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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给他舀。这回舀得很满,递汤的时候杨亦信怕弄洒,便打算在碗下边托一托,哪知一个不留神便把徐云承的腕骨给握了。

    那徐云承吃了一惊,手抖着叫汤险些泼下来。

    徐云承的局促被杨亦信拢进眼底,化作他面上一段似笑非笑的神情。徐云承忧心他介怀,赶忙将碗搁下,同他解释道:

    “元戚,我适才愣神……”

    杨亦信不听,只是盯住了他,探身过去攥了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笑道:

    “阿承,你这般忌惮他人成,但忌惮我,不成。咱们来日可是要做结拜兄弟的,怎么能碰碰手就给吓成这般呢?我一辈子也不会伤你,决计不会!”

    “我最心疼你。”杨亦信又补了一句,“我是真把你当我亲哥,结拜后那更是。”

    “你也太执着。”徐云承笑着叹一声,“怎么就非结拜不可?”

    “不能拜堂,自然只能拜把子啊!”杨亦信就着酒低声含糊道。

    “又咕哝什么呢?”徐云承问他。

    “混账话,”杨亦信笑起来,“这回是不中听的那种。”

    第139章 黑白子

    杨亦信吃酒吃晕了, 拽着徐云承闹了一整日,待到子时才终于放徐云承回帐。

    彼时侍女钦裳正立于其中,方见着徐云承便解开由布包裹着的大砍刀, 小心递去道:

    “大人, 奴唤铸剑的老师父瞧过了,那人说依这刀的形制与品性来看, 应是巽州好货。”

    徐云承思忖几分,呢喃道:“付大人么?”——

    一月前。

    魏風·巽州

    “段老死了。”一布袍公子站在滩上冲那河中督工的付溪说。

    “有人给老师他埋了么?”付溪走上岸来, 只略微屈身去拧裤腿上的水, 浑似不在意模样。

    林题想了想, 说:“那位无亲无故, 丧事是由大人的同门师兄们操办的。”

    付溪点点头, 趿拉着湿鞋往前走:“倒是良心尚存。”

    林题问他:“大人怎么看?”

    “我怎么看?老师他输了。”付溪野狗甩雨水那般转起脑袋,把碎发上头的水珠尽数抖去, 说,“输得太彻底了。”

    “生死可定不了输赢。”林题淡道, “还是得看最后。”

    “那倒是。”付溪呵呵笑道, 忽而转眸看向林题, “说罢, 什么风把平州的林大人给吹来了?”

    林题哦了声, 旋身指了指侧旁几辆驴车, 说:“这车上载着季侯爷购置的几十袋良稻种, 他原是拜托的梅氏兄弟,但那二人皆不得空,恰好在下到京城有事, 便替了他们。”

    “原是这般。”付溪顿了步。

    林题朝他摊开了掌。

    付溪不知所以然,问:“啥意思?”

    “钱, 行路和驴车的。”林题直言。

    付溪哈哈大笑:“你接活儿的时候没听梅氏二人讲?老子今儿可还欠着季侯爷万两白银,如今在您面前真只能是叫花子上坟——哭穷!”

    林题毫不留情,只倒手搔着痒恹恹道:“借条挂在贤王头上,干您屁事儿?我瞅您是端金碗讨饭——装穷。”

    付溪笑着搭了他的肩,同他商量道:“我呢,现在钱囊不在这儿,在家。择日不如撞日,大人不如跟着去付某家里坐坐?”

    “只是想坐坐?”林题睨着他。

    “哈哈哈怎会呢?实不相瞒,付某早便想同大人您下盘棋,只可惜您在京城之际付某忙于官差;您不在京城了付某还是忙于官差。好容易闲下来了,却又稀里糊涂地被指来了这巽州,总不得机会呐!”

    “付大人可不像是会把下官这般蝼蚁放在眼里。”林题招呼赶驴的车夫动起来。

    付溪插着腰说:“您那眼太尖。”——

    付溪上任之际正逢巽州紧迫时候,天公不作美,总没一点预兆便砸下雹子。他于是没唤人去为他置备府邸,只自个儿寻了个破屋,略微整理一番就住了下来。

    付溪推开门的时候墙角还立着只灰鼠,待他把脚跺得震耳,这才把那不识好歹的畜生给吓跑了。

    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拉来两把满是灰的椅子,随意掸了掸便请林题坐:

    “寒舍叫大人见笑了。”

    林题摇头:“您这儿的耗子还怕人,我那屋里的耗子,那是比我更像屋主人。”

    “啧,抄把扫帚就赶跑了,挥得准些,一下便叫它们动弹不得动不了,两下就能打死。”

    天儿快要落雨,这会儿正是闷热时候,林题并手扇着风,道:“好歹也算条命,瞧着他们一天天的总在泥里滚,太像我了,打了心疼。”

    “人家上赶着当狼当虎,您倒是乐意当耗子爷转世。”

    “人总得有些自知之明。”林题瞟他一眼,眼里含着的滋味真真不少。

    付溪不理,只去寻下棋的东西。他胳膊下夹着棋盘,怀里揣着俩围棋罐子,只把那黑的递给林题,舒舒坦坦地落了座。

    林题摇头推走那人递来的黑子,毫不留情道:“别争了,把白子拿来!——好渴。”

    付溪转身从柜子上捞了个水壶过来,给他倒了杯,说:

    “没烧水,只有凉的,凑合着喝。”

    黑子落,白子跟,两相较量,林题模样倦厌,下着下着,下巴便贴在了桌上。那付溪也分外慵懒,眼皮略微耷拉着,有气无力模样,好似下这盘棋耗光了他们力气,只剩了些说话的余力。

    付溪抓了一把棋子在掌心,歪了身子靠住椅背,问他:

    “付某还是想不通,大人您好端端的来这儿干嘛呢?”

    “来找大人您啊。”林题道,“好些年前办史家贪腐一案,到大理寺时见您身旁站了位贵人,后来有幸又在堂上碰见了那位——原来您与薛侯爷关系匪浅。”

    付溪落子的指顿了一顿,他笑起来:“嗐,这算什么关系匪浅?不过就是父辈交情不错,大发慈悲匀了点儿给我们这些小的。”

    “薛侯爷也想称帝么?”林题语气凉薄,“魏家重姓谁都明白,大人若择的是他,从一开始便输了。”

    付溪不说话,只不浓不淡地瞅着对面那人。林题缓缓抿了口凉水,随即又张嘴说:

    “禾川,薛向疏他绝非明君,你选他,这局、你赢不了。”

    付溪把棋子用两指从掌心夹出来,说:“大人您这么说,要造反的不是我付禾川,而是你林询旷。”

    林题趴在桌上凝视着棋盘,等那付溪再次开口。

    “没人说我要造反。”付溪道,“水坝我修得太累,累得脑子也转不动,在没有工夫去管缱都金笼里住着何人……总之是何人都不干我事儿!”

    林题轻嗤一声:“当年你我皆处国子监,里头的簪缨世胄都捧你做天,寒门却都要在我面前低头,你总同我比,总同我争,我却浑不在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题徐徐说:“因为我知你比不过我。”

    付溪的五指略收,直挤得掌心黑子撞在一处发出脆响,他从从容容笑道:

    “当年你我同窗,皆向段老递了名帖,你的被退回来了,我的却被收了……林询旷,自那时起,你才是那输家。”

    “你还记着你哪里赢了我!”林题垂头哈哈笑,饱含挖苦的笑声刺进付溪耳朵里,像根针。林题笑罢又乍然正色道:“禾川,你只有这里胜过了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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