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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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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尘光这才觉得疼,偏头?向被勾破的左肩,那里已殷出一层浅淡的血迹。

    他忽然委屈,说道:“季绪划的。”

    谢漾却没有安慰他,轻叹一声:“阿末,你又任性了。”

    “我没有、阿姊,分明是季绪,若不是他母亲……”

    “好阿末。”谢漾打断他,“阿姊知道,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

    谢尘光喉头一哽,缓缓屈下身躯,想像幼时那样,枕向阿姊的膝头。

    他那样小心翼翼,可头稍一沉,还是枕了个空。

    他只?得到阴翳的天光。

    屋子的门关得并不紧,尚留着一道缝隙,飒冷的冬风吹进来,和着枯叶刮过地面的声响,将门吹开一些,连带着那点错觉般的玉兰香也一并席卷干净。

    谢尘光坐起身,摸到鬓边一片冰凉。

    他尚在怔仲,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仆役慌里慌张闯进屋内,急道:“郎君,小娘子喘证又犯了!”

    谢尘光闻声跨下床榻,胡乱套上靿靴,连外袍都不及穿,匆匆往倚兰院赶去。

    冉漾就守在何婉枝的房门外。

    她昨日深夜至谢府,今日一早,人还是半醒,便有小娘子上门做客。

    十二三的少女,稚气未脱,生的明眸皓齿,玉雪秀丽,揣着袖炉望向她的目光分外热切,又忸怩着不知该如何与她亲近。

    冉漾见她不谙世事,戒心收了大半,开始主动搭话。

    两人只相谈了半刻,何婉枝倏忽面色发白,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喘息起来。

    之后便是一团乱,何婉枝被侍女抱回了倚兰院,随候府中的女医赶着脚进门,把一干人等都撵了出来。

    此时房门将开,谢尘光衣衫不整挤到近前,紧声问:“阿枝如何了!”

    那女医乜他一眼,啐道:“不成体统。”

    身后的仆役追上来为他罩上外袍,女医便借着空档说了何婉枝的情况。

    “小娘子喝了苓桂术甘汤,现下已安定了。她这病已许久不曾犯,下人们素日调养的尽心,这次犹不算紧要,不必过于忧虑。”

    她的声音起伏不大,轻飘飘的,要卩时,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冉漾,补充道:“还是要少与不想相干的人接触,避免心绪不稳,病症复发。”

    季绪按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收紧,道:“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想看鸟。”

    季绪道:“看了之后呢?”

    冉漾思索片刻,她碰了碰他的唇瓣,道:“看了之后,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只告诉你一个人,只有你知道。”

    “什么秘密?”

    冉漾道:“我要先看。”

    季绪没有松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片刻后他终于站直了身子。

    男人摊开手,道:“自己来脱。”

    第62章 是我

    冉漾跪坐在他面前,心跳飞快。

    得到应许之后,她竟然有些紧张。

    其实也不是没有看过,她大概记得长什么样,但那时离得远,而且不是这种状态。

    冉漾先是道:“谢谢你。”

    季绪:“不客气。”

    她目光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然后朝前挪了几步,挺直脊背跪坐在季绪面前。

    季绪的衣服并不难解,她慢吞吞扯开他的革带,衣襟散开,一番无声的动作后,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让她好奇的地方便变得越发明显。

    这事,得追溯到两月前。

    那时尚是伏月,她接了任务潜去剑南杀了一批探子,前脚刚踏出益州地界,后脚便接到鹰隼传来的密信。

    暴雨突然而至,回鸣刀上未干透的血迹被洗刷了个干净,她咬开信筒,撑掌挡了一部分雨,?懂了密信上的内容。

    “速往幽州,以怀柔之策,窃兵符,取河西。”

    冉漾气笑,苦役尚还有喘气的时候,她怕不是来当苦役的,是来当孙子的。

    反正左右差不多,做了这大梁国主的义女,受了人家哺养之恩,还占着明月阁副阁使的位子,已跟卖身无太大区别。

    冉漾顶着噼啪直下的豆大急雨,任由掌中密信被风雨侵袭,?着它转眼化成一滩浆水,从指缝溜去,融入脚下泥泞。

    她收刀入鞘,在天地笼罩的沉重雨幕中朝北遥遥一望,终是脚尖一转,阔步前去。

    半途,她曾与接应之人会过一面。

    “怀柔之策?怎么个怀柔之策?”夜间,三人在荒郊野外的旅舍围坐而谈,冉漾诚心发问。

    年纪最小的谷三闻言嘿嘿一笑,单手持了酒坛,倒满整整一碗搁到她面前,圆胖憨实的脸上故作高深,道:“自然是只有副阁使您能用的计策了。”

    冉漾懒得听他卖关子,转而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楚念生。

    楚念生一身月白宽袖长衫,手持羽扇,气质温润,俨然一副饱肚诗书的文弱书生样,殊不知那柔软的羽扇内藏着无比锋利,一扇致命的薄坚利刃,曾有无数亡魂,惨死于此扇之下。

    “美人计。”楚念生缓缓道。

    冉漾愣住。将那枚平安玉扣送给季绪后,冉漾满腔柔情直到回了停云阁,才稍稍平息。

    对于长在锦绣膏粱之家的季绪来说,那块玉或许算不上多稀罕之物,但对冉漾而言,意义非凡。

    那是她降世时,祖父冉丞相送她的满月礼。

    随着那枚玉璧一起送给她的,还有祖父赐予的名,冉漾。

    既是取“恰是可怜时候,冉漾今夜初圆。”中明月皎洁之意,又寓意美玉般高贵,春花般漾美,更是冉氏一门最受漾宠的小娘子。[1]

    长辈将最好的期望寄托在名中,又将那枚平安玉扣赠她,望她年年岁岁,平平安安。

    现如今,她将那枚玉转赠季绪,盼他在外征战,也能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在院中稍作梳妆,冉漾便前往闻德院给王氏请安。

    到达院门,却被王氏身侧的嬷嬷告知:“为着郎君远行之事,夫人连日都没睡好,现下正在寝屋休息,今日不见任何人。”

    冉漾也知季绪是王氏的心中宝。

    季绪五岁丧父,那时王氏尚且年轻,琅琊王氏来人,劝她回去再嫁,毕竟王氏嫡女的身份摆在那,不怕寻不到一门好亲事。

    但王氏拒了娘家好意,毅然留在闻喜县,独自抚养儿子,撑起整个季家的门庭。

    季绪也争气,八岁作《春和》一诗,名扬京洛。十三岁于长安琼林宴作下《秦宫赋》,连那年的新科状元都为之折服,直言以季绪之才华,若是应试本届科考,这状元之位或要易主。

    然而等季绪十六岁拿下会试魁首,却并未进京参加殿试。众人皆震惊不解,毕竟以他的才华,若去应试,极有可能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季绪却只称身体抱恙,偏安河东,过着一半世俗一半闲云野鹤的日子。

    王氏大抵也了解自家儿子心中抱负,并未催他入仕,甚至在这之前,也不曾催过他娶妻——

    哪怕季冉两家婚约,季公活着时就已定下,王氏却并不满意,常期盼着婚事出什么变故,黄掉最好。

    得知冉氏落难时,她心头其实是窃喜的。只是没想到自家儿子那般轴,竟一意孤行将冉氏女接了回来。

    每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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