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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懒得说话怎么了!》第41章 威 水声淅淅沥沥。 时间转到九点半, 床头柜上被啃咬没几口的苹果早已氧化。 宋(第8/20页)
宋其松还是觉得不对劲,这次他说得更直接:“对不起哥哥。”
如果现在能见面就好,松子想自己终于理解原也对说话时要看向眼睛的执着。
原也在对面沉默了好几秒才回:“不需要道歉,我没有生气。”
“但是感觉你心情不好。”
“…没有不好。”原也蹲在马路口默默咬指甲,但咬了一口就默默吐掉。
他忘了手上还全是泥,当时只顾着去接宋其松电话,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尽就出门。
“真的?”宋其松说。
“真的。”原也这次回答很果断,“那你现在还忙吗?”
宋其松道:“等下吃个饭就差不多了,明天早上答辩结束,晚上应该能回来。”
原也默默计算着时间,他乖乖应声:“好。”
宋其松简直心软软。
“对了。”原也又说。
松子应他:“怎么了?”
“刚刚我发消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原也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宋其松身边也骤然嘈杂开来。红绿灯亮了,车流滚滚呼啸,队友站在二楼扯着嗓子叫他吃饭——但他依然清晰听见原也在说:
“只是因为我有点想你。”
正是因为思念,于是一切前缀都变成想念的托词。
宋其松心跳鼓噪,他承诺,同所有童话故事结尾那样许诺:“快了,我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宋其松如此许诺。
但事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结束了一项大赛之后再怎么说都能轻松些,但实际却是还没休息到一天又要投入新的征程中。
课题任务被老师叫去谈话好几次,次次都是不满意,考试也逼近了,宋其松也无法松懈,他想拿到第一,就不得不耗尽大多的睡眠来完成任务。
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和原也说话,有时时间多了些,也要难得发挥自己赖皮技术和他赖在一起。
原也最近也在忙,但宋其松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客观从时间上看他们交叉的时间段越来越少,从刚开始还能抽空见几面,到现在一天能见上一面就算奢侈。
今天倒还算好。
许是原也觉得宋其松太累,难得自告奋勇说要陪他来图书馆,但图书馆像是有什么催眠因子,他们刚落座没多久原也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宋其松一开始还试图叫醒他,怕他在这里睡不太好,但原也实在太累,迷迷糊糊之间只是感觉有蚊虫叮咬,挥手胡乱拍了拍便再无下文。
原也醒来时太阳已经西下,正是晚餐时间。
抬眼望去松子还在学习,架着眼镜,眉头微微拧着,神情还是一丝不苟,原也就这个姿态趴着盯他,十秒内宋其松眼睛只眨了三次。
“多眨眼睛。”原也戳戳他,声音好小声。
宋其松见他醒了,神色就那一瞬便柔和下来,他凑过来像抚摸小狗那样摸摸他脑袋:“醒了?”
原也还懵着,上一秒见宋其松眨眼瞬变的模样更迷糊了,甚至感觉自己还在梦里,尤其是在夜樱景下,无意抬眼时捕捉到千树万树樱花开的瞬间。
就是这样的感觉。
原也下意识将脸凑向宋其松的掌心。
他轻轻地、像柳条划过手心那样酥酥地蹭着他。
宋其松只感觉手心下似有一整个宇宙。
宇宙瞬息万变,从毛茸茸发丝一路流转到温热的脸颊,再下一点又滑到湿热的唇,一切自有律动起伏。
一呼一吸。
宋其松感受着手心下的脉动。
“醒了。”原也说。
他刚睡醒时总犯懒,非要原地不动呆上好几分钟才得起床。
“睡得脸都烫了。”宋其松道。
原也更加用力拿自己的脸来蹭他手心,宋其松只觉自己的心也似乎被什么依偎着,他抬起手指拍了拍原也的脸。
“现在要去吃饭吗?”
原也停了动作,又安安静静像一条蒸发的河流淌在他手下:“你饿了吗?”
“有点。”宋其松说,“我们去二号食堂,听我舍友说那里新开了一个酸菜鱼窗口,吃起来还不错。”
有点其实近乎于无,但他了解原也,一般反问他时不是因为自己不饿,而是因为懒。
懒得动,但又确实肚饿,所以在此刻就需要另一个人来决定,宋其松想自己很乐意充当他的定音锤。
“好吧。”
原也终于起身,趴在桌上午睡感觉不太好,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他看着是动了,但又软软朝宋其松倒去,幸好每张桌子都有挡板,再加上他们坐在角落,才能让他肆无忌惮变作随风飘扬的芦苇。
“这么累呀。”宋其松又把他托起来些。
原也在这时倒很有自知之明:“没有你累。”
只是他恃宠而骄,多可恶,但就是仗着宋其松对他的喜欢故意为非作歹。
原也想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坏蛋,还是天下第一大资本家,而松子就是最可怜的小子,白白被他剥削这么久。
这么想着原也便努力坐直身体,他对宋其松说:“其实我真的不累。”
宋其松附和他:“我知道,就是爱懒。”
原也点点头:“你也要学会犯懒。”
这是人生的真理。
朋友们,小子们小女们,尤其是松子。原也想这就是他一贯的处事准则,人生不是竞技赛,不需要非得上发条,要学会犯懒、跑神,把自己丢在其他地方歇一歇。
“懒惰是一门哲学。”原也戳着他手心。
宋其松不置可否:“那你就是大师。”
大师点点头,又握着他手掌教导他:“你要学会放松,记得不要太累。”
宋其松点头称是:“收到了大师,赶紧起来我们去吃饭,吃饭可不能犯懒呢。”
第46章 荨麻疹
一月末, 复习周只剩最后一周,接下来就是无尽的考试。
宋其松站在阳台上呼出一口热气,水雾蒙蒙散开,这几天他睡得太不好, 几乎整宿整宿失眠, 梦里时常是老师拿着他画满叉的卷子说他这次考得太差。
这些天他和原也联系得越发少了,并非是两人生疏所致, 而是他们实在抽不出时间, 再加上松子发觉自己开始有些感冒,也有意减少了和原也的见面时间。
他们现在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电话,只是原也拨打过来的频率愈发稀疏, 像是总担心打搅他,每回也只是匆匆忙忙说了几句就挂断。
这样的状态不对,宋其松能意识到, 他也想过修正, 也尽可能抽出时间想来联络,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琐事来将他们切断。
有时是老师紧急的会议, 有时又是原也那边稍显不好的信号,有时就是此刻:病毒是举起镰刀的刽子手,猛一下切断他们所有相见的可能。
电话那头是妈妈在说话。
“松子,最近流感有些严重,你要好好带好口罩噢。”
宋其松闷闷应声:“好的,妈妈你们也是。”
向蕙听着他声音有些不对:“你声音哑了?是不是已经有点感冒了, 记得泡点板蓝根,生病可不好受。”
“没有, 是刚睡醒。”宋其松清了清嗓子,“我多喝点热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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