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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80-83(第4/6页)
她不是没瞧出沈晏如回府后郁郁寡欢,只是那宫里的丽妃还是头一次向姑娘独自发拜帖,不好驳其面。再者,这种晏会氛围轻松,姑娘若去了兴许心情会好些。
“去。”沈晏如由着秋英扶回榻。
那赏莲晏,前世丽妃只是将拜帖递到了沈家,这次却单独邀请她,可谓情盛。她也知这变数出在谢让身上,宫中丽妃是谢将军的胞妹,亦是谢让的姑母。
东宫提前选拔储妃的消息应是出自宫中,兴许她能探听到别的消息,寻求转机?-
翌日,皇宫瑶让宫,碧瓦朱甍,雕楹碧槛。
沈晏如姗姗而来,见层层云纱轻幔间,廊下人影散乱,往来者多为贵胄女眷,亦有不少世家才俊,一众笑语连连。
殿内碧池微漾,粼粼跃金,映着各色莲花。
传闻当今圣上为博美人一笑,知丽妃喜莲,便扩修瑶让宫,筑了这方莲池,并特允每年莲盛之时,丽妃在此举行赏莲晏。
沈晏如漫不经心地望着清圆水面,比起不远处结伴相行的嬉闹,此处独她一人,算得上清净。
原本她知心好友便不多,前世因方杳杳万事伴她左右,她识得人虽多,往深了结交的只有方杳杳一人。如今想来,倒是方杳杳有意把她孤立在这样的环境里,挡住了所有想要和她深交的人。
所幸今世识得周姝,她偶有烦闷还可与之倾诉,但回京后周姝便因林猎之事被周夫人关在府上不得外出,甚至不被允许见客。故而她遇到储妃选拔提前这样的大事,她没法找周姝商量。
沈晏如凝着愁眉,黯然行于池边小径时,忽见一衣容华美的女子立身于莲池边,其旁两位宫女相随。
女子怀中抱着巴掌大的白兔,她正低头抚着柔软兔毛,发上步摇随风微晃。似是听闻沈晏如步近,她抬起眸,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其雍容气质不可方物。
“沈二姑娘。”
那声音倒是好听,似珠玉圆润,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感。
沈晏如请安,“丽妃娘娘。”
许是丽妃所在之处恰被重重枝影相掩,鲜有人察觉,否则这至赏莲晏的宾客们见到了主人,场面断然不会这般冷清。
“见你今日气色不太好,可有心事?”丽妃端详着她。
其实丽妃早在另处僻静林荫就发现了徘徊在莲池边的沈晏如,她刻意挑了个不会被宾客发现的曲折幽道至此,只为见上沈晏如一面。
“谢娘娘关心,晏如并无大碍。”
沈晏如搪塞着,今日她为了入宫赴晏,遮去憔悴,连着脂粉都上得比素日多了不少。但怕被看出端倪,她只好假作注视丽妃怀里的白兔。
丽妃莞尔:“沈二姑娘似乎很喜欢小白。”
沈晏如一怔。
这名字…小白,她下意识想到谢让,字浮白。
“小白就是这只兔子。它因生得可人,性子活泼,也曾受皇后娘娘喜爱。只是兴许它与本宫有缘,在皇后娘娘要它之前,它自个儿跑到了瑶让宫赖着不走了。皇后娘娘见小白认了主,便也不好再要回去。”丽妃笑得意味不明。
沈晏如蓦地明了丽妃用意,她在借白兔之争点醒自己。
——想要摆脱赐婚嫁入东宫的命运,只需要在这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她抬眸之时,唯见落落天让里,深浅红碧,莲池对岸一白袍之人伫立,是谢让。
“方才风大吹熄了灯,我迷了路,一时慌张不慎摔倒…只是衣裙弄脏了,并无大碍。”沈晏如低头说着,那般扶于林下羸弱盈盈之姿,更易惹得男人心如。
故而秦朔顾着她的状况,也未细思这话中真假。
“属下该死!方才是属下护着的沈姑娘,属下把沈姑娘弄丢以致沈姑娘摔倒,属下失职,自愿领罪……”那此前护在她身边的侍卫跪在地,诚惶诚恐。
侍卫心中亦是生惊,灯火熄灭的一霎,他本是下意识朝沈晏如靠近,转瞬却寻不到沈晏如分毫,她一个姑娘家又不会轻功,这着实让他觉得奇怪。
但当前太子心切沈晏如,他若是把他所见实情说出,指不定太子会以为他推卸罪责而大发雷霆。毕竟护主有失之罪,他眼下是推脱不掉的。
沈晏如定睛看着侍卫,他手上未有咬伤痕迹,非是暗中之人,“殿下,是我慌不择路,才和这位侍卫分开了,莫要怪罪他。”
秦朔冷哼,“护主不力,孤是该好生罚你。但有晏如求情…你去领二十棍吧。”
话毕,他不经意间瞥见杵在远处的谢让,眼神俶尔变得锐利。
沈晏如赶忙解围:“想来谢少将军亦是在外听到了动静,以为殿下出了意外,情急之下擅自闯入了院中。望殿下能看在谢少将军救人心切的份上,不计较他之过失。”
谢让始终未改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淡模样,纵是面见太子,也只是太子望去那一眼时,他依着君臣之仪,作了一礼。
明明二人隔了尚远的距离,沈晏如却觉这其中气氛冰冷至极。她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显而易见,这两人应是有所不容。
看来,谢让拒了太子所赠侍妾一事,让秦朔甚为不满。
秦朔没有理会谢让,只是将其视若空气。而见沈晏如为他求情的模样,秦朔心头的不爽愈发翻涌着。
她何时和这个谢让关系这般好了?
“久德,带晏如去换身衣裳。”秦朔语气稍显生硬。
“殿下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这时辰已晚,长兄回府早有多时,晏如不得再逗留了。”
就算没有发生刺客夜袭之事,沈晏如也会拒绝他。她下定了决心,要逃离秦朔为她打造的金丝笼,便不会再往里钻。
那笼中没有她贪恋的任何一物,只有日夜相望,让她生厌的人,秦朔。
“孤派人同沈大人解释便是。”秦朔不依不饶。
“咳,殿下,沈姑娘尚未出阁…夜里久留在此怕是会惹人闲话,对沈姑娘声誉有失。况且这别院里也无沈姑娘的衣裳……”
久德上前劝说着太子,此前他见沈晏如如此模样,便想过是否要留她换身衣裳再走。但这别院里,除了宫人们的衣衫,根本无女子所着之衣,他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明日你去挑点好料子,给晏如定做些衣裳,备在别院。”
秦朔道出之话让久德和沈晏如皆感纳闷。
久德纳闷的是,自己难道不是强调的把沈姑娘留在别院对其声誉有失吗?
而沈晏如纳闷,她为何要留衣裳在这别院?她与太子无名无分,他这样做似乎有些过了。
置身事外的谢让无心探看这些,“殿下无事,臣便告退了。”
“殿下,臣女备用的衣裳就在马车里,再不换上,臣女怕是要病了。”沈晏如瞄了眼离去的谢让,一心想着脱身。关于那刺客身份,她还未从谢让处了解详情,不能就这么让他先走了。
但沈晏如这样看似有意的一眼,被秦朔尽收眼底。
话已至此,他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强行留住沈晏如,接而秦朔眸中阴沉更盛,他揉搓着扳指,沉声命着:“久德,送晏如出别院。”
谢让步子很快,沈晏如随久德走至别院大门时,前处早已没了他身影。
“殿下实在是对沈姑娘您喜欢得紧,才会关心则乱。方才之事…殿下有不妥之处,还望沈姑娘多多包涵,老奴定会和殿下说清楚。”
久德是长居宫中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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