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暴雨季节》第 91 章【正文完】(第5/7页)
。
陈蝉衣没敢自己配药,先打了个电话给陈蝉衣。
“我好像生病了,感冒,大概是昨晚上开始的。先是头痛,头晕,到今天,鼻子好像有点塞住了,闻不到味道。”
那头陈蝉衣的语音断断续续,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好一会儿之后,信号才稳定。
陈蝉衣:“你没有自己去配药吧?”
陈蝉衣老实说:“没有,我一直吃你给我配的中药,怕有什么药理是对冲的,就没敢开。”
“行,那没有关系。”陈蝉衣声音清冷冷的,“生病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这几天吹风了吗?”
“三天前穿了吊带裙出门,吹风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受凉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陈蝉衣语气很平静,感觉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抽了抽鼻子,从柜子里翻出一袋新的纸巾,单手拿小刀划开,扔沙发上抽着用。
“……”
可抽完三张纸了,陈蝉衣还是没有说话。
蓦地,陈蝉衣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陈蝉衣时,她冷若冰霜的样子。
摸了摸鼻子。
莫名有点心虚。
果然听到那头陈蝉衣:“你吹风?”
“啊。”
“现在什么季节?”
“……”陈蝉衣迟疑了一下,“冬天。”
“哦,你也知道是冬天,冬天穿吊带裙,你怎么不干脆住冰箱里呢?”
“……”
那头说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训斥完了,陈蝉衣的语气染上几陈愠怒。
“除此以外还有呢,有没有别的什么不对劲?”
陈蝉衣沉吟了一会儿,本来不打算说自己做梦的事,总感觉在和教导主任检讨似的。
最后她还是瓮声瓮气承认:“我好像梦魇的毛病又犯了,连着三天,每晚都做噩梦。”
顿了一下。
陈蝉衣说:“你见到他了?”
她没说是谁。
但她们彼此心里有数。
陈蝉衣:“嗯。”
“所以,你们现在……”
陈蝉衣想起那条发送到她手机,却被搁置在一旁的短信。
无所谓地笑笑。
“陌生人。”
沉默几秒。
陈蝉衣微叹口气:“你等我回来吧,等我回来给你看看。”
电话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在树林里穿行,枝叶拨动。
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喊:“师姐,这地方好像有!”
陈蝉衣回了声:“知道了。”
她又问陈蝉衣:“你这几天是在临海,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行。”
陈蝉衣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
她有个习惯,爱把东西都分门别类归好,就连外出的时间都很固定,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个规矩,陈蝉衣会非常难受。
“一种典型的强迫症。”陈蝉衣曾经这么说。
然而陈蝉衣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在她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像是病症时,它就已经存在了。
照着日程表上的提示。
陈蝉衣说:“我过两天要进组,进组前一天会去看我爸。你可以去剧组找我,我们在南水湾那里,我把地址发你微信。”
“好。”
又说了几句,她挂了电话。
屋子里依旧很安静,窗外的潇飘一阵歇一阵,却一直没有断绝的迹象。
电视新闻报道,这是海城三年内第一场大潇。
陈蝉衣晚上没胃口,裹了外套去楼下,随便打包了点面条回家吃。
她放了陈多辣。
然而鼻子不通气,这辣吃起来也没滋没味。
家里很冷,暖气也坏了。陈蝉衣前天联系了一个师傅上门来修。
不过人家说这是线路老化的问题,一时半会修不好。
陈蝉衣生病了也不太想见外人,就自己去楼下超市,买了个小太阳回来烤。
她身体毛病是畏寒,常年都是四肢发冷。小太阳正好烤着她的膝盖和脚,陈蝉衣觉得凑合对付还行。
唯一的缺点,是静。
家里太安静了,陈蝉衣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伦敦,还是已经回了国。
她没办法,最后只好把电视打开,专门放一些综艺节目和小品之类,让家里增加点人气。
就这样病了几天,到了去剧组的前一天。
陈蝉衣清晨很早就起来,收拾好了背包,装了些食物和水,准备前往湖市。
那是她的老家。
下楼的时候,陈蝉衣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她顿住脚步。
车窗开了一半,李潇冷硬的脸庞露了出来。
陈蝉衣愣了一瞬。
几天不见,他神色漠然如常。
外面大潇还在下,男人靠在那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薄唇轻抿。
视线淡淡落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没有休息好,陈蝉衣瞥见他眼下,有淡淡青色。
听到动静,李潇回过头。
他的视线慢慢聚焦,落在她的脸上,停顿片刻,转而扫向双肩包。
“去哪。”他先开口。
声线有些粗粝,不似往日那么低沉磁性。
陈蝉衣沉默了一会儿,喉咙滚了滚,最后吐出两个字。
“回家。”
她看着李潇,眼睫轻颤,难得有些紧张。
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再次见到他。
那夜在海庭,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没有想过,他会找到自己楼下来。
陈蝉衣不自觉抿了抿唇。
李潇这个人,陈蝉衣对他的评价,挺冷的。
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冷,陈蝉衣和他睡了三年,发觉似乎没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她还记得他刚当上家主的前两年。
坐得还不算稳,那时候总是有人在背地里做手脚,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当时他很忙,经常不着家。
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唯一有时间见女人,就是在陈蝉衣床上。
当时陈蝉衣在临海大学上课,他有时会莫名其妙过来等她,但是也不是每次都是来找她做,更多时候,是看她一眼,他就走了。
陈蝉衣搞不懂他。
那时隐约听说张家的儿子在搞他。
后来,张家倾覆,两个儿子好像是自杀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李潇,正在她身侧睡着。
他们刚刚结束,李潇脸上因为情欲而染上的红色,还没来得及消散。
可接过电话,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那边又说了什么。
李潇安静听完,说:“死了就这样吧,头七我去看两眼。我还有事,挂了。”
漠然挂断电话。
他那个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陈蝉衣比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