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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渣攻he指南》110-120(第9/14页)
他说:“我不是没有好心肠的人。”
裴渡蹲下来平视他:“你爹求我放过你,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稚子无辜,这种道理哪个念书的人都听过,你既然年纪尚小,那么我便不叫你死,可一个萧铎,难消我心中仇恨。”
萧银哑着嗓子问:“我爹呢?”
裴渡指了指那只盒子:“在这里。”
什么……?
萧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颤着身子爬过去,疯狂摇晃着禁锢了他自由的铁栏:“——你在骗我!你骗我!我爹没有死!……我给你磕头,我给你道歉!你放过我爹……求你……我再也不……”
“闭嘴。”
裴渡低声道:“今日不会有人来送生肉了,我心好,给了你一条活路,就看你怎么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如何欺负了我的师弟,他不明白,我替他记着,你父亲说稚子无辜,稚子无辜,他到死都想着给你留一个活着的机会,但是……”
“他又何曾记得被他磋磨成那副模样的……我的师弟,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当初欺负他有多爽快,我便有多恨你!”裴渡的语气慢慢加重,到最后竟被气得折身咳出一口污血来,连躯体都诡异地发着抖。
“你选吧。”
裴渡拢了衣裳起身,如同这时他再度提起早已经死去多日的萧铎一般,拍了拍铁栏杆随即转身离去,那道身影走进了外头的光亮里,肩膀上却像始终压了一层厚重的乌云,那个在幼时面对着无数杀手无能为力跌落在崖底的幼童,终究成为了无涯阁又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狼。
“想起来了?”裴渡笑道:“那就好。”
“你好生地记着吧。”
他对着身旁的下属招了招手,青年方才尚还兴奋的神色在昏暗之中变得无比倦怠,直挺的脊背也微微颓了下去,裴渡摸到自己胸口间,握紧了那枚带着温热气息的环玉,半晌后才仿佛重回了神思。
“这游戏还没到头。”裴渡自言自语问道:“还有什么人呢?”
下属沉默片刻:“卫翎。”
“对,”裴渡眯起眸笑了笑:“还有他。”
……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将小师弟接回来,其余的……再做打算吧,卫翎跑不了的。”裴渡迎着阳光走出去,未见灿阳先觉一身肃肃寒冷:“吩咐下去,无涯阁一品暗卫,后日随我去玄冥教。”
“我去接小缘回来。”
……
……
渐渐开裂的冰层发出细碎的坍塌声响,屋外檐角垂挂的长风铃被冷风吹动,从窗户口的缝隙间穿进去阵阵悦耳铃声,此时已近黄昏,模糊日光西斜,斑驳光影透过窗纸打在地板上,正对着少年被强行拨开的一双细嫩小腿。
“唔……”翠眸少年被迫靠在宽椅间,仰头承受着男人激烈疯狂的亲吻,他的两只手臂被一只手掌交错着禁锢在头顶,只觉自己仿佛全身都袒露在了带着灼热气息的房间里。
郁长烬沉身低下头去,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沈缘湿漉漉的红肿唇珠,少年被刺激得过狠而流出的眼泪是最好的催情药,郁长烬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只想在沈缘的脸上看见真正爽快了的神色:“亲亲我,沈缘。”
沈缘微仰着头发颤,半晌没开口说话。
“亲我,乖。”郁长烬轻声细语哄着他,将人紧紧地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间,少年眼眸微红,瞳孔中含着一层朦胧的眼泪,只挂在长长睫尾处欲掉不掉,原本白皙的脸颊处被啃咬出了寸寸红痕,倒是与他水润唇色相得益彰。
沈缘心中只觉一股憋闷之气狠狠压着他,连喘息都十分艰难,却未曾察觉这其中缘故,只是呆愣着抽了抽鼻子,低声哽咽道:“教主骗我。”
郁长烬挑起眉:“我骗你什么了?”
沈缘道:“你答应我,说叫我走的。”
“教主撒谎。”
郁长烬低笑道:“我可没有骗你。”
“我不是说了?你回答得叫我高兴了,我才放你走,可方才我并未高兴,自然这承诺也不能够兑现了。”
沈缘听他这么说,又恍然间觉得似乎有点道理,郁长烬的确是说自己回答的叫他高兴了才能放他走,这么一番思索,再加之躯体间那阵滚烫余韵未过,倒是叫他有些微微地痴傻了:“你……”
郁长烬:“我怎么?你想一想,我说得对不对?我方才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高兴了?”
沈缘眸光迷茫起来:“……没有。”
……
“可你答应我了。”少年神思慢慢回笼,他自然不晓得情绪这种东西全凭那人如何想,只是又记起来郁长烬侧身给他让路,招手叫他离开的事:“教主让我走的。”
郁长烬见他稍稍地缓过来一些,于是再度沉腰,把少年拥紧在了怀抱之中肆意抚摸,指节从他的脖颈间落至腰窝处,红木的宽椅早已经被染上的靡靡情温,那颜色只更衬得少年肌肤如雪月霜华。
冰肌玉骨,大概就是这样。
沈缘并非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他的容貌不掺杂任何廉价的魅惑,即使真真正正地将全身袒露,赤裸着侧躺在床榻间,也只是如同蜷缩成一团的毛绒动物,睁着那双翠眸怯怯地看着来往路人,三分纯稚可抵十分漂亮容颜。
怎么能叫人不爱?
恨过了,气过了。
到最后也只能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自己劝说着自己学会忘却,上天既然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必定不是叫他沉溺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的,他的性情和他的母亲一样,说爱就是爱,那些恨意在极度的爱意里早已经慢慢消弭,烟消云散。
郁长烬慢慢动作着,不禁轻叹一口气,心中未免感慨这份爱叫他的性情变化了太多,满身戾气化淳淳爱意,全都用来将沈缘捧在手心里了,即使前世的事再来一次,他也没办法去报复自己懵懂的爱人。
“乖沈缘,”郁长烬放开他的手臂,低声道:“你知晓我的性情,我怎么舍得放你走?把你挂在我的身上还来不及呢。”
沈缘轻轻喘息着:“可你骗我。”
郁长烬问:“生气?”
沈缘:“嗯。”
郁长烬笑容更深:“可你向来乖巧得过分,从未生过气,又怎么晓得发脾气是什么模样?你知道吗?”
沈缘沉默着没说话。
郁长烬引诱道:“对我发脾气。”
沈缘咬着唇内薄薄皮肉,片刻后才犹豫着开口道:“……我不会,我不知道。”
郁长烬心想:那一剑捅得痛快,叫他发脾气反而又不会了,这是什么道理?这样单纯的人,难不成真的会做出下毒的事来?还不如自己添了毒药给自己喝来得容易一点。
郁长烬勾起他的下巴:“怎么不会?”
“教主教你,手给我。”
沈缘乖乖地把掌心摊开给他,少年白皙掌心上纹路不甚清晰,细看起来只略有些单薄,仿佛是白玉刻出来的一般,郁长烬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忽地握起他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郁长烬低眸问道:“学会了吗?就这样发脾气。”
沈缘自言自语:“……就这样发脾气。”
“那我,试一试。”
郁长烬道:“好。”
沈缘举起手,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只在面前青年的脸颊处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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