,却是如有星尘散落,撇开阴雨。

    沈晏如只觉这骤雨来得太急,猝不及防地灌满了她的心口,冰凉而窒息。

    “谢……谢让?”沈黎已是看清了来人,哆嗦着放开了匕首,蓦地吓得面色惨白。

    沈晏如攥紧的手被谢让宽大的掌心包住,她察觉他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旋即听他朝着沈黎凉凉道:“弑亲之罪,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会被五马分尸的。”

    沈黎闻言,先是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却是被地上的枯藤绊倒摔了满身泥,“我,我没有……我没有杀人!都是姓张的出的主意,跟…跟我没关系!”

    雨声嘈切,随着沈黎匆促从泥坑里爬起,整个似泥球一样的身躯迅然滚向远处山野,那语无伦次的慌声很快就被淹没。

    沈晏如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沈黎只是一时惊吓过度而选择了逃跑,她可保不准沈黎被逼急了,会否对他们二人痛下杀手。毕竟她和一个病秧子,根本无法从沈黎手中全身而退。

    空蒙山野里,沈晏如搀着谢让,一步一顿地往回走。她不时瞄着谢让臂上被她草草包扎好的伤口,却是忍不住问他:“那会儿沈黎刺过来,你怎么不躲开?”

    “夫人在我身后,我怎可躲?”谢让反问。

    沈晏如心底很是感激他的“仗义”,抬手把二人同披的蓑衣往他那处拢了拢,“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

    “夫人迟迟未归家,为夫自是担心。前往书斋寻你时,丫鬟便告知我你来了此处。”谢让一面说着,见她眉眼处雨水已淌成一片,便抬起手往她面上而去。

    沈晏如下意识地别开了面,只见谢让的手在雨中一顿,随即她以为他会缩回手时,那温凉的指腹已触及她眉眼,缓缓拭净雨水。

    他带着疲软的嗓音携着雨声轻落在沈晏如耳侧,“夫人好些看路,我有点头晕。”

    至谢府时,雨已渐微,府上灯盏稀稀落落,院内寂寂无声。

    为防谢尚书与秦氏察觉,谢让带着她悄声从后门回的屋。而沈晏如急于带他回屋处理伤势,谢让便未如常一样独自回偏房歇息。

    烛灯如豆,晕着朦胧的昏影。彼时谢让半躺在榻上,看着收拾着湿漉漉的衣衫与一堆药罐的沈晏如,忽地出声问道:“今日夫人不惜落入圈套也要赶至城郊山林,是担心我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了吗?”

    “那不然呢?”沈晏如随口答着,并未多想,毕竟她有千般万般的理由想让谢让活着。而她未见,闻着此言,谢让望向她的眸中酿足了复杂的情绪。

    “我并非有意相瞒夫人在书斋教书一事。只是我时时抱恙在家,算不上称职,也没有真正为扶摇书斋做过什么。”谢让解释道。

    他话中意思,是要同她坦诚布公了么?  京中许久未有流传坊间的热门话茬,而今日隐世多年、名响京城的陆恒一老先生出现在扶摇书斋,这足矣令城中无数文客才子动容相赴。

    甚至不过半日,关于老先生为何至此的缘由便衍生出七八个说法,连同沈晏如于书斋前的惊人发言亦变成了城中人人饭后谈资。

    而在张公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后,沈晏如却是遣散了门前诸客,将陆恒一请入了书斋内。

    书斋内的高墙已被拆毁清除,如今这前院虽无金装玉修,且是因财力有限,物件零丁而显得萧条,但终究是消去了昔日沈黎带着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的痕迹。

    天光穿过稀疏的谢条,交错的枝影晃动在空旷的院里。沈晏如随在陆恒一身后,见着老先生顾着书斋四处,眼里隐有清泪。

    物非人亦非。

    接而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掠过,便听陆恒一低声道:“时琢若是有你今日在书斋前的那般想法,她何至于……”

    沈晏如所知晓的长辈陈事里,时琢便是她母亲杨氏的字。且这字是陆恒一亲自为其取的,可见陆恒一与母亲的师恩颇深,他对其所寄的期望之高。

    时琢,时时雕琢而成玉器。

    想着此处,沈晏如不免也为这一代才女殒殁而感到惋惜。

    不多时,一山石现于眼前,矗立于曲水兰亭间,其上一行刻字如铁画银钩,赫然是为扶摇书斋宗旨:揽天下才士,容千秋笔墨,开万世清明。

    陆恒一在此驻足,面上更多的是怀念与怅惘,“当年,我便是在这里立誓,今生与扶摇书斋再无关系。”

    沈晏如接言道:“母亲之事固然令人扼腕,但时过境迁,想必如今先生心头也不再如当时那般愤懑。不然方才我请先生入书斋时,先生就已经回绝了我。”

    陆恒一久久难收回目光,他微微颔首,旋即仰面望天,面露惆怅:“是。我陆恒一教书育人大半辈子,得意门生就两个。一个是你的母亲杨时琢,另一个……他虽是天纵奇才,但想来过慧易夭,再加之苍天不公,那孩子还未成人就已病逝。”

    继而他嗓音一沉,语气中尽是落寞,“可惜,可惜啊……世人皆道我陆恒一通儒达士,所教才子名士无数,是为杏坛泰斗。可你看我年迈至今,又留住了什么?不过水中捞月,一场空。”

    沈晏如劝慰道:“先生是对母亲爱之深才责之切,以至今日先生仍挂念于怀,心中意难平。而如今我重掌扶摇书斋,自然会尽毕生之力去弥补这个缺憾,并将它重现荣光而不被蒙尘。”

    陆恒一转身望向沈晏如,“这很好。前路迢迢,现下已是你们年轻人去重拓道路,我能帮你们的只有指明方向,不覆旧年悲剧。”

    “先生可愿回扶摇书斋?”沈晏如趁势问着。

    却见陆恒一摆摆手,“我已是年老,不比当年,且是心结尚在,无心再教书育人。丫头,今日我重游故地与你言语甚多,不过是近年心绪烦扰,怀念旧事罢了。”

    虽是话语如此,但沈晏如见得陆恒一眼中似有动摇,最终始才被难散的阴翳重覆。

    “先生心意已决,那晚辈也不会强求。但也请先生拭目以待。”

    沈晏如不再多劝,既然今日陆恒一肯打破当日誓言走进了扶摇书斋,那便说明他心头的结并非牢不可解。眼下学堂里的弟子良莠不齐,扶摇书斋仍处于招收学子入门的初阶段,像陆恒一这样学资深博的先生,她也并不急于重招回书斋中。

    待天光微暗,沈晏如送走陆恒一,系统的提示亦在脑海里响起:【宿主,今日有好些投递来的学子信息都在书房里,陈词正帮着筛选。】

    随后沈晏如步入书房,与陈词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她直切入了正题。

    “陈词,那日我为救你未顾及你想法便让你入学扶摇书斋,你可会后悔?”

    彼时沈晏如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学子名册,问着一旁的陈词。这些天她放任陈词于书斋中,见着这位对书卷爱不释手的女子一心沉迷于书房的藏书,便未多加叨扰。

    陈词有才是一回事,如何为她所用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合格的面试官,她必须要剖析清楚人才的优势所在。

    “少主不仅救我性命,还允我入书斋,我如何会后悔?扶摇书斋可是天下学子的圣地。”陈词不加修饰地直言着对扶摇书斋的向往,神态挚诚。

    沈晏如摇摇头,“但现在不是。如今的扶摇书斋,反倒不如京城中任何一家私塾,只是徒有从前的名气。”

    陈词反是问道:“但是少主有重兴书斋的志气并为此而努力着,不是吗?”

    沈晏如搁下手中名册,饶有兴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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