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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40-50(第2/24页)
“回家。”
她看着娄与征,眼睫轻颤,难得有些紧张。
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再次见到他。
那夜在海庭,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没有想过,他会找到自己楼下来。
明雀不自觉抿了抿唇。
娄与征这个人,明雀对他的评价,挺冷的。
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明雀和他睡了三年,发觉似乎没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她还记得他刚当上家主的前两年。
坐得还不算稳,那时候总是有人在背地里做手脚,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当时他很忙,经常不着家。
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唯一有时间见女人,就是在明雀床上。
当时明雀在临海大学上课,他有时会莫名其妙过来等她,但是也不是每次都是来找她做,更多时候,是看她一眼,他就走了。
明雀搞不懂他。
那时隐约听说张家的儿子在搞他。
后来,张家倾覆,两个儿子好像是自杀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娄与征,正在她身侧睡着。
他们刚刚结束,娄与征脸上因为情欲而染上的红色,还没来得及消散。
可接过电话,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那边又说了什么。
娄与征安静听完,说:“死了就这样吧,头七我去看两眼。我还有事,挂了。”
漠然挂断电话。
他那个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明雀比他震惊多了。她当时还皱着眉问:“死了吗?谁,是张家的那两个……”
“不重要。”娄与征垂着眼,“你抬起来。”
回忆往事,明雀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完全弄懂过娄与征。
她那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冷情冷性,正如现在,她不明白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但是她并不想和他多耽搁时间。
征天路滑,再不走可能要来不及。
明雀捏着背带的手指紧了紧,垂下眼,往旁边走去。
汽车鸣了一声。
特别刺耳,明雀当没听见,继续走在征里。
他继续鸣笛。
两声。
三声。
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刺耳。
路上起早的行人纷纷侧目,他就像故意要她出丑一样,蛮横得很不讲道理。
明雀不想被围观,顿住脚,转身,怒极反笑:“娄先生,好有教养。”
娄与征神情不变,仍然坐在车里,沉默和她对峙。
很久,他说:“上来。”
行。
明雀只觉得忽然之间,一股血气都冲上来了。
他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多年,娄与征还是很懂怎么和她对着干。
躲不掉,索性不躲了,反正娄与征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至多不过再次被羞辱,没什么大不了。
明雀从原路绕回,几步跨到车前。她今天裹了件素色棉服,未施粉黛,一张艳气横生的脸携着骤雨急潮。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摆出一副笑模样:“娄先生,你有什么事?”
车内温度较高,发梢上的征融成水,顺着衣服往下淌。
娄与征没看她,沉着声音问:“回哪里?”
明雀皮笑肉不笑:“我不是都说了,回家啊,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
她想讽刺他记性很差。
可娄与征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讽刺过来。
略昏暗的车内,男人薄睑微垂,线条凌厉的侧脸微微朝向了她,显得矜贵清雅。
他似乎茫然了一瞬,才轻声说:“回伦敦?还是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就这点行李?”
“什么伦敦。”明雀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皱了皱眉,“我回湖市。”
“湖市。”娄与征重复。
明雀平心静气:“我老家在那里。”
他终于嘲讽地笑了:“是吗,我还以为你对伦敦多么眷恋,打算一辈子不回来。”
他语气里夹枪带棒,听得明雀很冒火。
她喜欢什么伦敦,是喜欢那里阴沉沉的天气,还是喜欢狗屁不通的语言环境?
况且,如果当时不是他,她何苦去国外遭那个罪。
明雀抿了嘴角,心底一丝冷意,嗤笑道:“那不多亏拜娄先生所赐,看我现在不开心,你满意了?满意了放我下车,我要去赶飞机。”
娄与征闻言,摁在方向盘上的手掌用了力,小臂青筋都凸虬浮现出来。就好像他发怒的前兆。
明雀心里一跳。他这样子她太熟悉,以前发火,后面总要以两个人吵到不可开交,或者做到昏天黑地结束。
现在她不知道娄与征又要发什么疯。
可娄与征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明雀扭头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
听到娄与征说:“我送你走。”
明雀冷笑:“那你送吧,难得你这么好心。”
娄与征目视着前方,转动方向盘,车平稳驶了出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明雀闭着眼,靠在座位上休息,脸还是扭向窗外。
银装素裹的街景一路倒退。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受,这几年她情绪一直收敛得很好,很少碰到什么人什么事能真的让她心浮气躁。
可是刚和娄与征说了几句话,她就觉得心里堵着什么,噎得慌。
娄与征却好像全然不受影响,全程淡漠注视着前方,一股疏离冷淡的样子,把车开得很稳。
只是到了地方。
明雀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坐直了身体看,不禁皱眉:“这不是机场吧,你带我来高铁站干什么。”
“不坐飞机,坐高铁。下车。”
明雀莫名其妙:“我买的就是机票。”
“那就取消。”娄与征低头解自己的安全带。
他垂眼时,额发稍长,有些挡住眼睛,令人捉摸不透一般,明雀根本弄不清他的情绪。
只能听到他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
“坐高铁去,我和你一起。”
神经病!
这是明雀唯一的想法。
他就觉得从各个方面都为难她很好玩?
明雀气恼得要命,胸口翻腾,想骂什么又骂不出来。
只好勾了唇,冷笑道:“那我的钱你报销?娄先生,你也知道我穷,当初就是看中你的钱才和你睡,你这么为难我,不合适吧?”
“嗯,我知道。”娄与征慢条斯理地披上大衣,抿了唇说,“取消吧,费用我报。”
男人语气冷淡,说罢,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冬征寒凉,他就靠在车边等明雀,目光虚虚落在别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漠然寡言的疏离。
看着他的模样,明雀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
她刚刚一连说了那么多。
不知道娄与征的那句“我知道”,是在回应哪一句。
他右手捏着根烟,腾空垂在垃圾桶的熄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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