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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13-20(第19/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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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前所未有的炽烈,欲望,回馈以及安全感袭击而来。
娄与征单手捏着她的脸,不许她再有任何忸怩地与他热吻。
两人散乱的浴袍在模糊的镜头里快要融成同一团白色。
时激烈,时缱绻。
明雀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细吻,仰头尽情享受属初次狂热。
在仅仅只有接吻和拥抱的夜晚,不完美但是最好的那个人,给了她初恋。
第 20 章 我不醉不归
HotPot-20.我不醉不归
雪下了一整夜,明雀在沙发床上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忘了拉窗帘。
滨阳十二月的夜间气温能低到零下十七度,这种老旧小区的玻璃窗不拉窗帘漏风会非常明显,寒气从丝缕缝隙中扎进来,趁虚而入攻击熟睡的人们。
明雀睁眼,扫视了下透着窗外清晨光的落地窗,抚上冰凉的额头,发现自己鼻塞了。
她冷得打了个寒噤,把整张脸都迈进被窝里取暖。
不是在沙发上看书来着么,怎么睡着了。
没戴眼镜,她盯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回想昨晚的事,单手捂住脸,懊恼叹气。
在娄与征面前一急就说胡话的毛病怎么过了四五年都改不了。
每次都让他逮到可乘之机狠狠嘲笑。
明雀起来看了眼电脑,蒋望的公司人事给她发了新邮件,似乎上次面试的结果出来了,最后留下了几个人还要再去一趟。
她起床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了一眼小区里整片雪白的景色,心想昨晚那么大的雪,在大雪里走个十几分钟腿就能冻僵了。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拿那么多行李找酒店方不方便……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明雀回神,一拍脑袋:“干嘛呢我。”
还关心上前男友了? 人在遇到紧急危险受惊时,交感神经敏感,瞳孔放大,肾上腺素飙升,所有感官都会比平时敏感数倍。
明雀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被抱过,于是此刻,娄与征的怀抱像温热海啸般填满了她的感官信号。
掌心的摩擦触感,鼻息间他心跳的味道,还有护着她后脑磕向车窗玻璃的,他手的力度。
每一寸都足以让她眩晕。
几乎忘记,自己正处危险边缘。
车子被撞出剧烈闷响,她双手扶着娄与征的肩胛,吓得闭眼缩进他怀里,指尖隔着衣服嵌入对方的皮肤。
天旋地转间,对死亡的恐惧从未如此清晰。
车身被撞得整整转了一周,调转了方向,娄与征那边侧边与前面的气囊全部炸开。
被撞击的跑车被安全装置塞满,隔绝了与外界的勾连,苍白又弥漫着烟味的车厢里只剩下呼吸急促的二人。
明雀大脑一片空白震感,恍惚是确定自己还活着,她睁开眼,对上他脸颊被玻璃碴划伤的血迹。
娄与征脸上的那道猩红缓缓往下流,后知后觉的恐惧袭来,她忽地热了眼眶,呜咽出声。
扶着他肩膀的手指抖动难止,明雀都不敢动,只觉得身上好几处肯定骨折了,结果一抖身子发现,只有后背有些磕疼,其他都没事。
反而眼前的人搂着她,自从车子稳定下来以后就一直没声音,明雀扭头,发现他始终闭眼静止,动也不动。
她哪里见过人在自己面前死掉,一下慌得六神无主,哭腔涌出:“……你,你。”
抬起手指,伸向他脸上还在流血的划伤。
她指腹即将触碰到鲜血的刹那,面前半昏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明雀脑袋嗡得一下,松了弦。
娄与征僵直的眼神足足停滞数秒,从怔到回神,皱低了眉,应是在忍痛。
半晌,他偏头,两人近在咫尺间对撞视线。
娄与征凝视她,笑了,“表情不错。”
对方嗓音沙哑得厉害,应是生理性疼痛在发作。
明雀盯着面对生死胁迫竟如此闲适的娄与征,震撼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因为他们的车和肇事车辆都处于堵塞街区里,车速没有很快,并未造成过于剧烈的撞击。
车子私下进行过加固改造,而且娄与征在分秒间努力调转撞击位置,对方车头撞到他们的侧后方,明雀这边成了车子安全指数最高的位置。
哪怕不是猛烈的撞击,娄与征那侧的车门还是被撞得变形,明雀看着腿都软。
更让她惊讶的是,娄与征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筋骨上的损伤,等之后再做全面体检。
明雀暗自感叹:这人怕不是铁打的。
…………
派出所小房间的灯光一打,刺得两人皆是一眯眼。
肇事者已经被控制,那个中年男人半晕着被交警从车里揪出来的时候,他看见踉跄出来的娄与征,顿时清征,瞪大了仇恨的眼眸骂着:“怎么没撞死你!!”
他脸上还流着血,双眼充红,像个从地下爬出来的厉鬼,吓得明雀下意识往车门后躲了一步。
“娄与征!别让我出来!你迟早死在我手里!”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丢山里喂狗!”
被咒骂的娄与征云淡风轻,他虚虚撑着冒烟的车前盖,眼梢一勾,爽朗笑出声,伴着微弱的咳嗽,更显病态又邪魅。
明明是受害者,他却露出一副反派角色的恣意样儿,斜视对方似乎在说:你先有那个本事再说,废物。
这样的娄与征,在明雀眼底展出异常扭曲的魅力。
“说说吧,怎么回事。”警察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想。
城市里车辆之间的剐蹭相撞每天都会发生,但是这样的恶性伤害事件并不常见,警方一定会查干净。
娄与征懒洋洋坐着,往上瞟了眼正对他们的监控摄像头,偏开视线摸摸鼻梁,无奈道:“他骂得那么狠您不也听见了,看我不爽啊。”
吊儿郎当的,却没油嘴滑舌的意思,纯粹实话实说。
明雀经历一场事故脸色还惨淡着,被惊的魂魄一半还吊在半空。
一对比,娄与征的坦然自若就显得特别诡异。
他的敷衍让民警不快,民警瞪他一眼,接过同事调出来的资料,对比一看,抬头看娄与征。
“你和肇事者都姓娄是吧。”
“什么关系?”
明雀一愣,悄悄打量身边人。
娄与征垂眸,细密的眼睫遮住大半情绪,如实说:“我三叔。”
说完,他扭头,抓住明雀偷看的目光,倒着大拇指跟警察指指她,“如果非要往下说……无关人员能先出去么。”
…………
明雀就这么被赶出去了。
派出所靠近湾区街道,一到晚上夜风徐徐,混着海边的咸味。
关于事故,自己的那部分已经配合警方完成,民警姐姐本来要给她安排房间待着,但明雀总觉得室内憋得慌。
她在院子里最粗壮的那棵椰子树下坐下,陆地的风经过浪潮吻过,卷着回来,略过少女白嫩的脸颊。
乌黑的发飘动,鬓角的月牙疤痕露在椰树羽明眼底惹人怜惜。
明雀回头望向灯火通明的派出所主楼,回想起方才娄与征和警察的对话,在这暑夏夜里凉了后背。
“三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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