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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20-30(第9/27页)
地面温度体感升高,室外活动的人都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像是几场暴风雪摧残后,天气之神给予这座城市的抚慰。
窗帘敞开的缝隙透进刺眼的暖光,照得床头的玻璃杯泛着圆形光泽。
被男人撅弯的退烧药锡纸板躺在桌子上,八颗药片规整密封,唯有一颗被抠出去,剩下一个窟窿在药板上。
像极了两个人,原本保持好的克制规避,偏偏因为昨晚踩空了一块。
明雀眼皮抖了抖,流露几分苏醒。
睡过一晚后,昨天的浑身沉重和高热难耐褪去一大半,虽然还没完全醒来,但能感觉到脑子很清醒。
她动了动身子,总觉得左手被什么压着。
明雀翻过侧身,懒洋洋睁开眼——愣了。
她做梦呢?
仰视过去,视线里娄与征半靠半窝在她床边,虽然靠着个枕头,但姿势不算舒展,长腿半伸半屈着。
他睡着却微微皱着眉,可见确实不舒服。
明雀瞪了瞪眼睛,震撼疑惑: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啊!?
随后她目光下移,顺着往下看,瞧见了自己握着他手不松开的左手。
警车围住了工厂,这些蓄意绑架伤害的人被一网打尽。
韩盈被铐着往外押的时候,眼底映入娄与征把明雀拽进怀里的剪影,她挣扎着回头怒视,双眼通红。
明雀走到门口,一抬头正对上孙顺那恶狠狠的目光,余悸未平,她吓得一哆嗦,结果还没等躲开,眼前忽然覆上一掌干燥温热。
娄与征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明雀猛然怔住。
他的手很大,仅是为了捂眼睛,就罩住了她大半张脸。
明雀浑身上下僵成冻鹅,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脸颊快速沸热。
她想抬手拿下他的手,自己还没脆弱到一眼都不能看,但双手腾在半空,又不敢触碰到他。
只听头顶娄与征的嗓音响起,悠悠讽刺:“小姑娘家家,少看点儿脏东西。”
“娄与征!你给老子等着!”孙顺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开。
警察呵斥的声音随之响起:“等什么!你让谁等着呢!老实点!”
明雀听着这些,甚至都能想象出娄与征懒洋洋挑衅对方的表情,脸上遮挡挪去,眼前重归明亮。
她眯眯眼,仰头,接上娄与征的目光。
他目光对准她手腕,胳膊上的狰狞红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雀愣了下,迅速思考,最后把手递了上去。
她的小手完完全全落在对方掌中,两人手的大小差对比明显。
女孩微凉的手与自己的重叠,娄与征挑眉,喉间笑出一声。
“干嘛呢。”他故意臊她:“我要的是外套。”
明雀扑地红了脸,迅速抽手,却被他反握住。
动弹不得。
他握紧的瞬间,两人皮肤产生压力对挤,痒与麻像撞碎的砂砾,蔓延彼此全身。
她呼吸一滞,埋怨的目光瞪向娄与征。
他抵垂眸子,握着她的手,左右翻转着她的腕子打量。
她手腕的红痕,浓墨了娄与征的眼底情绪。
他问:“疼么。”
明雀感知着不正常的心悸,跳得难受,直接点头:“疼。”
娄与征轻笑:“你倒一点不客气。”
“疼就要说出来。”她抿唇:“说出来,就好多了。”
娄与征松开手,嗓音低了些:“先去医院。”
…………
人民医院急诊部。
明雀在里面接受外伤处理,娄与征和贺醉词两个身高过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就在外面杵着,跟两座门神似的,在热闹的急诊格外引人注目。
贺醉词一身黑衣环胸站直,娄与征总跟没睡够似的懒洋洋靠着墙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对方扔过来一瓶水,娄与征接住,挑眉:“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怕去医院么,别吓尿了丢人现眼。”贺醉词环胸,一本正经道:“给你个瓶,接着点儿。”
娄与征眉眼怔开,满不敢置信,掂着矿泉水,指他:“贺醉词,你他妈活腻歪了?”
“想在我这儿拿一张太平间优速通是吗?”
贺醉词打量他脸色,完全不怵他:“还有心情骂我,看来是没事儿。”
娄与征阖眼,胸膛缓缓运气,气得想笑。
“说说吧。”贺醉词抬下巴示意创伤处置室,问他:“什么人?”
娄与征偏头,透过门缝瞄小姑娘坐着包扎的弱弱背影,拖腔带调地说:“花钱请回来的祖宗。”
他半烦半怨的态度在贺醉词预期之内,他牵动唇线,“祖宗?”
“你们家对拖油瓶的爱称?”
娄与征挪回视线,忽然收敛笑意,静静盯着他,“贺总。”
“跟你认识十几年。”
他推心置腹,腔调认真:“头一次这么爱听你说话。”
贺醉词轻笑一声,早已习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之后怎么处理?”
这一回接着一回地出事。
“还能怎么着。”娄与征叹气,手在兜里摩挲烟盒,“带在身边儿呗。”
…………
明雀走出处理室,视线从裹成棉花糖似的手腕抬起,瞧见靠在门外的娄与征。
那个看上去凶巴巴的正装帅男已经离开,此刻只剩他一人。
两人相对无言对视数十秒,飘着消毒水味道的氛围浓郁稍许。
娄与征静静盯着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最后她挨不住对方这样深热莫测的眼神,率先扯出话题:“那个,我想……”
他扫了眼她包扎的腕子胳膊,“嗯?”
“梅阿姨不是出差了么……”明雀说出自己想法:“我这个事,你就别告诉她了。”
“你发话,应该就没人敢再偷偷告诉她了吧。”
娄与征眉头稍稍扬起,“为什么。”
她转眼,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听见他说:“怕她担心?”
“还是怕我挨骂?”
很明显,他的语气偏向于后者。
倒是自信。
自信到自恋。
记忆里闪着光的人与面前的男人重叠影子,明雀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说不出是难堪还是赧怯,“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初中开始,明雀就一直靠着国家补助或着个人资助项目念书,没有这些助力,她根本摸不到高考那扇门。
所以从小她铭记,要成绩好,要不犯事,要会讨人喜欢。
在学校里不能卷进任何是非里,不能惹事犯错。
稍微一个错误,都有可能影响下个学期的补助资格。
所以曲意逢迎,忍气吞声几乎刻进了她性格成长的每一寸年轮中。
当下也一样,她想在资助人眼里留下好印象。
明雀看他,含着隐喻来了句:“我只想相安无事到开学。”
没人喜欢一直处于危险和威胁中。
她的那点心思在娄与征面前一览无余。
这是埋怨他呢。
娄与征将手抄进兜里,率先抬腿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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