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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魔尊他追悔莫及》30-40(第10/18页)
到了无念宫超然的地位——正道五大派的嫡公子说要手就要手,只要他不高兴,就连五大派掌门,宫主夫妇都完全不放在眼里,简直出离嚣张。
安又宁却小心行事惯了,纵然有这样强大的靠山,他仍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吗?”
宫主夫人一愣,继而心疼的摸摸他的头:“为娘自是说话算话。”
安又宁吞咽了下口水,看向对面明显听到他们对话而眼露惊恐的薛灵,思忖良久,却只是道:“娘亲,我讨厌他。”
宫主夫人一愣。
薛长山和薛灵却同时暗暗松了口气,表情略微放松了些。
薛长山立刻打蛇随棍上,强压着薛灵的脑袋给安又宁赔礼:“对不住,我儿莽撞了。”
安又宁却未置可否的看了那父子俩一眼,向宫主夫人道:“娘亲,我累了。”
宫主夫人听来却觉得是自家儿子在撒娇,忍不住又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对方才之事却评价道:“我儿良善。”
安又宁心头一时复杂难言。
宁宫主却回身接过了话茬:“初儿既累了,便先回房休息罢。”
春信便服侍着安又宁出了宴客堂。
安又宁却没有立即回霁云苑。
春信再次从宴客堂小跑出来,回道:“少主,我方才又找了一圈,鹤公子确实没来。”
安又宁顿时便有些气呼呼的:“这人,自说自话的让我在生辰夜等他,自己反倒没个踪影!”
他开始迈步向霁云苑走:“算了,不等了,我们回去。”
春信立刻“嗳”了一声,跟了上去。
安又宁嘴上虽然说着不等鹤行允,心下却还是遵守着这个不算约定的约定,待漱洗完毕后,他下意识依照着自己以往等人的习惯,穿了亵衣赤脚抱膝于床沿,等着鹤行允来找他。
冬夜寒凉,虽烧了炭盆,春信还是掀出一床厚被褥将他簇拥的结结实实,不一会儿,安又宁小脸便红扑扑起来。
谁知,等了有小半个时辰,鹤行允却还没有来。
安又宁于百无聊赖间,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想起了薛灵在宴客堂的话。
谢昙疯了。
谢昙将襄德城主残忍的折磨致死,却说是为了死去的他?
安又宁觉得荒谬的同时还有自己死后仍被他利用的出离愤怒。
在这两种感受消失殆尽时,却有一股恐惧从心底攀升,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爬上了他的背脊。
他从不知晓谢昙这么狠。
——不,他应该知晓的。
只是从前他被自己的爱意蒙蔽,所以才对谢昙的铁血残忍视而不见。
他早该在谢昙亲手挖他心的时候幡然醒悟。
但他没有。
反而还抱着一种可怜又可悲的奢望,傻傻的对着谢昙摇尾乞怜。
所以才在最后毫不意外的害死了自己。
安又宁又忍不住想起了爹爹——可爹爹是无辜的,谢昙可以利用他,可为何连爹爹都不放过?!
安又宁忍不住再次愤恨起来。
他脸色苍白,眼珠却被恨意逼红——他恨谢昙,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手刃了谢昙,可他更恨现在自己的无能为力。
胸腔内激烈的感情肆意冲撞,安又宁忍不住埋首,不过片刻,手臂洁白的亵衣处就被他的眼泪沾湿了一大块,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鹤行允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有门他却不走,从窗户处翻身而入,见安又宁呜呜咽咽的偷偷哭,反没上前,身子向窗框旁一倚,出声道:“哟,小朋友没等到我,气哭啦?”
安又宁哭声登时一顿。
他这才意识到鹤行允已然来了,便在臂弯的亵衣上胡乱蹭了蹭眼睛,抽着鼻子抬起了头:“别胡说。”
鹤行允这才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直看的安又宁都快不好意思时,鹤行允这才继续道:“脸都哭成小花猫了,还嘴硬呢?”
安又宁脸腾的红了:“你闭嘴!”他恼怒道,“你来找我若只是为了取笑于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鹤行允立刻见好就收:“小朋友的生辰,怎么能没有祝礼呢?”
他说着就不知从哪儿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
那酒坛是最普通不过的粗陶制成,甫一拿出,却酒香扑鼻,霎时盈满于室。
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鹤行允冲安又宁挑了挑眉角,佯作小声:“师父在天雪峰埋了好几百年,如今便便宜了你罢。”
安又宁霎时震惊的合不拢口。
他拒绝道:“这酒贵重,我不能要,况且廖老若知道了怕会罚你,你还是再悄悄埋回去罢。”
谁知鹤行允却笑道:“小朋友,你怕我挨罚呀?还真是可爱。”
安又宁不知他此时竟还有心情调笑自己,恼怒的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鹤行允却精准伸手一接,从枕头后探头道:“好好,不逗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天雪峰见树埋酒,这药酒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埋了有多少,有些甚至还是我替他埋的,你便放心罢,师父他老人家是想不起来罚我的。况且,若是师父知晓这酒是我拿来送你的,怕是高兴都来不及,莫再推辞。”
鹤行允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安又宁却知鹤行允惯会随口撩拨,也不去深究他话中的暧昧不清,只是将酒坛抱进怀里看了一会儿,才道:“赶路很辛苦罢?”
鹤行允罕见的一愣。
明心宗天雪峰与无念宫相距甚远,一来一回,颇耗精力,鹤行允千里迢迢回转天雪峰,只为了给他带回一坛生辰酒,心意之重,安又宁说不感动是假的。
鹤行允却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开口却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难得,小朋友这么体贴我呀,那再叫我一声‘行允哥哥’听听?”
安又宁:“……”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安又宁去拍鹤行允的手,羞恼起来:“鹤行允!”
鹤行允哈哈笑着,立刻抬起了手:“真是只喜欢伸小爪子的坏脾气小猫儿……”
安又宁刚想气呼呼的回击,却听鹤行允突然道:“若是面对不知好歹的外人,你这番小坏脾气也能发出来就好了。”
安又宁霎时愣在原地。
鹤行允敏锐道:“我听说了方才宴席之事,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别人上来就要揪你的耳朵,你竟那般傻,一动不动让人欺辱?怎么,是怕自己反抗了会遭到报复,还是怕给伯父伯母惹来麻烦?”
鹤行允道:“你是正道第一宫无念宫的少宫主,身份尊贵,岂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就可欺辱的?你有身份任性,更有条件随心所欲的活着,那般乖巧做什么?你没搅风搅雨的都算那些不长眼的人走运,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最好的一切。”
“你要知道,不止伯父伯母是你的后盾,我鹤行允更是你的靠山,别害怕,痛快的往前走,我们皆在你身后。”
鹤行允语重心长道:“小朋友,你不妨再大胆些。”
安又宁整个人都震住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
大师兄指望他支应门庭,他但凡出错就是一顿严厉批评与惩罚。
爹爹视母亲为重中之重,但凡他与母亲的事发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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