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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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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那钦裳红着眼从后院出来,说:

    “将军,那阿勒临行前给我家大人喂了毒,染上了那壑州山相似的病,好在江监军理完鼎东事恰巧过来,说着鼎州还留有几株久羌,便把他亲自将他接去了!事出仓猝,还望将军见谅!”

    姜瑜听罢,怆然无言。

    ***

    白雪松杉间,有一匹马撒开四蹄趷登猛奔。

    江临言急得喉头发紧,那人却仅仅倚着他的脊背淡笑两三声:“师叔,你不必顾我,蜡尽烛无光,皆是命,我也该收拾收拾上路了。”

    “屁的命!”江临言呵斥他,“我算的卦最准,我算你长命百岁!”

    “乾州、乾州事未尽,平王心系景闻皇子,他帮了江党,无异于将洛家往山崖下推……料想这段日子输送火铳救急,应如割心头肉……您、您要有动作……”

    “到了鼎中,我便将方纥派去同他解释,魏河恭到底是个伶透的,不会想不清楚。”

    “还不够。”徐云承将头抵在那人脊背之上轻轻晃了晃,“您……需得给他个承诺。”

    “什么承诺?”

    “将、景闻皇子封作太子。”徐云承说着,琥珀瞳子叫沉倦眼皮压得欲合不合。

    “徐耽之!你若是睡了,我把燕绥淮的皮剥了!!!”江临言说着把剑鞘往后伸去撞他,叫那人含着笑握了。

    江临言心下不安,便一直令徐云承随自个儿一道说话。他说:“那蘅秦悍将纳达日自打被我打退后,便一直没再来,你可有头绪?”

    徐云承摸着身上绸布,说:“蘅秦可汗伯策的第六子,昌凉王乌格其……尤、尤尚儒风,听闻他同纳达日很是亲近,如今纳达日不再来犯,或许是听了那乌格其的指示……狼王已老,他二哥布贡达又已亡故,这可汗之位,即位者唯他而已。”

    “你觉着那乌格其会同魏風求和?”

    山野之中的北境风穿透了衣裳,将寒意刺在肌骨,徐云承缩手捧紧一小小手炉,说:“不错……”

    马儿已跑了一夜,二人叫重林遮蔽视野已久,这会儿跑上山道,天光乍露,一轮灼烧的红日近得仿若就在身侧。

    “师叔,天亮了啊……”徐云承怔怔然,忽而梗声道,“可是现在还有好些人需得渡劫关……”

    “姑且不论他人,这一关你必须渡过去!燕凭江他还在等你呢,他等了十多年了,你不能叫他戎马倥偬,回来还扑一场空!!!”

    “我有什么好……”徐云承的长睫颤动着,说,“高门贵女才配他。”

    “他眼里岂容得下他人?!你若阖眼了,你信不信他随你一道去?”

    江临言厉声,想要震住那徐云承,可是那人已然好累了,连喘气都觉得疲惫。

    偏就是那时,徐云承似乎听着山道另一头传来一声急呼,像是在他耳畔敲了锣:

    “阿承——!”

    那瘦仙勉强撑开眼皮,恍惚间觑见个满身是血的甲衣将。他把手朝侧畔抻了抻,那人登即策马上前,凑来了湿漉漉的眉眼。

    “阿淮……”徐云承这么说着,冁然而笑,“你回来了。”

    “回来了……”那燕绥淮说着,哭得近乎哑声,只又说,“你不要走。”

    徐云承苦笑着抬手去替那人拭眼泪,谁料竟得了一场空,这才知道是自个儿烧糊涂了,适才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江临言心中暗道不好,便急忙停了马,从行囊里摸出个葫芦瓶,可是那徐云承的脑袋倏地耷拉在了他的肩头,方喂进的药自嘴边溢出条刺目的浊线。

    江临言胸腔蓦地如注气般起起伏伏,手竟也抖了起来。他咬紧牙关,并不去试徐云承的脉,只一味驾马狂奔向前。

    徐云承被江临言箍在怀里,冰凉的手总擦过江临言的双臂。活人当真会有这般温度么?江临言不敢细想,喉间却渐渐的失了声。

    在马儿堪堪冲过鼎中城门时,徐云承的眉睫动了动,一口浓血忽而叫他呕了出来,紧接着便是无止境的咳嗽。

    江临言取了帕子替他略略捂了唇,可是徐云承那撕心裂肺的咳声,还是叫江临言仰天无声地掉了眼泪。

    “这回到了师侄么?”

    江临言绝望地想。

    他茫然四顾,那鼎中城里阒无人声,梅却已开彻了。

    ***

    缱都下了冬雨,那被严实裹进褥子里的季徯秩昏迷了十二日,终于睁目。

    飘凄寒风间,他招手要宁晁近了,问他:“外边怎么这般的吵?”

    那宁晁稍露失措,片刻赶忙说:“听是外头来了函使,只是来了什么消息在下也不大清楚……”

    季徯秩头疼得厉害,抵着床围子良久无言,片晌霍地攥住宁晁衣裳交领处,一把将他扯近了,贴着他的耳,红眼切齿说:

    “就连你也骗我。”

    第189章 深冬雨

    三两时辰前, 雨正潇潇,缱都城外匆忙跑来一瘦弱郎,那瘦小枯干者冲城门高高招手说:

    “报!——成、成了!北境大捷——!”

    那喻戟身上窟窿还没生好肉, 听闻其声, 心中石头倒算是彻底落了地面上却是端着,不肯显露出半分的喜色。他支着把云水只略微眯眼, 由着那人飞马入城后,骤然下令兵士拦人。

    然那些个兵士还没来得及挨近, 那小郎君勒马难止, 先栽倒道旁几堆软雪中。

    雨还在下, 贺渐听闻动静, 赶忙过来搀扶。

    这贺家长公子无颜面对壑州父老乡亲, 已留在京城把守城门十余日。此刻,他见来人面容稚嫩可爱, 念及已故胞弟,不由得生了关照心思, 便亲切问去:

    “小兄弟, 你今载十有几, 今儿冒雨赶送这消息, 可曾知会家过中父母?”

    那摔得眼冒星子的人儿借力起身, 将身上雨雪渍拍了拍, 这才囫囵将贺渐的脸儿蓦了遭, 失笑说:

    “你是贺渐,表字祝义,乃威风堂堂的阜叶营大将!可是……你今儿不过三十有三, 小爷我江湖人称嘴轮阿芝,今年已是三十有七!谁给你的胆子唤我小兄弟?”

    那贺渐叫那阿芝给说懵了, 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呲——”那喻戟掩唇戏谑一声,“不曾想贺大将军还是个以貌取人的,您一家还真是如出一辙的轻佻。

    半晌那贺渐红了脸皮,只磨着腰间剑,岔开话题,问:“您还认识舍弟?”

    那喻戟的脸色青了一青,又记起那浪荡子误将他当小倌招手揽引的景象,笑容略僵,只应答:“回将军,不曾。”

    贺渐仰起脑袋,叫雨水自他过眼长疤上滑去,淡笑着说:“也是,舍弟风流,平日的兴趣怕是只剩了逗妓,与将军这般正经人,那是八棍子撂不着!——好啦,不聊那早早便钻地府去的窝囊小子了……”

    喻戟将他的模样略微打量,说:“有缘自会相逢。

    “是吗?”贺渐认定贺珏早已身死,便将喻戟的话语当作了一句在言生死有命的刻薄话,笑道,“也是……”

    那贺渐颓丧者忽而抓住油纸伞的伞骨一角,说:“……嗐、喻大将军我们快些笑罢,笑罢!胜了啊,总算胜了啊!!”

    喻戟瞧着他眼睛,敛笑说了声“嗯”。

    那阿芝把眼睛睁得铜轮似的滴溜圆,瞧着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终归是欢心模样,便将含着的后句话嚼碎了吞去。

    面对这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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