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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19世纪贵族婚姻》40-50(第16/20页)
年纪的增长,时不时地有人在提醒他,他们间既定的婚约。
他不得不娶她,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对她没什么感觉,她只是他照拂大的小妹妹。
卡文迪许支起下巴,好笑地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又有点关切。
艾丽西亚在发着呆。
蹙着眉,冥思苦想。
习惯,不代表能接受,即使她对所有的逸事都知晓,那几年还出了好几起私奔离婚的丑闻。
她会看点哥特小说,里面和现实那么不同,虽然也有戏剧惊险不可思议的一切,但男女主人公至少能历经千辛万苦,因爱结合的。
不像他们那样随意,为利可图。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陪着一起坐在了地毯上,长手长脚收着。
“怎么了,阿莉!”
艾丽西亚回过神,她移着眼眸。
他们为什么要结婚
她认真地问着,眼里满是迷茫。
没有什么能困扰她,除了这点。
他们并不相爱,各自都有着许多情人,但又是实在的夫妻,她祖母过世后她祖父着实地悲痛了许久,两年后他又想再婚——再婚很正常,她能理解,表示上一段婚姻生活对男方意义颇深,他愿意再次进入。
可,她想象不出贝丝夫人被冠上和她祖母一样的头衔。
每一种婚姻都是这样吗,这么不快为什么要结婚。他们除了痛苦,又得到了——
他懂她说的什么。
卡文迪许听艾丽西亚说完,他沉默了。
“婚姻总是这样。”他撇撇嘴。
他怔怔地看着她。他俩一起发呆。
后来艾丽西亚再也没提起过了,她年纪还小,不用早早考虑结婚。
两人和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遇见时,她当然已经完全衰老,那张妩媚的脸庞完全褪色。
上一代的恩怨,到这一代中止。遇到后客客气气地说了话。
一开始之间闹得很不快,这位夫人坚持认为她的儿子能佩戴卡文迪许勋章,参加老公爵的葬礼。
在被拒绝后,一怒之下,揭晓了她私生子的身份——虽然父亲是谁也能猜到,但不说出来就永远不能肯定,上流社会默认的法则,这一招相当于扯下来最后一层遮羞布。
艾丽西亚的父亲,在处理这件事上很宽容,这三位子女曾在老公爵夫人的病床上发誓,要永远善待这位贝丝夫人,无从真的做什么。
平静地原谅了她,并止住了流言。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上门致歉,最终和解。
她除了老公爵的赠予,没有拿到任何财产——多亏当年没有再婚,要不然纠葛还要持续一年。
这位夫人描摹着女孩的脸庞,她很像她的祖母,人们都说那位美人,乔治亚娜的一切美好都在她的脸上复现。
她脖子上始终戴着一枚挂坠盒,里面装着乔治亚娜红金色的秀发。
她听说了这对新人,是难以想象的美好,又想到了贵族间惯常的荒唐。
一时十分感慨。
在交谈中,贝丝夫人告知她要去罗马了。她来巴斯就是泡温泉疗养的,这时候,在罗马那样温暖的气候中,度过余生是不错的选择。
伊丽莎白。福斯特夫人,昵称“贝丝”,她当年的许多情人和友人都已上了年纪,相继过世。
她点了点头,带着回忆,消失在了巴斯拥挤的人群中。
……
巴斯的度假转瞬即逝。
到伦敦后,他俩回到了各自的生活。
这段时间,威廉。卡文迪许忙着竞选演讲,尽量地在威斯敏斯特选区当选。他懊恼,他的时间浪费在议会大厦和白厅那里。
艾丽西亚很宽容,“去做你自己的事。”这三个月的放纵后,她也捡起来正事。
他写着他的演讲稿,她翻译着微积分的法文著作,在书房见面,晚上仍睡在一起。
没有太多激情,平静,仿佛结婚了十几年——这也难怪,他们相识这么久。
在德文郡公爵府和父母相处了会,艾丽西亚还去了伯林顿伯爵府,小住,陪伴伯林顿老夫妇。
伯林顿夫人送了她母亲——很早过世的北安普顿伯爵夫人的一枚戒指。
艾丽西亚戴着那枚老式巴洛克的指环,很真诚地道了谢,贴贴脸颊。
夜晚他执起她的手指,反复看着。
“很不可思议吧,但我们,真成了一家人。”
他攥着她的手。
……
十二月份开始,部分议员就回到了伦敦,相继开起了会。
上下议院设在威斯敏斯特宫内,就提出的法案,坐在高背长凳的议员们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议长维持秩序,宣读后依次投票表决。
从高处的天花板通风井那里,对议事厅里的情况能看得一清二楚。
出现在下议院旁边的阁楼里,是贵族女性的一大爱好。
这群艾玛克斯的女主人中,很热衷于这样的政治参与。肆无忌惮地点评着,把女人不能参政的言论抛之脑后。
在这里,她们正是所有的主宰,最大限度地发挥着影响力,用自己的资源和财富掌控扶持着,真正的无冕之王。
艾丽西亚跟着一起。她看着她丈夫在一群人中出类拔萃的模样,他拍着案,手支在上面,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什么人都动摇不了他。
报纸上评价,这位威廉。卡文迪许先生,有着最出色的外表和尤其突出的口才。
只要不是面对着艾丽西亚,他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
回来后他知道她去看了他,得意洋洋,“我厉害吧!”
他今天把对方驳斥的哑口无言,就利物浦伯爵政府的大西洋贸易问题。珀西瓦尔死后,他支持的废奴政策正被动摇,利物浦的商人们私下里忙着走私,这位新首相忙着巩固政权,对此视若无睹。
他一本正经,又扬着嘴角,凑过来亲了亲她。
威廉。卡文迪许正等着他妻子的夸奖,散会后听说艾玛克斯的女主人来过后,他心雀跃地跳着,知道她一定在场。
她那时候挽着披肩,在和其他夫人的讨论中,默默注视着许久。
卡文迪许像小狗一样,毫不避讳地撒着欢。他就差摇着尾巴了。
从艾丽西亚手中接过一沓纸张,他惊喜地展开,停住,蹙着眉仔细看了看。
确认没有看错。抬头不可思议。
上面是艾丽西亚对他演讲的评价和纠正,关于一些不严谨的用词,有的下面标注着,夸大其词。
他一扬眉。
虽然说的都是真的。
卡文迪许一撇嘴,他不想理她。
闷闷地刚要说,“我会注意的。”
“做的不错。”艾丽西亚喝了口茶,纡尊降贵地夸了他。
他亮着眼,打扰着又亲了她脸一下。
……
一周总要去个议院三四次,周三是标准的首相质询,周四周五人要少点,周日去做礼拜。
其他看当日的议题如何,酌情出席参加。
威廉。卡文迪许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他看着停在威斯敏斯特宫附近的马车,上面装饰着他们一起绘就的纹章。
他手下夹着礼帽,着急地几大步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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