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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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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喃喃道,“翎州边城里头的百姓可都安顿好了没有?”

    “今个儿只剩最后几户了。”

    “再催紧些, 今夜便要出关了!”

    “是。”那兵推手作揖,立着等顾步染先走。

    不远处有一人正翻身下马, 只见他吹了声口哨, 顺手把缰绳抛给了副将, 大步流星地朝顾步染这儿来, 还喊道:“阡宵, 你小子给我过来!”

    “大将军。”顾步染只漠然朝他点头,没有半点儿要随他走的打算。

    “大什么大将军?”那人听来觉着好笑, 他一把揽过顾步染的颈子把人半推半拉地扯进了自己的军帐里头。

    其他将士见状淡笑了声,接下去干活。大战临头他们的笑意被那未知的战况给削去了大半, 此刻的笑中多少带了些怅然。

    “叫叔父!小没良心的!”顾期插着腰, 那双与他侄子如出一辙的狐狸眼中闪过丝狡黠, “也不看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 再这么叫我大将军下去, 你很快就忘了咱还是一家人!”

    顾步染只静静嗅着他身上的脂粉香, 抿着唇——他叔父是个风流博浪的多情种, 不知是这翎州多少名妓的恩客。若非今儿有顾步染坐镇顾府,恐怕青楼与军营才是他家!

    他家是上梁不正,下梁不歪, 可惜他叔父屡劝屡犯,常常趁着他不注意又钻进了楼里。今日他身上这香这般的浓, 估摸着昨夜又是到哪个楼呀馆的泄火去了。

    “叔父——你、好、香、啊!”顾步染面无表情地吐出那些字儿,细长眼中尽是沉沉嫌恶。

    “香?”顾期反应很快,一下便明白顾步染意有所指,他慌里慌张地退了几步,又撑住他侄儿的肩道:“阡宵,你再饶叔父一次?”

    顾步染重视高洁二字,他顾期是知道的,所以他是万万不该在寻花问柳后凑他凑得这般近。

    这不,他的好侄儿阴阳怪气完便不说话了。

    “阡宵啊——”那顾期拽着他肩头摇他,就差没摇尾乞怜。

    顾步染也没松口:“饶?饶了这次,铁定还有下回罢?我此番是无论如何也要说与阿娘听!”

    “欸!阡宵!真别啊!”顾期匆忙转了话锋,赔笑道,“对了,池彭那臭小子还没来么?”

    顾步染瞧着顾期那荒唐样叹了口气,他掰开顾期的手道:“来是来了的,但有什么用?今早我没瞧见他,只好随副将到池府要人。谁曾想他正倒头在屋里睡大觉!他明知今晚要动身,昨夜还喝的醉醺醺的……池老将军嫌他丢脸,便拿绢布蒙了他的脸,要家仆把他背到了军营里头,这才勉强算上个‘来了’——眼下还在席上歇着呢!”

    “还躺着呢?!”这顾期幡然正色。

    “躺着呢!去看看?”顾步染咍笑。

    “池老将军‘弓惊山野’一代豪杰,怎么膝下的儿子竟是这般货色?”顾期叉着腰,锁了锁眉头。

    “老将军说了,那小子做错了事便依照军法处置,不必在意他的。”那京城四纨绔之一的贺珏掀帐进来,他转眼瞧了瞧帐内,登时又笑道,“顾小将军怎么也在这儿?可是我来得不讨巧,碍着你们叔侄俩叙旧了?”

    这登徒浪子如今已成了这顾家营的主将之一,他收束了一身风流习气,平日里头干事还算敦本务实。可惜本性难移,他一闲下来就耐不住要邀顾期去陪他喝顿花酒。因这事儿,他也是时常被顾步染骂的。

    “无妨。”顾期笑了笑,又接着论那池彭,他道,“池老将军虽把话撂那儿了,但谁又能不看他的面子呢?老将军人愈来愈老,嘴也是愈来愈硬!要我说啊,他对自个儿那嫡长子心疼着呢!换我,碰着这么个孬种儿子,别说把他背来营里了,我一脚就把他踹道天边去了!”

    贺珏轻笑了声,把背在肩上的重刀卸下来:“还有更荒唐的呢!方才我在外头逛,恰巧碰见那池彭从自个儿帐里出来发酒疯!他醉的辨不清男女,差点没把营里弟兄当青楼女子调戏!哎呦——”

    “你说什么?!”顾期又锁了眉,“哈……这狗东西!要叫我瞧见了……看我不拿麻袋把他脑袋罩上乱揍几拳!”

    贺珏闻言也笑:“顾大将军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不过方才他手下弟兄在那儿,我于情于理都不好叫他们失了面子,这才把拳头贴在了甲上!”

    “摊上这样的将军,也算倒了八辈子霉!”

    “那可不?”

    那俩风流武夫哈哈大笑,顾步染只微微挑了唇,问道:

    “他庶弟池湛呢?”

    “在自个儿帐里呢!”贺珏抚了抚自己的臂护,道,“他不知是害了什么病,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抖得不成样子,捻神捻鬼地乱叫。我摸了他额颅的,没见烫,便索性把他敲晕扶回榻上歇着了。”

    “……玉礼呀!病不该是这般治的!”顾期笑得无奈,他拍了那贺珏的肩,道,“你唤大夫来给池湛他好好瞧过没有?”

    “瞧了,不碍事,大夫说估摸他是受惊了,留他睡会儿便好了。”贺珏咧嘴笑。

    “他原先不都唯唯诺诺地跟在池彭后头的么?昨夜怎么就不跟着了?我原以为池府一行准能瞥见俩醉汉,谁料他竟早早来了兵营……”顾步染环着臂,面不改色。

    “这池湛本就比他兄长能干个千百倍,我实在想不通他干什么吃的要做他哥的跟屁虫。”顾期抚了抚甲衣。

    “呵——”顾步染冷笑道,“狗仗人势,人家有亲爹教射箭不是?”

    顾期哼笑一声,随即忿忿道:“若非池家拉弓射箭的本事只传嫡子,那池彭算个什么东西也能承池家衣钵?”

    顾期嫌恶那池彭还真不是因那人是个豪横跋扈的衙内,而是因顾步染身上的不知多少道疤都是拜那人所赐。

    那池彭自小看顾步染不顺眼,事事都要和顾步染比,小到争比酒量,大到比试武艺。可他偏又是个是个嫉贤妒能的,自己技不如人,便想尽了法子去坑害顾步染。直到顾期替顾步染出面去寻池老,那池彭才渐渐地消停下来。

    顾步染倒是不以为意,他拍了拍顾期的肩要他消消火气。那顾期还算听劝,只见他深吸了口气,把脸儿转去朝向贺珏道:

    “玉礼你来我帐里作何?是来寻我侃大山来了,还是你又身负什么要事了?”

    贺珏一愣,随即笑着从甲胄里头掏出封信:“顾大将军说笑,我这闲人能有什么要事?都是小事!您瞧!……我这遗书写好了……只是我在翎州举目无亲,今儿实在不知交给谁收着好。”

    “不如托人捎回家去?”顾步染道。

    “阡宵啊!你的机灵劲头这会儿都跑哪去了?”顾期嗔怪道,“遗书哪能是随便送回乡去的?真是!”

    “不如由我收着罢——”一道清亮男声从帐外刺入了这三人的耳朵。

    众人闻声纷纷扭头去瞧帐门,这才辨清来人,顾期又惊又喜,笑骂一声:“你这杨家小子话音跟天雷似的,也不知道收敛些……你不是说要打马去鼎州,怎么又跑回来了?”

    杨亦信的笑瞧来是纯粹得很的,白齿齐牙,不知夹杂了多少未散尽的少年稚气,他推手作揖道:

    “放心不下……在平州总念着念着,于是打算趁开战前再回来瞧一眼。”

    “开战后才该放心不下罢?”顾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儿,“哪有在开战前说这种话的!”

    贺珏正想伸手拍打他的背,又闻那人笑道:

    “各位哥哥行行好罢!下手轻点儿!我一没披胄甲,二没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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