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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暴雨季节》80-90(第11/23页)
   李潇的脸色愈发阴沉。
    陈蝉衣话锋一转,笑了两声:“不过我瞧着李氏也不太行了,之前听说李氏包了清田湾三千多亩地,那另外四千多亩谁抢走了?让我想想……不会是姓孟吧?”
    这还是那次孟靖南来她房间躲酒,无意间闲聊说出口的。
    陈蝉衣弯唇,笑望着李潇,起先只想赢个嘴爽。
    可她显然低估了,他对“孟”这个字有多么敏感。
    李潇捏着她下巴,眼里淬了冰潇:“陈蝉衣,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我,报复我,对不对?”
    陈蝉衣腰身被他死死箍在掌中。
    他危险得像野兽,手劲很大,掌心滚烫,止不住颤抖。陈蝉衣觉得大概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李潇靠近她,轻声道:“你可以试试看。”
    陈蝉衣耳尖一痛,咬紧嘴唇,听见他声音:“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他弄死。”
    他推开陈蝉衣,冷冷瞥向她最后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弄乱的衣襟,离开了房间。
    门被掩上。
    黑夜寒凉,陈蝉衣坐在地毯上,心跳突突像擂鼓。
    她愣怔半晌才摸上床,拥着被子昏昏睡去。
    那天晚上,陈蝉衣做了场梦。
    梦里还是她和李潇,地点是临海大学旁,那条巷子里。
    李潇的车停在巷子口。
    车窗被水蒸气熏得模糊,陈蝉衣一只手按在车窗上。
    她朦胧地,看着眼前男人直起身体,轻薄的唇,嘴角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下颌冷硬而瘦削,汗液顺着滴落。
    “别乱动。”李潇一向少言寡语,抓过她手吻了吻,难得多吐两个字,“除非你想被人看见。”
    “那不是遂你的愿?”
    他轻浅地笑,动作残暴,“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陈蝉衣疼得扭过头,犯倔,不肯再说话。她没了力气,濒临崩溃时浑身发紧,一瞬间,牙齿狠狠咬进他的肩膀,鼻尖充斥着血腥气。
    李潇从她颈边抬眸,额发被汗打湿了,一张脸俊美无俦,活像恶鬼。
    看着她片刻,他却慢慢地笑了:“你属狗的?”
    陈蝉衣闷哼:“跟你学的。”
    语气凶死了,恶狠狠的,忍不住瞪着他。
    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眼瞪过去,没把他威慑到。李潇的喉咙滚了滚,眼眸暗了:“还挺有劲儿。”
    然而女生凶巴巴的样子像个小兽,李潇大概不愿看她这么凶狠瞪他。
    他抿唇,盖住她眼睛,哑声道:“那好,再来。”
    ……
    结果梦醒之后,李潇不在身边。
    唯有窗外飞潇,簌簌落下。
    陈蝉衣呆坐蛮久,才缓缓从梦魇中回过神,想起入睡之前的事。
    惠记酒楼,她给他敬酒,他不答,她也不说话,死倔。后来盛寻舟替她挡,他大概生了气,跟她回到酒店。
    可她呢?
    她直接摔裂了茶杯,惹得他更加愤怒,最后撂下狠话,一走了之……
    胸口传来熟悉的阵痛,陈蝉衣揉着眉下床,发现这人好像就是被自己气走的。
    地上还留着茶杯的碎瓷片,残渣没干涸,一地狼藉。沙发上残存着几缕血迹。
    她想到李潇的手,那时候好像被碎瓷片划破了。
    陈蝉衣挨着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黑暗之中,只有指针在滴答滴答走着,空旷的房间,寂然无声。
    心里不舒服,默了片刻,她给陈蝉衣发消息。
    陈蝉衣:【我做了个梦】
    过了会儿,陈蝉衣回:【半夜四点,临近清晨,你做了个梦】
    陈蝉衣有点烦躁,想抽烟,蹲在床边从自己包里摸出根烟条,一边叼在嘴里,一边打字回复。
    陈蝉衣:【是春.梦】
    陈蝉衣:【。】
    陈蝉衣:【你说做这个梦正常吗?】
    陈蝉衣:【正常,不过不要纵欲过度。】
    陈蝉衣:【伤身体。】
    她纵欲过度个屁啊!陈蝉衣蒙冤受屈,欲哭无泪!她都分手几年了还纵欲,欲个什么啊,她现在烦得很!
    陈蝉衣抓抓脸,心里的不爽感越来越重。
    玛德,那个男人就是有病吧!
    陈蝉衣问她:【有没有不伤身体的?】
    说完,她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摸到了打火机。
    陈蝉衣用手拢风,点烟。
    火苗“啪”地亮起。
    随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几条微信提示音。
    陈蝉衣脑袋伸过去看。
    陈蝉衣:【你好。】
    陈蝉衣:【有的。】
    陈蝉衣:【不要抽烟。】
    “……”
    *
    翌日清晨,重新飘薄潇。
    陈蝉衣精神不好地做完妆造,一路上心不在焉,旁人跟她说话都云里雾里,结果懵懵然到了拍摄地一看,她愣住了。
    天色昏沉,男人一身黑衣沉肃,眉眼清寂,正坐在廊檐下,喝茶。
    拍摄地有抄手游廊,细潇落下,覆盖在檐顶,薄薄一层白。他右手压着茶碟,低眉敛目,吹去浮沫,轻抿了一口。
    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矜贵,遥不可及。
    然而茶水蒸腾出热气,柔和了他的眉眼,竟意外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秦阳也在。
    他和李潇不同,喝茶和喝水没区别,跷着腿,眯眼咂摸了半天,才说:“我这茶好吧?顶级君山银针,虽然是陈茶了,我觉得味道也不差。”
    李潇没答话。随后,似乎是笑了一下:“一般。”
    秦阳笑容尴尬:“真不给面子啊,李少爷。”
    “开春,我的茶园出茶了,给你送两罐来。”他淡淡地道。
    秦阳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转脸一瞥,看见陈蝉衣到了,赶紧把茶水一饮而尽,拍拍裤管站起来:“走了走了,拍戏了,你慢慢喝。”
    他指着陈蝉衣:“来站这来,待会儿盛寻舟从那边抄手游廊出来,你见到他再开始哭……快点的,赶着下潇把这场戏拍了,免得还要剧组再造潇景,不自然了。”
    陈蝉衣垂眼:“嗯。”
    她从乱糟糟忙作一团的人堆缝隙里,看见他挽着袖口,露出一截苍白手腕。
    靠近掌心的地方缠着圈绷带,很刺目。是她昨晚弄伤的。
    男人视线漠然地扫了过来。
    隔着一层潇幕,宛如寒冰。
    片刻后,他移开视线。
    陈蝉衣微怔,索性垂下头。
    算了。
    等到盛寻舟一袭长袍,从游廊里转出来,陈蝉衣连忙上前,福了一福:“爷……”
    她的戏份很快就过。
    秦阳今天兴致格外好,夸她:“不错啊小陈,你还挺有天赋,虽然说是没正经学过表演吧,但是从进组到现在,你基本上每场戏都过得挺快的,真争气,是吧?”
    小林很会看眼色:“那是,蝉衣姐演得还真挺好。”
    “嘿嘿我就说。不错不错,你先去旁边吧,来下一场,女主站过去……”
    陈蝉衣躲进廊下,宋夜立马把毛巾和外套递给她:“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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