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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青禾明显愣住了,虽然苗阿婆跟徐祯的说辞一样?,可徐祯说这话做啥都是应当的。

    但苗阿婆不是啊。

    她低垂着眼看脚下的青砖,后又抬起头笑着说:“四月十五,就快了。”

    苗阿婆对黄历很熟,她边走边算了下,“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再晚一天?,按俺们这头来算,就是诸事不宜了。”

    “婶你还会算这些,”姜青禾跟她一块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老婆子也?就这些熟,”苗阿婆很谦虚,活得久了,会得东西也?就多了。

    “这屋子好?,你做针线活的地?”苗阿婆本来都走过去了,她又倒回来从窗户前瞧着里面。

    姜青禾也?瞥了眼,点点头,“随便做点衣裳的地,婶你进去瞅瞅。”

    这屋子算是靠后院采光最好?的一间了,本来后院是晒不到日头的,可在这间,要是下午日头偏移,恰好?能从窗户照到旁边的圆桌。

    圆桌旁还有把靠背木椅,中间凸出来,包了层软布,恰好?抵着腰,地上还有两个搁脚凳,一高一矮。

    因为姜青禾腰不算太?好?,一般的椅子坐久了腰疼,这种?让她的腰部有依靠的椅子就舒服得多,踩在脚凳上,再加上采光好?,绣点东西都不累人。

    苗阿婆试着坐了坐,她满意地点头,“确实不错。”

    这才发现?坐在这里,能从窗户边瞧到后院的景致,哪怕现?在光秃秃的,但等种?些花草,坐在这里缝衣裳,吹着风。时不时远望后面的土地,以及山脉,应当是极舒服的。

    苗阿婆觉得哪哪都好?,不管是放了针线的小笸篮。还是对面那个一连排的小柜子,里面没有几块布,最艳的不过是小块红布,又或是塞了不少?羊毛线、麻绳的小筐。

    硬要她说缺点啥,她说:“哪都好?,缺点色,不翠。”

    姜青禾拉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下,她连连点头,“可不是缺点色,婶你瞧,”

    她弯腰伸手将不远处的羊毛筐够过来,又扯出一小卷放在桌子上,“只?有这两种?色,其?他不晓得咋染。”

    她手中的羊毛只?有白色和黄色两种?颜色,不是没动过染色的念头,毛姨不太?会,身边也?没几个人会。

    羊毛又金贵,其?他能用来染布的几乎没有,褐布染不上色,白布头基本上没卖,只?有成卷的细白布,要价太?贵,咬咬牙也?买不了一点。

    “羊毛染色好?染,”苗阿婆翻了翻桌子上的这两团羊毛,她眉眼带笑,“俺教你咋染,老婆子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姜青禾满脸不赞成,“婶你可别?这么说,毛姨都跟我说过,你染色的手艺顶好?。”

    “毛姨,毛椿吗,难为你认识她,”苗阿婆叹了口气,“早些年俺们还一道去山里摘过槐米,后来她就不爱出门了。”

    毕竟脸上的胎记去又去不掉,一出门就有人说嘴,渐渐地也?不爱和人走动了。

    姜青禾也?没说啥,只?是她从窗户里瞥见不远处的李郎中,这才惊觉,“忘烧饭了,婶你先自己逛逛。”

    不顾苗阿婆说:“晚点吃也?成,别?急,”,她自己走出去,又不放心苗阿婆一个人,她喊蹲在后院牲畜棚喂羊的蔓蔓,“蔓蔓,你去陪下屋里的婆婆。”

    蔓蔓扭过头看她,有个问题是要问清楚的,“哪个婆婆呀?”

    “之前住山里的婆婆。”

    “嗷,是药草婆婆,”蔓蔓有自己的记人方式,她站起身拍拍手说:“小白你乖,我去陪婆婆。”

    边走边老气横秋地叹气,没了她可咋办呦。

    姜青禾则回到灶房里切小蒜,按苗阿婆说过的。在碗里磕了两个黄澄澄的鸡蛋搅散,配绿茵茵切成段的小蒜正好?。

    小蒜经?过热油时散发出来的味道,苗阿婆曾用了一个词,叫味道尖。

    这种?尖带着点尖锐和刺鼻,不同于辣椒的辛辣,而是另一种?游蹿在鼻尖的辣酥酥,香喷喷的味道。

    鸡蛋炒得滑,加上小蒜的辣,蒜头的爽脆,夹一点在面里,满口香随着面溜进了肚子里。

    明明姜青禾为了招待苗阿婆和李郎中,还炒了臊子,又炒了碗从缸里捞出来的酸菜,酸香气扑鼻,可几人只?顾着夹腌小蒜和小蒜炒鸡蛋。

    蔓蔓吃得糊了满嘴,恨不得将脸埋进去,喝了口汤后她说:“娘,这个菜比苦苦菜好?吃,苦的不好?吃。”

    苗阿婆侧过身跟蔓蔓说:“那不吃苦的,下回婆给你做甜的好?不?”

    “药婆婆,你能给我多做点吗?”蔓蔓有点苦恼,咬着勺子。

    “为啥?”

    “我吃了,爹娘没有,小草姐姐…”她认认真真掰着手指头说了一长串的人名,可把在一旁吃面的李郎中都给逗乐了 。

    苗阿婆都顾不上吃面了,她可稀罕这娃了,连忙说都有都有。

    叫姜青禾无从插嘴。

    吃了饭,苗阿婆牵着蔓蔓的小手,要带姜青禾去看她藏的东西。

    一大箱染过色的布料和线卷。

    这还是姜青禾第?一次走进这座小院,真的小,矮矮的屋檐,黄土的墙面,屋里进门左手边不远处就是灶台,再往旁边走是炕房。

    还有两间房,一间很大的药材房,弥漫着各种?苦味,蔓蔓不肯进去,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另外间小点,窗户边有张桌子,边上叠了不少?红木箱,苗阿婆腰还不好?抻,使不上劲。

    点着最上头的箱子说:“闺女你把那箱子拿下来。”

    姜青禾够不到,得踩在高脚凳上才勉强抱下来。

    这个箱子不算重,她双手捧着,从凳子上跳下来,将箱子平放在桌子上

    “这是俺年轻几岁那时倒腾的,”苗阿婆打开箱子上的锁扣,好?久没瞧过这个箱了,一时都忘了里面染了啥。

    姜青禾凑过去瞧,有股年久腐朽的味道蹿入鼻尖,她的眼神?全落在箱子里。

    哪怕背着光,依旧能瞧出布料上的色彩,不是黑白灰,也?不是土黄褐色,而是完全鲜亮的颜色。

    那些成卷的羊毛线也?许褪了些颜色,但是照旧好?看,姜青禾拿在手里,欣赏着。

    浅绿色的像新?生的柳蒿芽,深浅不一的红,薄而淡的黄,出挑的紫…

    随着一种?种?深深浅浅颜色的铺展,仿佛让这个全是土黄墙壁的房间,都生了些许美丽。

    那么美的颜色,应该成为屋子的点缀。

    苗阿婆轻抚着这些布料,又依次拿起羊毛线,她看向?窗外说:“好?久没染手都痒了,下午进山去摘些槐米,一块染个黄的。”

    第55章 槐花麦饭

    现在并不是摘槐米的好时候。

    苗阿婆坐在半山道上时, 望着远处开得极为热烈的槐花,平复气息说:“黄要染得深,那种槐染不出。”

    姜青禾挎着个背篓,拄着根长杆子, 站在石头上, 她问, “为啥染不出?”

    蔓蔓作为一个死缠烂打,非要一起进山的跟屁虫,她娘说啥她说啥,呸呸吐掉草叶子,她也问:“为啥染不出?”

    “这种槐树俺们叫刺槐, 还有?个名是洋槐,胡邦那来的, ”苗阿婆脱了鞋倒倒进鞋子里?的石粒子, 扒拉鞋跟的时候接着说:“刺槐的花能吃, 养蜂的也爱跑到这放, 槐花蜜是俺们这最好的蜜了。但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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