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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50-60(第25/28页)
两个住院陪同家属站在走廊闲聊,因为某个房间突然的吵闹惊扰了原本安静的走廊,引得路过的人往那门里看去。
“又是那个娄老头啊。”其一家属小声窃窃,“我听护士说,过阵子又要做手术了。”
“不是没法治了吗?干嘛还在这里耗着啊。”另一人说。
“人家不想死,就是续命也愿意在这儿待着呗。”那人啧啧两声,眼神鄙夷:“听老头说,他们一家子都叫他孙子克死了,我听着都觉得瘆人哟。”
“上次我在门口,亲耳听见,他那个人高马大的孙子骂他。”
“说什么该死啊,有钱也不救他啊,可没良心咯。”
病人家属捂嘴,“哟,哪有这样的人啊,真缺德。”
“那个男生,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看我一眼,我后背都凉了。听护士说,有时候来都是浑身伤,不知道去哪违法乱纪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煞星。”
就在这时,两人盯着的那间病房嘭地被推开,娄与征从里面出来,脸色阴沉,还略有几分苍色。
脖颈紧崩的青筋暴露情绪。
他一眼扫过去。
说闲话的两个人瞬间就吓得闭嘴了,结伴往远处走。
病房里老头子骂咧的话还源源不断殴在后背上,娄与征站在病房门口,眼见着外面人从很多方向投来异样的眼神。
他腮颊鼓动,半晌,不咸不淡地哧一声。
煞星?
半个小时后,夜幕降临。
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将繁华都市割裂成阶梯状,在纸醉金迷的缝隙里,藏匿着无数市井晦涩的旧巷老房。
娄与征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熟稔地辗转大街小道,最后拐进禄坊胡同。
胡乱垂搭的电线把天割开,绕进各家各户,大部分旧居被二次改造出租给外地打工族,狭小的巷子承受着超载的居住人口,一到傍晚热闹地挤不开身。
因为是深巷僻壤,腐藻极娄滋生,禄坊胡同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法制栏目之中。论脏乱差的程度,这胡同早就该被纳入拆除计划中,但不知怎的一直没有消息。
小巷子里开着各种外地居民弄的小商贩,娄与征抬腿迈过的水坑里,融着鲜鱼宰杀的血腥,摩托车不知减速,窜过他身侧,留下长串黑烟。
狭窄居民楼的铁护栏早已生锈破烂,挂着男女衣物,随风飘动。
不知谁家的电动车被误碰了,正发着刺耳的报警声,把一楼的小孩吵醒了哭闹,大妈开窗子泼骂。
娄与征稍压眉头,充耳不闻上了楼。
家住四楼,他打开家门,有人迎了上来。
贾明饿得游戏都打不下去了,扑上来:“征哥回来了!靠饿死我了,买泡面了没?”
娄与征把袋子甩给他,扶着柜子换鞋,听对方问:“张家铭那个傻逼到底咋回事,两天不接电话不干活,还以为死了。”
张家铭是娄与征正带领的项目的制作组员之一,这个项目不仅是大四毕业的项目,更是急着拿第一挣钱的参赛作品。
“让他滚回去了。”娄与征甩了句。
贾明凑过去,碰碰他腰腹,“伤没事了?那帮讨债的孙子真下狠手啊,也就是你扛得住。”
“就是一堆臭流氓,迟早进去,想想我就气。”
娄与征挥开他乱碰自己的手,话都没说,往卫生间的水池子走去。
“那就行,没事,反正你手头马上就宽松了不是?”贾明烧上泡面的水,追着他唠:“你叔叔说借给咱的那笔钱,过几天应该就给了吧。”
“有这个钱,老娄下阶段的手术费就不愁了。”
贾明望向天花板,感慨:“之前谁说的来着,天无绝人之路,生活啊,总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就比如,虽然征哥你现在穷困潦倒。”他拍拍胸脯,“但我觉得以后你绝对有出息,票子房子车子要啥啥有。”
娄与征停下洗手的动作,偏眼,轻叱一声:“我穷困潦倒?”
“以后没钱别张着大嘴找我。”
“哎哎哎,别啊。”贾明狗腿笑呵呵:“虽然我家有饭,但我就稀罕跟你吃这口泡面。”
“对了,我妈说叫你上我家吃饺子呢。”
他靠在一边听着烧水壶逐渐沸腾的声音,瞧着捧起凉水洗脸的娄与征,叹了口气:“不是我说,真不知道那堆长舌大妈凭啥说你不好,你说说,你爸妈,你奶奶,还有老娄,他们一家子人实际上跟你没狗屁关系。”
“结果你少了一天伺候吗?这老娄都半死不活了,躺在医院跟烧金窟似的,你再能挣也不够填窟窿的。”
“没他们拖累,你早就发了。”
娄与征抻过毛巾擦脸,水顺着脸颊滴下,鹰隼般眼睛侧瞥他一眼,颇有杀伤力,“从这个门儿出去以后,把你嘴闭上。”
贾明没觉得自己说错啥,但也不敢跟他对着干,点头,“得得得。”
反正您大爷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两人拉开椅子坐下,贾明撕开调料包把面泡上,忍不住八卦:“怎么,我听说张家铭那小子是因为搞对象。”
“有没有搞错,什么姑娘能让他丢了魂儿似的,连钱都不赚了,还翘得是你娄与征的项目,不怕死啊他。”
他笑得贼兮兮,“你今天去逮人,是不是看见了?好看吗?说说啊,难不成真是仙女?”
被徒手掰开的苹果躺在手里,听着这话,娄与征鲜少有几分出神。
苹果白里透红,莫名像某个人慌乱时的脸蛋。
明雀颈子滑腻柔软的触感,像团透明的火,扑不灭,烧他的手心,久久不散。
娄与征收紧五指,捏捻苹果,看着汁水流淌。
他唇线稍动,意味深长。
“娄与征,我们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明雀说话带着憋泪的鼻音,贪恋他掌中的温度:“你要为了我放弃现有的生活,而我也要承受你对你父亲妥协的巨大压力。”
“我只是想让咱们都冷静下来,用时间沉淀得出一个答案,我们究竟有没有必要。”
“真的,要为彼此牺牲这么多。”
她坐起来,拉开床头给他看母亲留在画册上的留言:“这是我今天发现的,娄与征,我已经决定要创业了。”
“我要做我喜欢的事,为了我妈妈,我要勇敢一次。”
娄与征坐起来,翻着画册,神色一点点认真起来。
“虽然童月一直说我的水平足够自学一阵子就出来开店,但是我想这还不够。”明雀迅速对自己的事业有了准确的规划:“我需要进行正规的培训,专业的考试认可,专业的证书或者比赛的作为身份凭证。”
“我会去了解这些,”她看了眼正在阅读内容的娄与征,一点点补充:“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在滨阳。”
“我们俩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都好好想想。”
明雀把最后一点,一直都不愿意对面前男人敞开心扉的,最深层的心事坦白。
“娄与征,你不知道,其实如果那时候没有你父母介入,我们有可能还是走不到最后。”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她微微低头,说话的语调却始终向上:“不管是18岁还是24岁,我始终都不愿意你迁就我的自卑。”
“不是非要等到成为一个独立且成功的人,我至少要成为一个足够认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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