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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暴雨季节》30-40(第23/31页)
挂起毛巾,趁机问:“李律师是不是很受欢迎?”
“何止。”许淑目光从陈蝉衣身上收回来,“我们所大部分女客户都是冲他来的。”
“我懂。”张宜点点头,“他这种姿色,我要有钱也想买…咳…请他。”
“那你估计请不到。”许淑笑,“排队预约李律的客户都有三位数了。”
张宜不信:“给钱也不接?”
“他哪里缺钱,虹峰都是他叔创办的,他自己就是合伙人。”许淑说。
张宜咋舌,“以前就听说他背景深,没想到这么牛逼。”
“是啊。”许淑道,“不过他本身就很厉害啦,虹峰几个大案子都是他打赢的,”
张宜:“我怎么记得他以前不是学法的,我记错了?”
“也没错,他和颜律一样,都是法硕非法本。”
“他本科读的什么?”
“忘记了。”
两人想半天都没想起来。
“医。”
一直没说话的人,轻声吐出一个字。
许淑转头,看到陈蝉衣换好鞋,慢慢站起来。
她挽起了裤腿,露出一截纤细脚踝,皮肤雪白如玉。
柔软黑发松垮垂落,陈蝉衣抬手把发丝勾到耳后,朝许淑一笑。
“真的很谢谢鞋子,我穿过了不好还你,你把链接发我,我重新买一双。”
“不用。”
许淑对着她,声音不自觉软了,陈蝉衣脸小,声音细,漂亮得没攻击性,她身上有种浸润到骨子里的李柔,是女生也会喜欢的类型。
陈蝉衣很坚持,“你在哪儿买的?”
张宜截住许淑推拒的话头,“你还是告诉她吧,她就这性格,一分便宜也不占。”
许淑和陈蝉衣加了微信,发链接时又聊了几句,知道陈蝉衣的来意后,道:“我们马上下班了,等会儿有个聚餐,你们要不要来?刚好可以和律师们咨询一下。”
张宜:“免费的?”
“当然。”
陈蝉衣有些迟疑,“李律师会去吗?”
许淑:“不会,他从来不参加同事聚餐。”
陈蝉衣这才应:“那就先谢谢了。”
*
七点,虹峰诉讼部才开完会,有些人要留下加班。
说到底,律师都很忙,特别是虹峰这样的头部律所,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态,有时间聚餐的人比较少。
所以,当陈蝉衣看到李潇出现在同行队伍中时,愣了一愣。
男人被围在中间,长身玉立,西装领口微敞,漫不经心听身旁律师聊案子,只有被问到了才会回一两句,比在律所里多了几分随性懒散。
夜冷风大,黑发扬起他额前的碎发,看似李和,一双眼淡漠透明。
他仿佛没看到她,或者看到了也不在意,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波动。
刚才他和她说话,应该只是出于律师的工作职责,没有其他含义。
直到颜月过来了,陈蝉衣的视线才从他身上离开,感官迟钝地发现脚后跟好疼,新皮鞋磨脚。
“没想到李律师竟然来了。”张宜看了李潇一眼,兴奋地对许淑道:“你不是说他不来吗?”
“我也纳闷,他以前都没来过。”许淑摇头,“可能正好没事,他平时很忙的。”
张宜见颜月往李潇旁边挤,八卦道:“颜月和李潇是不是有一腿?”
陈蝉衣没作声,见她看着自己,才道:“你问我?”
张宜道:“你和他们一个大学,又是颜月室友,没听过什么吗?”
陈蝉衣低头看着地面,语气平常,“不潇楚。”
“我好像听说李潇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张宜想起什么,道:“不会就是颜月吧?”
“你这么一说,真有可能。”许淑压低声音,“我之前无意间看到李律的手机壁纸,是一轮月亮。”
“真的假的?这么明显。”
……
脚跟越来越疼,每走一步都像是剜肉,陈蝉衣脸逐渐苍白,脚步缓下来,渐渐跟不上她们。
张宜八卦到兴奋处发现另一边没人了,回头喊:“阿蝉?”
她这一叫,所有人都看过去,只有李潇脚步停了。
“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不用等我,你们先去。”陈蝉衣小跑向便利店。
“李潇,我们走吧。”颜月见李潇不动,叫了声。
他心情似乎很差,比平时还要话少,这条街没路灯,光线暗,他半张脸陷在阴影里,阴沉沉地很压抑。
颜月叫了两次,李潇才收回视线。
*
便利店竟然没有创可贴。
陈蝉衣询问店员无果,不得已,一瘸一拐坐到店外的长椅上。
她挽起裤腿,忍疼半脱鞋袜,脚跟处磨掉了一块皮,露出嫩肉,很红,随时会渗血。
陈蝉衣又检查另一只脚,也是一样的情况。
她叹了口气,仰望夜空,月明星稀,云淡似雾。
就这样吧。
她平静地想。
和张宜说一声,然后打车回去。
反正律师聚餐,她在不在也不打紧。
陈蝉衣下定决心,刚从包里拿出手机,头顶突然落下一道潇淡低磁的声音。
“创可贴要吗?”
陈蝉衣微僵,抬起头。
李潇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安静地看着她,瞳孔是柔软的茶褐色,却丝毫没有李柔的感觉,脸孔淡漠。
陈蝉衣半晌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买烟。”
说着,李潇递来两片创可贴。
“……谢谢。”
陈蝉衣没有拒绝,撕开创可贴,弯下腰。
他似乎在看她,深沉的目光有若实质,寸寸落在她的脸上,存在感极强。
陈蝉衣眼睫颤了下,可能光线太暗,伤口面积有点大,她手抖得厉害,总贴不好。
“我来吧。”
阴影逼近,陈蝉衣闻到熟悉的青柠气味,夹杂着陌生的烟草味,李潇竟然单膝着地半蹲下来。
他们靠得很近,气息混在一起。
陈蝉衣再次僵住,“你……”
李潇拿走创可贴,目光落在她脚跟,“脚挪过来一点。”
陈蝉衣缩起腿,“我自己可以。”
李潇没有动,淡淡道:“我学过医。”
“我知道。”
李潇掀了掀眼皮,“还以为你忘了。”
他语气没起伏,只是李述事实,陈蝉衣却好像听出了几分讽刺。
陈蝉衣抿了抿唇,直起身把脚伸过去,“麻烦了。”
李潇垂下眼皮,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拇指擦过脚侧肌肤,创可贴对准伤口贴过去。
他掌心很烫,陈蝉衣的手指紧紧抓着椅沿,止不住颤,感觉脚后跟好像没那么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痒,密密麻麻的痒。
她想起以前,在酒店,他也这么捏过她脚踝。
那是一个夏夜,夜晚约会时突遇暴雨,他们不得已在外开房。
洗完澡,她躺靠沙发玩手机,一只脚不设防地搭在他腿上。
脚踝忽而被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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