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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纸飞机和向日葵》30-40(第6/22页)
冷麻了,烧傻了,这点温度就觉得暖。
江倦将他的手压在?掌心里用力搓了搓,紧紧攥住。
叶景的指尖冰得像铁,攥在?手心里好一会才逐渐有了温度,并?且一直在?抖。
震耳的音乐渐渐停了下来?,头?顶的灯光黑了,表演是?结束了。
围在?他们四周的人快速散开退场,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叶景打了个寒颤。
江倦的衣袖还搭在?他肩上?,他顺势一抓,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叶景从地上?扯了起来?,提着他冲向?后台。
张陌尔和徐离早就拿好衣服等在?那里,一看见叶景就裹了上?去。
江倦和叶景还没分?开,张陌尔一张羽绒服大网将他俩都裹了进去,有空隙没裹上?,徐离又补了一件上?来?。
两人被裹在?两件长长的羽绒服里,叶景身上?的温度不断往江倦身上?传,江倦觉得自?己被烫得快烧起来?了。
叶景可能?是?真?的到极点了,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滚烫的气息洒在?他耳后,呼吸声萦绕在?他耳边。
江倦动都不敢动,血液翻滚,就在?他快到被逼疯的临界点时,叶景忽然弱不可闻地说了句:“我?想吐。”
空气一下就凝固了,仿佛被套了一个时间静止的泡泡。
江倦奔腾的血液都停了下来?,快速冷却,甚至有了倒流迹象。
他不确定地“啊?”了一声,低头?一看叶景眉头?紧锁,咬紧牙关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叶景好不容易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想吐。”
江倦立刻松开他,将其中一件羽绒服领口的按压扣一按将它固定在?叶景肩上?,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到垃圾桶。
叶景推开他的手弯下腰,头?又疼又重,一低下来?就快垂到垃圾桶里去了。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想吐,只是?有点想干呕,可江倦带他来的这个垃圾桶实在?太臭了,他闻了一秒,胃液就在?翻涌。
两秒后,他扶着膝盖将今天的晚饭全都吐了出?来?,吐到胃里实在?没东西可以吐了,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江倦站在?一旁,递给他一瓶水,担忧地问:“好点没?吐出?来?比憋着好。”
叶景漱了口,擦了脸,除了头?还是?又疼又重之外,胃倒是?舒服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一点。
他抬眸看向?江倦,吐过之后嗓子有点哑,他咳了咳,生气地说:“我?讨厌你。”
江倦先是?一愣,接着又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叶景脸上?遗留的化?妆品,一边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又讨厌我?了?”
叶景抢过他手里的湿巾,自?己擦,“垃圾桶太臭了。”
江倦哭笑不得,“垃圾桶臭就讨厌我??”
叶景不说话了。
江倦在?他面前蹲下来?,比他矮了半截,只能?仰起头?看他的脸。
江倦笑了笑:“没事,我?——”
“咳咳咳!”张陌尔一通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二人世界,她无语又尴尬地双手比划了一下,“我?来?摘假发。”
“哦。”江倦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叶景旁边。
张陌尔和徐离快速上?前,麻利地把两人的发套和假发一块摘了下来?。
摘下来?的那一刻,叶景只觉得脑袋一轻,虽然还是?疼,但至少不重了。
“可以了。”张陌尔举着那顶假发,“脸上?的妆你们自?己回去洗吧,这边我?们会收拾,念念给大家点了蛋糕庆祝,给你俩的是?单独的,你俩直接提回宿舍吃算了,景哥刚好吃点东西再喝药,实在?不行还是?去医院打两针,总这么烧着当心白?细胞超标。”
叶景一听蛋糕就来?了精神,“什么蛋糕?”
江倦则是?问:“在?哪,我?现在?拿了带他回去。”
“已经提去饭堂一楼了。”张陌尔说,“大蛋糕我?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你俩的小?蛋糕是?奥利奥千层。”
江倦扭头?对叶景说:“我?们先回宿舍,然后我?去饭堂提蛋糕。”
叶景裹着衣服站起来?:“去饭堂吃完再回去吧。”
万一大蛋糕是?不一样的口味呢,岂不是?亏了。
江倦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算盘,“如果蛋糕不一样我?切一块带回来?给你。”
叶景被看穿了心思?,有点心虚:“好吧。”
他俩很快收拾好离开了后台。
空中飘着雨,雨滴很小?,却很密,随着风一阵一阵地吹到脸上?,冰冰凉凉,又防不胜防。
江倦只借到了一把伞,聊胜于无地撑着,还没走出?操场两人都被吹了一脸的冷雨。
他听着叶景越来?越频繁的吸气声,偏头?看了眼他睫毛的水珠,忽然把伞柄递给他,“你来?撑。”
叶景原本就被到处乱飘又冰又冷的雨烦得正在?脾气爆发的边缘,一听江倦还要他撑伞,当场就怒了。
“不要。”叶景公主病当场发作,“我?现在?头?疼得想把你的头?拧下来?了,膝盖也?痛手臂又酸,你还要我?撑伞,你明明比我?高!就这么一点路,撑一下会死啊!”
江倦叹了口气,忍俊不禁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景公主,我?的意思?是?,你撑伞,我?背你走。”
叶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打算,错骂了人,一时有些尴尬,他眨了眨眼,“哦”了一声,从江倦手中接过伞。
江倦在?他跟前蹲下。
叶景想起自?己第一次要求江倦背自?己走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夜晚,一样的人。
只是?季节变了,一个是?盛夏一个寒冬。
叶景像上?次一样靠到江倦背上?,这一次隔了厚厚的衣服,他没有感?受到江倦的体温,也?听不见他的心跳。
江倦背起他,慢慢地朝宿舍走去。
雨滴漫天乱舞,两人缩在?一把小?小?的伞下,夜路是?湿的,昏黄的路灯倒影在?水里,一踏就碎成了漫天流萤,从脚下飞了出?来?。
叶景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倦的耳朵,不久前于舞台上?相拥的那种温暖卷土重来?,叶景细细品味着这种感?觉,忽然想恶作剧地朝江倦耳朵吹一口气。
于是?他真?的这么干了。
江倦没什么反应,只是?平淡地问了句:“怎么了公主?有何吩咐?”
叶景气得想咬他,闷声道:“没什么。”
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舞台飘来?了大合唱的声音,江倦听了两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首歌的热度真?是?长久不衰啊,感?觉人人都会唱。”
说着,他也?跟着哼了起来?。
“直到有另一个人——能?体会我?的感?觉——”
“不用说不用问——就明白?就了解——每一刻都像永远——”
雨渐渐大了,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江倦的声音混在?其中,像一台老旧的录音机,模糊却流畅地放着最后一卷磁带,每一声都藏着说不完的故事。
碎开的流萤围绕在?两人身边,是?独属于路灯与雨夜的丁达尔效应,浪漫却短暂。
叶景又能?感?受到江倦的心跳了,冲破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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