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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君为客》100-110(第11/20页)
在乎,还调笑道,“雪棠,来、这是稷州的季侯爷,这是大理寺少卿付禾川付大人,你来见见。”
那灵动美人朝他二人福了福身子,略微丰润的唇上下翕动:
“小女俞雪棠,见过二位大人。”
季徯秩用手虚虚将她扶起,还夸赞道:“不曾想这世上竟还有人真能担起‘沉鱼落雁’四字。”
那美人倒是宠辱不惊,只谢过了,还淡笑道:“侯爷谦虚,若要比面上颜色,侯爷这般夸小女倒叫小女抬不起头了。”
“姑娘言重,只还祝您能与宋将军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宋诀陵干巴巴地笑上一两声,见二人聊得热络,正欲拦着些,那付溪眸光在这仨人之间辗转,笑意一泄,便又发起昏来,先插了嘴道:
“哎呦二爷!我倒是觉着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小将军不祝贺祝贺我么?”
“大人!”季徯秩心下一惊,忙阻拦。
那付溪正属意上前乱说一通,却被季徯秩踩住了衣摆,那人佯装不知,只还沉着定在了原地。
宋诀陵的目光垂在那衣摆上,竟是许久未动,愣了良久这才道:
“哦?少卿近来遇着什么好事了?说来听听?”
季徯秩不应声,只把来话都听了进去。那付溪回头来瞧他,他索性就随了那人,无奈地点了头。
“家妹要嫁人了。”
“谁?”宋诀陵笑意冷起来。
“侯爷!”
“哪个侯爷?”宋诀陵朝前一步,将俞雪棠往后挡了挡,季徯秩却是不自觉地往付溪身后退了半步。
“哎呦!还有哪个侯爷,总不可能是鼎州的薛侯爷罢?”
“是吗?”宋诀陵分明是在问付溪,那眼珠子却狠狠扎在季徯秩身上。
季徯秩不觉着这事有何处值得他用这般讨伐的眼神盯着的,只垂首笑道:
“二爷,我既祝了您,您也祝祝我罢!”
宋诀陵不理,只问付溪道:“你是凭的什么把他这侯爷给套进来了?可是你又使什么阴招威逼利诱了么?”
“儿女情长,这般话总归不好搬上明面上讲。”季徯秩替付溪解了围。
那付溪曲了手肘撞他,原是想要演个周全,却不想正正撞在了季徯秩的伤口上。那剑伤不是容易好的,更别提季徯秩前些日子三天两头的瞒着人补刀。
他吃痛,被这么一撞只觉得浑身疼得发麻,便略微蹙了眉。只是那疼得涣散的眼神很快便被他拢住了,他笑着推开付溪的手道:
“大人莫要闹了。”
“是、是、是,小姑爷!”
那俞雪棠适才一直安分呆在一旁不言语,这会儿见宋诀陵面色似是有些反常,便试着调和一二。
她垂眸落在季徯秩指间绕着的那老山檀香佛珠上。鼎州不兴礼佛,佛珠之类并不常见,叫她不免起了好奇心思,于是她笑着开口,道:
“侯爷这佛珠瞧来真是雅致,小女不识佛门规矩,只好奇这佛珠可是真能助人摒除杂念么?”
“心诚则灵。”季徯秩笑,“我得此物已近十年,每日每日这么盘着,心绪似乎真是平宁不少。”
季徯秩见那俞雪棠像是真喜欢,便又道:“姑娘可要瞧瞧看么?”
那姑娘一笑:“那便多谢侯爷了。”
她抬手正要接,却被宋诀陵给拦住了,那墨玉瞳里载着不少冷漠,他冲季徯秩冷笑一声道:
“这劳什子到底哪里值得看?再稀罕不也是是个臭男人的东西么?”
季徯秩怔怔瞧着宋诀陵那只将他拦住的手,回过神来时面上倒也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收回了伸至半道的手,垂了下去。袖摆将他的手掩住,只消他再使使劲,指间佛珠便会化作齑粉消释于这叫他难捱的雪天。
那俞雪棠忧心宋诀陵这般直言直语会惹季徯秩不快,便欲替宋诀陵赔罪,季徯秩只还安抚她说无妨,本就是他自个儿考虑不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他软言软语哄好了那美人儿,抬眸又撞那对凤眼。他耸耸肩,笑着赶客道:
“天儿晚了,将军慢走。”
“成,那就不打扰侯爷和付少卿一家子说话了。”那宋诀陵说着伸手揽住了那俞雪棠的薄肩,回了座。
那娇女平日里头休息得早,亥初便生了困意,也就由宋诀陵扶着回帐去了,宋诀陵退下后也再没回来。
季徯秩眼不带斜,只自顾吃酒——
宴至亥正,季徯秩自觉胸闷,便出了帐打算去山道跑跑马。他回自个儿帐去寻条斗篷避寒,哪知却在帐外撞上了宋诀陵。
他点头,笑说好巧。
宋诀陵却好似并不觉得巧,拉着他便往林子里跑。季徯秩被他扯着,却分心想着今夜不能跑马委实可惜。
二人走至瞧不着宴帐灯火之地这才停下步子。
那宋诀陵粗鲁地把季徯秩摁在棵雪松上,拳头砸在他的耳畔,叫那松柏抖下好多团雪。
季徯秩略挑眉尾,只还将挑衅的劲儿敛了,带着丝慰藉味道:
“二爷这是在恼什么?这般年纪了,还是少些胡闹的好……娶妻罢了,不会碍着您行事的。”
季徯秩直视着他,宋诀陵越凑越近,到最后长睫都要扫到他脸儿上,季徯秩撇开了脸,宋诀陵似乎也没愠怒,只冲着他的生了朱砂痣的右耳吹了一口气。
那双凤眼垂下来,宋诀陵用指勾过他的发,在指尖绕成个旋儿,道:
“我还没摸透付溪的势力,侯爷这般擅自行动,若是打草惊蛇可怎么办?”
“是付溪开的口,也不是我跪在人门前求的,何谈打草惊蛇?”季徯秩把指尖往掌心里刺,他将肩一耸,“二爷若是担心这个,我来日借他姑爷那层身份去试试他,可不是两全其美么?”
“是吗,那你可要把他的底细好好给摸清了,莫在儿女情长里边走不出来。”
“一码归一码,二爷这就别管了罢?”
“我怎么能不管?”宋诀陵将两只手往他肩上搭,“哈……季况溟我这走了还没一月呢,你怎么就能和那付荑谈婚论嫁的地步?”
“二爷走了一月也好,一年也罢,和我要成亲了有何干系?依二爷意思,是要我同您说说我是如何与付姐姐情投意合的么?再说,怎么光逮着我说了,二爷不也是吗?”
宋诀陵浓眉轻微一挑,他松了松咬紧的牙关,云淡风轻道:
“我?我才不像侯爷呢。我和雪棠乃是青梅竹马,到底是‘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我是向来不知何谓一见钟情。”
“您用青梅竹马之言驳我待付姐姐之真情,可我自小便同她一块在宫中长大,亦是青梅竹马……不过是因着阿焺打小便很是缠她,我不敢冒然出手。”
“侯爷从小就识一‘让’字,真真叫末将敬佩不已呐!”
“这种撒诈捣虚的话就别再讲了罢,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这般吗?”
宋诀陵捏了捏他的肩,挖苦道:“什么关系吗?侯爷抛弃青梅同我绕颈欢好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关系?”
“二爷仗着什么来同我说这话的呢?”季徯秩不为所动,仍旧笑着,“玩嘛,二爷在秦楼楚馆里玩过多少姐儿,我就玩了您这么一个,您怎么还惦记上了?”
“担心你感情用事。”
“不用担心,我不是最狡诈了吗?话说二爷不把那人儿身世同我说道说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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