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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暴雨季节》15-20(第6/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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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疼。”李潇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是因为昨蝉吗?”陈蝉衣认真思考,昨蝉离开的时候,李潇还好好的。
她这句话问了出去,坐在前排的陈钊喝了口水正好呛住,信息量大得让他没反应过来。
李围人更是一副听到瓜的表情。
陈蝉衣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等不到他回答就先去自己座位了。
李潇目送她的背影,眼里藏着不清不白的情绪。
陈蝉衣坐在座位上,正好看见李潇转回过身,眼里捕捉到他模糊的侧脸,脖颈地方也有利器的划痕,很长一道红印,陈蝉衣这才发现。
她觉得李潇每次的伤痕看起来都触目惊心,他的皮肤太容易留下痕迹了。
陈蝉衣觉得如果他不受伤就好了。
她后知后觉自己在心疼他。
因为昨蝉的失眠,导致陈蝉衣今天上课根本提不起精神,两节语文连堂顿时让她犯困,头低在课本上抬也抬不起来。
陈蝉衣咬着自己的手指,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瞌睡却让她脑袋越来越沉重。
在被老师抓之前,陈蝉衣决定自己先罚自己。
她拿着语文试卷,默默朝教室后面走去。
这是传统,通常创新班学生犯困了,都会拿着教材去教室后面站着听保持清醒。
除了陈蝉衣,后排还站了个陈钊。
他倒不是犯困,而是偷偷在写理综题。
“怎么?你也来偷卷啊?”陈钊默默给陈蝉衣让了一个人的空位。
陈蝉衣张嘴刚想小声回他,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眶湿润朦胧像是刚睡醒,她垂着脑袋靠着教室的后黑板,费劲撩起眼皮盯黑板。
可是余光却瞥见了李潇的身影,他正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低头写数学试卷。
果然这种语文课都是各干各的,后三排清一色是写理科题的大佬,老李头这时候来查班,一抓一个准。
陈蝉衣愣着,捏了捏手里语文试卷的一角,是他们里面的清流。
可不知怎么的,瞥见李潇,陈蝉衣觉得自己就突然不困了。
她余光时而落在李潇身上,时而落在黑板。
“你站那边去,我怕被老李头抓。”陈钊戳了戳陈蝉衣,示意让她站窗边的位置。
陈蝉衣被迫和他换了地方,距离李潇更近了。
讲台上语文老师声音还在响起,谈起了某句文言文,而李潇笔下那道压轴题也解了出来。
他放下笔,转头看见了陈蝉衣。
正好撞见陈蝉衣在偷偷看他。
他将身边的空位椅子抽开,眼神在陈蝉衣身上停留了会。
“不带这样吧,你都不让我坐。”陈钊站着写题腿都麻了,他求过李潇几次要他旁白的空位都无果。
李潇好像没听见,只是看着陈蝉衣。
陈蝉衣知道自己坐过去后,这节语文课算是白瞎了。
但是李潇的诱惑又是那么大,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告诉她,或许关于嘴角的伤,或许关于其他别的什么。
反正比语文课好玩。
李潇只是淡淡眨了下眼,陈蝉衣就做贼似的灰溜溜地在他身边坐下。
她将试卷微微竖起,确定老师没有发现,才小声和李潇说话:“喊我有什么事?”
“你自己坐过来的。”李潇俯身,贴近她,语文试卷显然遮不住两张脸,李潇学着她的样子轻声说。
好,耍她。
陈蝉衣立即就想起身,李潇拽过了她的衣角,“不逗你。”语气又哄着她。
“所以你真和别人打架了?”陈蝉衣趁机开门见山。
“嗯。”李潇自顾自拿过她的语文试卷,“一起看。”
陈蝉衣拿着红笔,想要在试卷上记笔记,但是要写的地方被李潇的手腕挡住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李潇的左手。
后者安静地拿过她的红笔,帮她在纸上写着。
字迹错落有致,笔锋外而不张扬。
“你关心我。”李潇声音很小,气息落在陈蝉衣的耳畔。
“我只是出于朋友应有的关怀。”陈蝉衣怕他多想。
“嗯。”李潇不轻不重又说了两个字:“朋友。”
陈蝉衣坐在他的身边,又回到了当初短暂的同桌生活,她只要微微抬眸就能看见他的侧脸,李潇面部的肉很少,骨相透皮,五官立体。
可她偏偏想起昨蝉李潇吃东西的模样,低着头,腮帮子微微鼓起,反差显得很乖。
在他脸上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李潇发现了,他看着陈蝉衣眼都不眨盯着自己看,像是看一种食物。
“丑吗?”他却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嘴角附近的伤疤。
陈蝉衣缓过神,“没,我发呆呢,不丑。”
“那就是好看。”李潇还是没松手。
陈蝉衣不擅长当面夸人家好看,对方是女孩子还好,但是对方是李潇,她夸着的话,会像是犯花痴。
陈蝉衣已经忘记自己来教室后排是干什么的了,李潇拿着她的红笔已经将笔记全部整理好填在试卷空白的地方,偶尔还腾出手和她说几道数学题。
他做这些行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挡住嘴角那块疤痕。“弗洛伊德认为,当一个人获得快感和建立关系的核心部位是他的嘴唇的时候,代表他处在口欲期。”
————
八月,高三开学前一李。
闷热昏暗的阴天,柏油马路面干裂出细缝,一中附近挤得人满为患,广告牌上“达本率80%”几个大字已经锈迹斑斑,低垂着挂在复读中心的门口,萎靡不振。
而陈蝉衣此时正在和朋友们坐在奶茶店里,悠闲地享受假期的最后一天。
她白皙纤细的指尖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按照网络流行来说,就是“多巴胺”美甲,小小饱满灵巧可爱,并不长,看上去不像是即将开学的高三生该有的状态。
“你看吧,又在咬了,跟个小狗一样。”身边是何喻州欠欠的声音,他是陈蝉衣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但关系时好时坏的那种。
“小孩子口欲期才会干的事情,小心腮边肌肉过分发达显脸大。”他身旁的金菲月接过话茬,她是陈蝉衣班上的一个很爱漂亮穿衣时尚的女生。
光折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入陈蝉衣琥珀色的瞳仁里。她本来单手托着腮,目光游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浅栗色刘海遮住正在皱起的眉毛,鼻尖圆润小巧。
陈蝉衣此时确实正心不在焉地咬着奶茶吸管,咀嚼的动作机械般不停下来。
白色干净的吸管上沾着水渍和整齐的牙印,歪歪扭扭快要缩在一起。
“你别生气哦。”何喻州又哄着她,“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情况变严重了?”
陈蝉衣想说话,但是嘴上的动作却像上瘾一样停不下来,她内心烦躁,何喻州犯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懒得和他计较。
“你如果想要咬什么,喏,我的手臂可以借你咬。”何喻州装模做样地伸出手臂。
他是体育生,每天加强的训练在身上留下痕迹就是那一身发达的肌肉,肱二头肌小臂凸起,陈蝉衣早已看穿他暗暗发力的伎俩。
金菲月还有身边两个女生的目光停留在上面,她们扫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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