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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60-70(第14/20页)
让的用意,那些闹事的学子不过是被人有意煽动而聚集一齐。若是让官府追查下去,不仅什么也查不着,还会让扶摇书斋丢失民心。
此番谢让以德报怨的做法,纵使这些书生日后不会为扶摇书斋所用,也不至于再同他们作对。
“下月的乡试,录取者也意味着将来有入朝堂的机会。眼下扶摇书斋重振,参加乡试甚至是之后的春闱、殿试是早晚的事。”谢让说道。
“只要涉入朝堂,就意味着会影响到如今党争的利益,这也是晋王妃大力支持扶摇书斋的缘由之一。只是我没想到,睿王会这么快动手……”谢让细述着这其中因果联结,叹息声掠过沉沉夜色。
沈晏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逐步适应着方醒来的不适,“那刺杀我的人当时同我说了那么一句,‘这世上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杨时琢’,我便已猜到此次的变故与党争脱不开干系。
“哪怕如今我仍不知母亲的死因,但我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母亲的死,绝不是外界相传是为自缢那么简单。一开始我以为是黎小娘母子算计,后来我屡屡听到别人提及母亲,便越发这么觉得,母亲的死,或许与党争有关。”她定然道。
黎小娘是在杨时琢怀有沈晏如的时候被沈父接回的沈家,连同私生子沈黎一道。
这足以证明黎小娘的盛宠。而以黎小娘的身份即便杨时琢故去,她也没法被扶正做正妻,是以杨时琢的存在对黎小娘而言可以说并无威胁,她亦没有加害杨时琢的理由。
谢让听罢沉吟许久,神情恍惚,面色带了些许怀念,“我也只有很小的时候,有幸见过杨伯母。那会儿京城人人皆知杨氏才女,一举破除百年无女子入书斋的陈规,就连皇上也曾设宴相请过,因钦佩其才而特设客卿于她。”
“此人思维敏捷,善辩,遇人千面而藏山不露水,确实是个人才,倒不像陈词、程遂安那般单纯。只可惜,今日会逢得太过仓促,没能提前做准备了解一番。”
待沈晏如回书房,便见谢让已至,方脱下外袍置于架上。为避人耳目,谢让前来书斋授课时,从不走正门,因而她未与谢让撞见。
“我听程家小姐说了半个时辰,今日有乞丐蛮横无理欺了她。随后夫人为了给她出气,单独教训乞丐去了。”谢让望向入内的沈晏如。
沈晏如颔首,“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乞丐也非寻常人,是个落魄才子,我有心留他在书斋,他不肯领情便走了。”
而谢让唇角微弯,“夫人若是将他留在书斋,程家小姐估计日日要同他吵翻天。”
“我倒是觉得……如宁可能会天天揍得他见不得人。”
沈晏如说着,又思及谢让来此,问道:“你怎的今日会赶来书斋?近日天气阴冷,我不是让你在家好生养病吗?学堂这边有我和陈词,你布置的课业学子们也尚未完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不能是担心夫人么?”谢让打趣道,他含笑望着她带了些关切的神色,“连程家小姐这般武艺超绝之人都能被欺负,夫人前些时日才受了重伤,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即便知晓他是玩笑之言,沈晏如仍不自然地挪开了眼,“那是意外……人生总会有个一两次意外,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今日来是有一事,与书斋学堂无关,因母亲催得紧,我怕你今夜宿于书斋不回谢府,便亲自前来告知于你了。”谢让说道。
而沈晏如正欲问为何不让府上家丁传报时,谢让似是看破她的心思,又再补言:“我知晓以你的性子,定会了解其中详情。若是派人来传信,夫人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所以究竟是为何事?”沈晏如奇道。
“这京城附近的山上有一寺庙,名为金光,每至近年末时,京中好些人都会前去烧香拜佛。原本此事确实是要等年尾,但母亲说今年你我大婚不同于往年,早些前去比较好。”
谢让细细述着,见沈晏如静心聆听的模样,又言之,“我素日里见夫人没有此方面的习惯,便猜测夫人许是不信神佛。但敬拜一事,多少是人寄托的念想,再加之家中长辈所求,所以夫人明日需得同我一起前往。”
沈晏如确实是无神论者,但多多少少也能够明白人的信仰所托。且像谢让这样常年多病体弱之人,求神拜佛以祈平安也是常理之中。
毕竟人力难以回天之时,便会祈求于天。
“既是在山上,不会累着你么?”沈晏如瞧着他脸色也没比昨日好些。
不知是否为沈晏如错觉,她察觉着谢让眸底掠过一丝雀跃,接着她便听他缓声应道:“慢慢走便是了,大夫也说了我这身体可以适应缓步登山,以便恢复。”
“那便明日我同夫人一起出发,去往睿山。”
谢让话音方落间,沈晏如心头一动,她敏锐地捕捉到他话末的俩字。
——睿山,亦带有“睿”字。
月圆高悬,清光迷蒙在狭窄阴暗的街巷。
谢让正拎着一麻袋,蓦地将之扔回白商怀里,冰冷的嗓音随之响起,“命你买些好的食材回来给她补身子,你带这些山珍海味,是想让她觉得我一个奴隶会做这些?”
白商听着谢让话中自称的“奴隶”,心头猛然一激灵,冷汗溢满了额角。
白商咽了口唾沫,“属下……这就回去换成新鲜的蔬菜与上好的肉。”
谢让一并数落着不敢出声的白商,“上回不慎弄破了她衣裳,你给我带件丝绸所制的衣裳回来,怎么,嫌我穷?”
他上回也是头一次浣衣,学着那大娘有模有样地用着搓衣板,结果她的衣裳便撕扯开了一个大洞。
谢让还欲言说什么,忽闻她的足音不疾不徐,踏过院中霜寒,听着距离,已是临近他的后背。
第 68 章 伪装
夜色晦暗,低矮的门檐处悬挂着一盏小灯,于昏黑里轻轻摇晃。幽微的烛光正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背处,勾勒出他挺立的身形,却是难以看清男人对面来访者是为何人。
沈晏如甫欲上前瞧个究竟,男人已是听闻她的声响,转过身面向了她。
“主……”
男人口中下意识的所唤还未道出,沈晏如连忙打断了他,“阿景,发生了何事?”
毕竟在外人面前,阿景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声“主子”委实不能让旁人听见,以免暴露了什么。虽说阿景这般反应也不是头一次,但沈晏如觉着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谢让紧绷着嗓子,压着声儿答道:“眼见过冬了,邻居家里缺粮,夜半敲门来借些,我瞧着伙房里粮食尚足,借了他们一些。”“只是伯母走的确实蹊跷,我听闻的,是伯母嫁入沈家后因不得宠而郁郁寡欢,不久后便选择了自缢了结此生。”谢让喟然叹道。
“但一位因婚事心灰意冷之人,如何会自缢前选择一把火焚尽毕生文章?若真如传言那般,伯母直接烧尽与沈员外的关联更为恰当。”谢让指出其中问题所在。
沈晏如忆及此前在书斋里,与陆恒一提及母亲,“陆恒一老先生以为,母亲是愧对一生的才气与先生的栽培,才选择焚尽书稿,断绝此生之憾恨。”
谢让摇摇头,“这个前提是设在了伯母是为自缢而亡的情况下进行的猜测。陆恒一老先生对伯母的感情,不仅是得意门生这么简单,老先生一生无子嗣,伯母更胜似他的亲生女儿。对于伯母故去的遗憾,老先生至今无法释怀,所思所想间带了些偏执的因素,倒也不奇怪。”
“夫人想要查这些事情,我定会陪你。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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