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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定摆好宴席,还亲自给您开门,叫您风风光光地进去,还谄媚送一句‘恭请光临’。”

    宋诀陵快心遂意地点了头,笑别了他。

    季徯秩无意与宋诀陵同行,只在那殿前神游半晌,这才慢悠悠晃回府去收拾行囊。

    “主子,您是后日启程,”流玉接过季徯秩递来的印章与鱼符,“明儿在这缱都可还有什么安排?”

    “没。”季徯秩笑道,“本该再去见见阿焺的,但他可是个大忙人,白日里忙得脱不开身,夜里自是要拿来要精气神的,我可舍不得叫他连觉也睡不饱。”

    “可要办宴么?”

    季徯秩连连摆手:“欸——算了罢!武举揭榜要赴鹰扬宴,下车伊始要赴新官宴,中秋要赴赏月宴……不过是回乡罢了,何必再捣鼓些没意思的?”

    “是、是!主子您自个儿做主。”流玉笑道,“奴就先出去了。”

    “主子!”姚棋匆匆擦过流玉,闪身进来,“太后派人来了!”

    入宫进殿,再离宫回府。

    太后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个意思,她要龛季营的兵,或者说许家要。

    “到底是人只一念贪私,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3】。”季徯秩呢喃着,在车厢当中阖了眼。

    太后已失了旧时的母仪,却还望他受旧情束缚,乖顺地做许家的狗。

    怎么可能?

    “‘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4】’啊!侯爷!”

    宋诀陵一次次地在他耳畔磨这陈词,如今他是真把那话刻在心里头了。

    “本就生似蛇蝎,今儿心肠又坏了,日后还不知要变成什么鬼样子。”季徯秩舒目自嘲道——

    太后见季徯秩被魏千平送去了稷州,怒火中烧,在魏千平前来问安之际同魏千平闹得不可开交。

    那堆弱骨跪在她面前,她眯缝着眼,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得亏有徐意清在一旁劝着,她才端出了恢廓大度的姿态要他起身。然她也不是个好哄的,只直截了当地开口要魏千平立徐意清为妃。

    后宫佳丽三千,魏千平自是不在意宫墙内再多一座美人冢,可他实在不愿毁了他与徐意清之间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且不说他乐意与否,徐意清可是有心上人的。

    魏千平眼神正飘忽,却见那美人淡笑着朝他点了头,他把唇死命一咬,硬着头皮把话应了下来。

    圣旨很快便拟好了,只是没有凤冠霞帔,没有花烛红妆,素朴的封妃仪式好似风儿般吹过。后来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徐意清仍整日跟在太后身旁,还是时常前去替魏千平端茶磨墨,同他话朝纲,不过冠上了个“贤妃”的名头。

    魏千平每每见着她,总把“委屈你了”挂在嘴边,可她却恬不为意。

    委屈么?不委屈。

    她进这宫来,为的便是助他兄长一臂之力。

    一男子若要光耀门楣可沙场封侯,可官场拜相,一女子惟有做宫妃才能与门楣二字扯上关系。真不委屈么?委屈有什么用?与其想些七呀八的,倒不如早些认了命。

    她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为难着自己,同时又坚信着她兄长终会熬来耸壑昂霄之日的。

    她并非没有为她自己思虑过来路,她也想同心上人过举案齐眉的欢欣日子,可她终非那檀郎之良人,一封诀别书早已叫所谓秦晋之好在她那儿已褪去了该有的鲜丽颜色。

    她既再也触不着她心上人,便铁了心要助他兄长张目,就当是为了启州徐家,也为了魏風社稷。

    她还真是胸有丘壑!

    然而,魏千平与她谈论天地,却从不论及徐家,也从未提及那官职低微的徐才子。

    她注定帮不了那徐耽之!

    第030章 席间闹

    “二爷, 来啦?小的给您满上一杯”贺珏笑着给宋诀陵斟了满满一樽,说,“一口闷!”

    见贺珏起了头, 满屋的绣衣朱履便二爷长二爷短地附和起来。

    “嗬!云麾将军好生威风!上来便是从三品的官儿, 日后可不得飞黄腾达!”贺珏憋着笑又道,“二爷明日便赶稷州赴任咯, 今日大伙儿举杯共祝二爷——归西!”

    贺珏还当那是浅显易懂的玩笑,哪知那些锦衣之下罩住的皆是蠢蛋, 一个个都跟着他齐声大喊:

    “归西!归西!”

    宋诀陵撇嘴笑得有些邪, 心里盘算起要怎么把贺珏那杀千刀的煮来喂狗。

    待席间静了静, 宋诀陵轻声向贺珏说道:“你这么些年撒泼当浪子可当爽了罢?”

    “那是, 爽得再不乐意当了!只是我如今如愿成了武将, 倒愈发的觉得对不住我爹娘。我爹娘就我哥与我俩儿子,一个去了壑州, 一个去了鼎州,离家老远了!”

    宋诀陵瞧着自个儿那满得快要溢出来的酒盏, 抬起来给给贺珏匀了点儿, 说:“那便保住你那小命, 来日报恩罢。”

    席间觥筹交错, 好不热闹, 谁料那满面阴云的许翟却倏然站起身来, 一脚踹翻了自个儿身下椅。

    他拎起那勾莲纹的酒壶往嘴里灌酒, 烈酒哗啦啦下肚,没一会儿便烧红了他的身。贺珏觉察不对头,起身要劝, 许翟却瞪了他一眼,冲付溪嘶吼一声:

    “姓付的, 你老子死了,如今不是你当家么?!我问你,皇上为许、付两家指婚,原定的不是我,怎变作许未焺那厮了?!”

    付溪没拿正眼瞧他,还一刻不停地动着筷,直待嘴里塞满了凤髓龙肝,这才囫囵道:

    “我哪知道?万岁爷选的,干嘛怪到我头上?”

    许翟将那酒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怒道:“狗屁!你还搁这儿给老子装葱卖蒜!昨日老子问了倪公公,他说那是你亲自进宫跪着求的!好啊……那许未焺知道婚事已定,得意了那么久,老子竟是昨儿才知道!”

    付溪闻言这才抬眼,边嚼着嘴里的酥肉边含糊道:

    “对!老子是求了,怎么了?许未焺他爹可是太尉,他小子如今虽不过侍卫一个,但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官儿!你一个从六品的光禄丞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娶阿荑?”

    许翟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扯了起来,怒道:“你、你明知付荑是我心上人!”

    “那般恶心人的单相思还敢拉出来乱显摆!你喜欢,许未焺就不喜欢?”付溪将嚼碎的骨头渣往他脸上吐,“我好声好气地陪你闹了这么多年,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了么?老子告诉你!今个儿你若打了我,那便是殴了从四品的京官,大理寺的刑老子叫你尝个够!”

    许翟气得发抖,却还是垂下手来,夺门出去了。

    付溪倒是变回了往日那副窝囊样儿,食欲不改,两根筷灵活一探便又将珍馐送进了嘴里。

    贺珏小声道:“那付家姑娘左右不是嫁给许家郎,嫁给那许未焺的聘礼又不会多,何必为此闹得这般难堪!”

    宋诀陵细嚼慢咽,待拿帕子抹了抹嘴后,才开口:“还觉得付溪心疼的是银子呢?他心疼的是他妹妹付荑。”

    “就他那么个贪财好色之徒?”

    贺珏拿余光瞥了宋诀陵一眼,在眼尾处窥得一丝笑意,待要细看时却已散了,只还听他讥讽道:

    “喔!贺将军,你说在这缱都没半点家底的昏头官儿能活多久?你道行浅了些……没听过‘付阎王’这称号罢?大理寺里头无白刀,他付禾川审讯犯人的本事高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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