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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你不清醒[快穿]》30-40(第9/15页)
丝毫异样,俞显便只道自己多虑,轻笑了声吮吻一记那仍有些红肿的唇瓣:“无事。”
说着,俞显将燕清的衣着重新整理好,又道,“殿下可还困乏?”
燕清一顿,倚着私心低声道:“尚有些疲累困顿。”边说着,燕清边埋入昭俞的怀里,眼皮轻缓垂眨,佯作困倦模样,两手紧圈着昭俞腰身不放。
唯恐昭俞觉着他精神足了,要他回东宫去。
俞显无奈揉抚了下燕清的脑袋,道:“先起身用膳,用完膳再歇着?殿下昨日宴上可不见吃了多少,这会儿再不进食得饿坏了。”
燕清闻言,心口轻轻一松:“好。”
俞显扬手挥出一道真气,将放置在殿宇一侧的木制轮椅牵引而来,随后把燕清抱上轮椅,推着人朝前走时,遮掩玉床的浓雾也瞬息消散了去,而殿宇偏阁也已备好午膳。
安元见太子殿下同国师一起由那瞧着奇异的浓雾后出现,便扬了扬拂尘示意内侍将温在炉上的菜一一端上桌,又赶忙伸手将垂曳在阁门的透晶珠帘挽到一边去,方便两位主子步入偏阁。
待落座于桌边后,俞显便屏退了其余人等,只留安元候在偏阁外,阁内也清净不少。
席间只有燕清在进食,俞显只不时为燕清布着菜,偶尔喝几口温水,别的菜肴却是半点没有往嘴里送去,燕清也见怪不怪,只顾自吃着碗中被昭俞一夹接一夹渐渐叠高的菜。
从进入此界面开始,俞显便再也没好好尝过正常味道的人间美食,但凡入口的都没有半点味道不说,还会导致真气逆筋脉运转,引走火入魔之象。
三番两次过后,俞显便觉出不对来,问及系统时,才知道这黑心玩意为了他的一切行为都符合千年沉睡后一朝苏醒的仙狐设定,干脆封闭了他这具身体的味觉,改造了消化系统,完全设置成了辟谷状态。
而日常补充能量的方式,便是饮天地自然之水,吐纳日月之精华。
俞显怎一个无语了得。
一串疾步忽而从殿门口响起,最终停在仅留的屏风之后,随后便是膝骨磕地,肃声作禀:“启禀国师,总管公公到门来请,敬候国师御驾为曲凉太子饯行赐福。”
燕清筷子一顿,下意识看向昭俞,双眼写着惊惑。
饯行?萧识沉要回曲凉了?
俞显对向燕清的目光,唇瓣微动,却是对那来禀的侍卫道:“且让他们候着,本座两刻钟后过去。”
“诺。”
待侍卫离开后,俞显才佯作无事状般笑道:“殿下怎地瞧着本座?再不吃菜可就凉了。”
燕清迟疑一瞬,慢慢收回了视线,继续吃着饭。
只是下筷的频率不如刚才自然,满含着欲言又止的犹疑。
俞显笑意渐敛,饶是知道那天所见全然是角度上的误会,燕清同萧识沉在他的插手离间之后,情谊早不如往昔。
可说到底明面上,燕清并不知道萧识沉暗地都做了些什么腌臜事,萧识沉也没有如后期那般在燕清眼前暴露出真面目,说不定仍旧是燕清放在心头有一席之地的知己。
俞显不得不承认,他醋得很。
“殿下可是舍不得曲凉太子?”俞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冷声问道。
燕清一怔,须臾转头看向昭俞,见昭俞明显不虞的神色,不由温缓道:“国师缘何如此觉得?”
俞显道:“殿下与他多年友谊,不舍也在情理。”
顿了顿,俞显颇有些破罐破摔地蛮横道,“送萧识沉回曲凉国去,是本座之意,殿下再是不舍也无用,建议殿下尽早断了牵念。”
燕清定定地看了眼昭俞,明知昭俞兴许是以着天晟社稷为出发点而予他的忠告,却还是私自将此当作了昭俞在吃味,并为此而暗下欣喜。
燕清放罢碗筷,捻着帛帕擦拭着嘴角,随后才轻垂着眸子,头一次开口坦露出真实心迹。
“燕清从未将萧识沉当作过友人。”
语调清润如常,却似轻雪落地。
飘渺,却带着罕有的冷意。
第037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16)
“孤知他蓄意接近, 也知他囿恨义薄。”
红炉烧暖,暖不了这话音里的淡漠,偏阁内一时间只剩银骨炭火星迸溅的细微声响。
俞显闻言微顿,视线落在燕清若有所思的侧脸上, 须臾道:“既是如此, 殿下又为何任他靠近。”
燕清轻缓挽了挽唇沿,淡渺道:“因为……太静了。”
冷宫太静了。
“没有人愿意与孤说话, 便是长困冷宫的时候, 安元不时照拂于孤, 却也讳莫如深般, 不敢开口同孤说上一句话。”
彼时的燕清即便不通世故,也能辨明他人眼神里流露出的避忌。
便是如萧识沉那般极擅于掩藏真面的人, 在初初装作误闯冷宫而恰遇燕清时, 笑眸温朗中暗匿的算计也没有逃过燕清的眼睛。
只是燕清假作不知。
更或者说,并不在意罢了。
“毕竟, 孤为天降灾……”
“你不是。”俞显开口截断燕清的话音, 只手覆上燕清搭于膝盖上的手, 慢慢收拢握紧,“没有人能比燕太子更呈祥瑞。”
俞显笑了笑, 沉声道:“本座之所以能于今夕苏醒,冥冥之中便是受殿下命息牵引。”
燕清眸色轻轻闪动, 常年笼于心头的孤寥因昭俞的宽慰而慢慢消散近淡,涌上险些叫人承受不住的满胀酸热。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清醒值+5,目前清醒值60。】
“国师所说的, 可是秋狩围猎那日?”燕清道。
“嗯。”俞显看了眼燕清微红的眼眶, 干脆伸手抄过燕清的膝弯,将人抱坐在了怀里, 手一抬便轻轻捏了捏燕清的脸颊,叹道,“殿下可莫要再妄自菲薄了。”
燕清望入昭俞温和沉邃的眸子,唇瓣微动,有心想问昭俞一句可曾对他有那么一丝歆慕。
然而话到嘴边,脑海又不自觉想起多日之前那番自作多情下的剖白遭受的拒绝,喉咙梗了梗,燕清最终哑然无言。
他垂眸眨去眼眶湿润,眷赖地窝进昭俞的怀里,须臾正色道:“萧识沉胸有谋算,既是能在入天晟为质处处掣肘的情况下也能多方运作,那么回到故国后,岂非如鱼入水?来日羽翼丰满,对天晟已是知之甚详的他,怕是要费不少心神对付了。”
言下之意,燕清认为送萧识沉回曲凉国并不妥当,无异于放虎归山。
燕清即便想不起最后一次与萧识沉交谈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叫他心生惧意的事,然而那份忌惮已然刻入骨子里,叫他不得不多加提防。
听完燕清说的话,俞显这才明白燕清方才为何欲言又止,满面犹疑,原是担忧萧识沉离开他们眼皮子底下后,情况会变得难以掌控,平白生出不少隐忧。
俞显打量着燕清仍萦绕着思虑的眉眼,唇角不自觉挑起一丝欣慰的弧度,经这么些日子的教导,燕清于朝政局势上的嗅觉愈发敏锐了,成长速度不可谓不快。
这份聪颖天资与极高的悟性,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俞显低首落一记吻在燕清眉心,将那浅淡的忧思吻拂而去,他不以为意一笑,一副全然不把萧识沉当作一回事的模样,满脸的胜券在握。
“本座自有法子解此隐患。”
“叫他无论身处何地,都难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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