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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70-80(第6/16页)
他好似一直游离于权贵之外,又非是不闻窗外事的闲客。
当真是因为病弱而放弃了这些么?
“谢让。”沈晏如思绪飘忽间,出声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谢让侧过头,于昏暗之中睁开眼望向她模糊的面容。
“你的字,行尘,意思是要行于尘嚣以外吗?”沈晏如念着她从未唤出的字。
“行尘是指远行者。”谢让简洁答道。
谢让未多解释其中缘由,他同沈晏如断断续续地搭着话,直至沈晏如睡去。
两日后,正逢春时杨花落,晋王府前人影纷往,热闹至极,沈晏如随诸家女眷入了后院。
“按流程,女眷们会同王妃在后院漫步谈话一番,然后至晚宴时才会由王府管事带着前往宴席。届时我才有机会见着程遂安,好一探他虚实。”沈晏如暗自理着谢让同她提及的事项。
【可是宿主,晚宴都是有定好的席位,你不一定有机会能接近程遂安并搭上话。】系统不由得提示道。
沈晏如沉思半刻,“谢让那份名单里,程家不是还有一位女眷前来吗?也姓程,估摸着是程遂安的姊妹,指不定一会儿便能见着。”
“咦,这位夫人看着有些面生啊。”
一个婉柔的声音从水榭另一头传来,将正杵在清池边发呆的沈晏如拉回神。沈晏如转身看去,见着一身着对襟羽纱衣裳的女子盈盈走来,髻上步摇随着微晃,掠着天光,面容清丽。
沈晏如知晓,今日能进这王府内墙的,皆是身份不凡之人。接而她朝着该女子行着才学不久的礼,“谢尚书府媳妇,沈晏如。”
女子却未自我介绍,径直走了过来,目光朝着那池间而去,“所以你方才在看什么?我见你一人待在这里许久,都不曾挪动过。”
她话中意思是她已于暗处注视自己许久了么?
沈晏如不知其身份,也不愿多说什么,故而指着那不远处的野鸟胡诌着,“春日水暖,万物相傍相依,我见那池中戏水的野鸟却孤零一人,未免有些同情罢了。”
而女子若有所思地循她目光看去,半晌后得出的结论让沈晏如一时语塞,“夫人缘是在害相思啊……”
罢了,既是不熟,她如何认为就如何认为吧。
是以沈晏如回她微微一笑,正欲找着由头脱身之时,便见一道身影从女子身后的亭台现出,其步伐匆促,直直朝着女子而来。
“如宁,王妃的猫又跑厢房的梁上了,怎么哄都不下来。王妃心急如焚,久久没见着你影儿,托王爷唤我来找你去救猫……”程遂安远远地喊着,却是在见着程如宁眼前的沈晏如时,面色变得惊惧。
“是是是你……”程遂安结巴着话,当即缩在了程如宁身后,本就身形魁拔的程遂安此番在纤瘦的程如宁后,显得格外滑稽。
“程公子,别来无恙啊?”沈晏如故意拖长了语调,笑吟吟地望着他,她如今可是有程遂安交白卷的把柄。
“兄长,你一个大男人,躲在我身后做甚——”程如宁蹙起眉说道,话音未落之时,她已是把手臂微抬,以肘狠狠撞在了程遂安胸前。
接下来沈晏如只听程遂安痛呼声里,程如宁猛地回身抓着程遂安的肩膀把他整个人翻到了前面。
沈晏如不禁暗自咋舌,这程如宁凶猛如斯,和方才与自己搭话的女子,真是判若两人……
程遂安仍在捂着胸狂叫着,“如宁,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能不能对我手下留情啊?兄长这脸日后往哪里搁啊?”
“我去王妃那里救猫了,你们慢聊。”
程如宁拍拍手,看着程遂安与沈晏如二人,临走前又在深深瞥了程遂安一眼,“眼光不错啊兄长,就是人家有主了。”
程如宁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沈晏如亦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不待她解释什么,程如宁已是疾步离开了池边。
继而沈晏如望着喘不过气的程遂安,“我听说程侯爷下月会去旁听清谈会,正好扶摇书斋也会前去,届时他问起我你落榜一事……”
“打住!”程遂安义愤填膺地望着沈晏如,“士可杀不可辱!您若是用这种招数逼我,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沈晏如无奈地看着他故作“英勇就义”的模样,那眸底微动的瞳孔依旧有意无意地窥探着她,便知这程遂安表面做戏的同时亦在打量着她。
接而她清了清嗓,“今日我作为扶摇书斋主人的身份来见程公子,只是想问程公子三个问题。三问之后,扶摇书斋绝不纠缠程公子,也不会以交白卷一事胁迫于你。”
“那你问。”程遂安答得利落。
“程公子此前在扶摇书斋,主要是和什么人一起?”
程遂安挠挠头:“之前扶摇书斋及学堂是沈黎所有,他经常带着我们一众世家弟子逃课,出去花天酒地。”
沈晏如又问:“你们在学堂上课时,主要做什么?”
程遂安别开了面,看向一旁的树荫,“咳……主要在睡觉。主要是先生讲的东西太枯燥,加之我夜里睡得晚……”
沈晏如凝视着他好一会儿,“第三个问题,若我邀请你回扶摇书斋,并保你在侯爷那里不露馅,你会接受么?”
程遂安满目错愕地看着她,“您这?这是何意?”
沈晏如眯着那如狐的眸,嗓音轻飘飘得似漫天的谢絮:“程公子,前两个问题,你都在撒谎。沈黎确实是带人逃课花天酒地,但你好像忽略了我是沈黎的妹妹一事。我所知晓的是,他和你并不熟,说明你只是偶尔为了伪装自己合群,跟着他们一块儿。”
而后她语调一转,“以及近年自书斋内高墙隔断,先生就不再为这些无心学习的弟子开课,你又是在哪里睡的觉呢?”
沈晏如感受着他环绕在自己周身的温意,是莫名能够令她镇定下来的气息。那双臂膀有力地锢着自己,她却从未像今时这般希望他能够再抱得紧些。
好似这般,她才能感知到自己是活在这个世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哭噎渐消,思绪逐而归于冷静,她瞥见他身上被自己指尖揉皱的衣衫,沈晏如有些不自然地松开了手,从谢让怀里抽离出来。
“多谢……兄长。”
沈晏如垂下眼睑,不敢看向他,藏在被窝里的双手拧着指节,暗自想着措辞。
她和谢让终究没有可能。
她不该如此自私地占有他的好。
却是在她仰起头时,正撞上谢让衣前大片骇人的血色。
第 75 章 伤痕
淡淡的血腥味落于鼻尖,如有铁锈灌入了口鼻里,沈晏如定睛看去,谢让身着的浅银色长袍处,滚金襟口下浸开的血红愈发浓重,极为扎眼。
那血红正对心口,不断冒出鲜血的伤痕,像极了之前她在梅园时,用匕首刺伤他的位置。
沈晏如还未说出口的话就此噎在了喉咙处,暗自打着的腹稿也散得一干二净。
“兄长……你这是何时受的伤?”
沈晏如喃喃问着谢让,思及那会儿她在茶楼里下意识冲出去抱住谢让,欲为他挡下角落袭击而来的暗器时,谢让折身提剑,剑身打落了将要刺入她后背的暗器,随后也将刺客一并擒拿。
昏黑之中,不休的雨声充斥着整个耳畔,与着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冰凉的雨水浸湿了衣裳,粘腻着皮肤。
夜雨淅淅间,沈晏如披着蓑衣步入了浓重夜色里。彼时她紧紧攥着那香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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