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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禁冷笑?一声:“依奴婢看,便是兵临城下,也会有人还活在簇锦团花的假象中,这满城百姓的甘苦和他们又何干。”

    红巷街到了夜间,依旧是灯火通明?,总有某些?人沉溺于享乐。

    顾婉余没做评价。

    月上树梢,今晚宋翎泉还是没有回府,顾婉余倚在栏杆处抬头?望天,月色被乌云挡住,艰难地透出一点暗光。

    顾婉余平静地收回视线。

    她没有奋力向上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对即将发生的战争的怜悯同情。

    她会走上这条路,一是报恩,二是报仇,谁都拦不住她。

    顾婉余仰头?,她伸手?仿佛要?触碰什么,最终堪堪在虚空中停了下来。

    她的主子一定会荣登高位,只有如此,她才能报仇雪恨。

    *******

    一条从戚府而出,最终直达长安的命令,让整个长安城都陷入死寂,翌日的朝堂上满震惊哗然。

    朝

    堂上,胥铭泽不在场,有老臣苦口婆心地劝阻:

    “皇上!幽州和衢州都乃是我大周领土,尤其衢州城不过休养生息数年?,不宜大动干戈啊!”

    高位龙椅上,坐着?不过一个年?龄尚幼的稚童,闻言,他不由自主地朝身边看了一眼,有人隐晦地摇了摇头?。

    魏池心底骂死这帮老臣,王爷在时,怎么不出来叫嚣?

    他冷声怒道:“幽王代理朝事,但燕云居然敢强掳幽王妃,分明?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臣看,他这是企图谋反!”

    老臣被气得够呛:

    “幽王何时立了王妃,我等?众人怎么不知?”

    魏池冷眼一扫:“幽王说她是幽王妃,难道周大人有异议么。”

    周大人根本不在乎幽王妃是谁,他只是不想再起战争,尤其是大周内部的战争。

    但他拦不住胥铭泽,也劝不了没有实权的幼年?皇帝。

    幼帝惶惶不安地朝他看了一眼,终于开口说了早朝以来第一句话:

    “魏卿言之有理,按王叔的意思照做,传令陵阳城、渠临城以及三郡派兵协助王叔对敌。”

    对敌二字一出,几乎要?把燕云谋反一事盖棺定论。

    周大人一颗心骤然沉入了谷底,他悲切地潸然落泪,今日之景何尝不是往日李氏重现!

    主少国疑,不外如是!

    圣旨一下,立即传遍全?国,不止是三郡得到了消息,便是西?北和燕云都得了消息。

    西?北有人混不吝地笑?了声:

    “王叔?”

    他弹了弹由长安送来的信纸,对着?四周人,挑眉道:“瞧瞧,本王的这位好侄儿眼中可?只有一位王叔。”

    没人回话,再是阵营不同,也轮不到他们议论圣上。

    胥岸曈漫不经心地扔了信纸,他抬起头?,望向燕云的方?向,低声呢喃:

    “斗吧,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他偏下头?,低笑?:“也不知道我那?十三弟的腿有没有好起来。”

    先帝驾崩那?一年?,幼帝登基,众诸侯返回长安替先帝守灵,那?时天下依旧繁荣,尽归朝堂管理。

    一杯解乏的清茶。

    胥衍忱几度将近身亡,遍寻名医,也只能将毒素逼到双腿上,从此日日忍受剧痛,日夜不能寐,只能靠着?轮椅行走。

    他年?少时倾慕而终得迎娶的王妃,身怀六月胎儿,倒在他怀中七窍流血而亡。

    唯独一个胥铭泽安然无事。

    那?是他们父皇的嫡子,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算什么。

    如今幼帝也是如此。

    胥岸曈抛起酒杯,又扣住,他低低地笑?了声。

    太子兄长,可?曾想到你死后?,最想夺走你儿子江山的便是你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胥岸曈至今都记得那?日王妃的惨叫,也记得王妃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声声泣血地让他一定要?平安归家?。

    那?日的无能为力,胥岸曈刻骨铭心,永远都不可?能忘却。

    归家??

    谢有姝,他有听话地回到西?北了。

    但他找不到家?了。

    ****

    衢州城,周宅书房内。

    外间落着?飘零大雨,冷风呼啸,仿佛要?掀翻天地,不断地吹打在门?窗上。

    胥衍忱已经看了那?封信纸半个时辰,书房内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落针可?闻。

    十鸢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她也知道那?道圣旨,圣旨一出,衢州城立刻戒严,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数万大军也驻扎在衢州周围,岑默已经时刻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仿佛一夕间,天下就变了。

    整个衢州城再没有喧闹声,这三日来,惯来热闹的坊市也不见人影。

    十鸢知道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很久,便是两城打了起来,百姓们还是要?生活的,他们会习以为常,外间战火四起,坊市也会迟早重新开起来。

    但维持生计和安居乐业终究是不同的。

    许久,胥衍忱终于放下那?封信纸,他偏头?望向担忧的女子,他眉眼依旧清隽如玉,仿若如常地温和笑?道:

    “辛苦十鸢陪我一起被当做逆臣贼子了。”

    他病了许久,仿佛早入骨血,叫他的脸色和唇色常年?如一日的苍白,如今他情绪淡淡,让人觉得他仿佛要?消融雨夜中。

    十鸢一怔,片刻,她鼻头?发酸,她埋下头?:

    “不辛苦!”

    她说:“十鸢会一直陪着?公子的。”

    十鸢转身拿起屏风上挂着?鹤氅,替胥衍忱披起来,鹤氅被暖炉烤得很是暖和,披在身上的那?一刻,仿佛所有暖意都袭来。

    胥衍忱不由得一愣。

    他听见女子的声音,她望着?他的腿,低声问他:“公子疼不疼?”

    她前世有一度曾怀念衢州城的梅雨时分,而这一刻,她由衷地讨厌起雨夜。

    胥衍忱抬起头?,和她对视,她黛眉姣姣,眸眼透彻,也叫那?点心疼和担忧半点藏不住。

    疼么?

    怎么会不疼呢,日日夜夜钻心般的疼。

    但鹤氅上的暖意涌入四肢百骸,也涌入双膝之间,叫入骨之蛆般的疼意也仿佛一起消散了。

    于是,胥衍忱望着?她,低笑?了一声:

    “不疼的,别担心。”

    女子失落地低头?,她语气闷闷道:“公子又哄骗我。”

    外间嘈杂的雨声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胥衍忱顺着?她的话去?想,他有哄骗过她么?

    怎么好像他是个惯犯,叫她用了“又”这个字眼。

    胥衍忱下意识地想将案桌上的糕点推给她,又陡然意识到什么,或许在她眼中,他的某些?举止的确是在哄骗她。

    半晌,胥衍忱低声和她坦诚:

    “是有些?疼,但我早就习惯了。”

    十鸢却是忍不住地抿起唇。

    他承认了他的确在疼,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没有良药,不能叫他止疼。

    某个想法,在这一刻,在她心底扎扎实实地落了颗种子,十鸢垂眸掩住了眸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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