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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懒得说话怎么了!》60-70(第10/19页)
波动便会觉察个七七八八。
但原也没有再问。
沉默、心照不宣在这段时间已成为他们生活的主旋律, 两人之间似乎总存在着无声的间奏,他们能感受到声波震动,却无一人出声。
彼此克制, 唯将爱意流露。宋其松想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第二天走前原也也早早醒来,昨晚宋其松给他说了要回家一趟,具体什么他没有再问, 但通过昨天的电话他想他基本上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宋其松于他而言是一本随时翻开都能抓住中心的书, 在某些方面宋其松实在太好读懂。
原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与焦灼,他想他们都同样煎熬着一颗心, 手与手相碰着,摩梭间尽是命运里难以忍受的碎屑,数以万计,无法消灭,只得头抬头祈祷着时间快快跑,好让一切风风雨雨都过去。
他向宋其松讨要一个待定的时间:“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宋其松回道:“最迟明天晚上。”
他还给原也看了自己买的票, 确实是明天上午回来的飞机。
原也放心许多,他玩着宋其松的手, 试图让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他说:“那我等你。”
“我很快就会回来, ”宋其松许诺,罢了他又不放心地叮嘱,“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出门好吗?也不要去看网络留言好吗?”
原也戳破宋其松对他的每一个担忧,他对于每一个都给予肯定回答:“好的,好的。”
宋其松深深凝视了他几秒,最后他叹气:“我走了。”
原也蜷着手指像是要保留宋其松的体温,他没有挥手,只是说:“我等你。”-
下飞机后宋其松还是不放心,便麻烦向时齐他们帮忙注意原也那边。
手机在出了机舱后才陆陆续续有了信号,这时宋汀的消息才弹了出来。
一小时前他发了信息:在老宅。
宋其松明白这是在等他谈判的意思。
今天周五,妮妮还在幼儿园,甘淑坐在客厅看武侠电影,兵刃相碰的叮当声不绝于耳,但她不调低,反而扬起声音叫宋其松:
“你闯了个大的。”
正巧电影里主角将剑刺入仇人体内,噗呲一声血溅了满脸。
主角处之泰然擦干血迹,而宋其松也拿起遥控器将音量调小,他问甘淑:“他人呢?”
甘淑:“书房。”
她见宋其松脸色阴沉沉的样子还好心提醒了一句:“情绪尽量克制一下。”
宋其松冷着脸:“尽量。”
甘淑睨他,又接着将电视声音调大,她的声音隐在渐起的背景音乐中:“别疯了,别说什么尽量不尽量,这句话意思是叫你必须憋着,你爹多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声音与声音交织,如此嘈杂。但宋其松偏偏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他当然知道。
他足有十九年来印证宋汀的神经质,小时他也曾试图理解宋汀,在发现无法融入他的规则后便单纯以为像妈妈那样逃离就好,可事实是无论他逃去哪里,宋汀于他的影响早已根深蒂固。
他要逃离,就要先将自己身上所有关于他的痕迹根除。
宋其松来到书房门前,他站定,心中情绪不断翻涌。
他既愤恨亦恐惧,宋其松未敲门,反而径直推开房门。
宋汀正戴着眼镜看电脑,面对宋其松的来者不善,他似乎浑然不觉,甚至还好声好气说道:“坐吧。”
宋其松却不坐,他站在宋汀书桌前。
一坐一站,一前一后。
宋汀是桌子后的人,宋其松不愿坐下,即代表着不愿谈判,他来要做的不是交换,而是提出要求。
宋汀神色渐敛,语气加重,他又重复一遍:“坐下。”
宋其松开门见山:“撤回你公司的势力。”
宋汀如蛇蝎般盯住宋其松,半晌,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取下眼镜:“宋其松,你要想清楚,你是来教我做事的还是来和我谈判的?”
“或者说,你觉得激怒我对你们,”宋汀微微一笑,“尤其对你男友有什么好处吗?”
男友一次吐字极重,宋汀戏谑,却又将这词像石块一样掷向宋其松。
宋其松陷入沉默,他拳头紧握,全身的血脉仿佛都在沸腾,但此刻别无他法。
他知道方才自己过于冲动。宋汀是个纯粹的商人,自私自利,对他而言,生命中的所有事物都是可交换的筹码。
你可以和他谈判、等价兑换,但却不可同他以命令的姿态硬碰硬。
这些年来宋其松也一直都在试探宋汀的底线,大多时候宋汀都毫不在意,以至于宋其松也跟着松了警惕,误以为自己可以越线,更以为宋汀早已将他放弃,只是将他当作死物,当作棋子,当作有并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
宋其松深吸一口气,他拖来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他恶意地挪动,但宋汀对此充耳不闻。
直到宋其松终于坐下,宋汀才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你十岁时我教你的第一课吗?”
记忆清晰如昨。
宋其松当然记得。
那时他三年级,宋汀醉醺醺回到家,叫他站在自己面前,说我来教你人生第一课。
他十岁,是还渴求父母夸赞的年纪,但宋汀将他批得一文不值——
“宋其松,你生来性格软弱,生活处事更是遗传了你母亲的胆小怯懦,这是一过。”宋汀叫他伸手,他闭着眼睛等待戒尺的鞭笞。“现在你已十岁,早该明白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整天摆出一副可怜相博取同情,你要做的是发挥你所有的价值。”
但宋其松此刻并不想和他谈及过往:“我们就事论事。”
宋汀突然笑了起来,他看向宋其松,说出一串让他不解的时间:“20xx年6月2日是吧。”
宋其松皱起眉头:“什么?”
宋汀轻点鼠标,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类似监控摄像的画面。
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正是宋汀刚才提及的日期。
宋其松看到了原也的身影。
画面中,原也刚走到楼梯拐角便被一群人包围,一阵混乱后,其中一人便从楼梯间滚下,身下洇出鲜血。只看结果像是原也伸手推了他,然而,这个视频角度却十分清晰显示出原也的手并未碰到那人,他的动作慢了半拍,更像是在试图抓住什么。
宋其松的心猛然一跳,他唰得抬眼,死死盯住宋汀:“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宋汀把U盘拔下,依旧是那副风雨不侵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看向宋其松,在此刻神情恳切得像极一位为孩子操碎心的父亲。
他说:“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堂课,权力的必要性。”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原因很简单,我所拥有的权力凌驾于他们之上,他们想掩盖的在绝对权力面前照旧一览无遗。而至于你男友——”宋汀毫不留情指出,“他们位于权力最低端。”
事实如此。
宋其松从来明白。
在这件事上,他们缺少的并非持之以恒的心,而是遮天蔽日的权。正是因为没有权力,所以无法求得关键证据,也正是因为权力不足,所以连最基本的证人都无法请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权,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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