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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团宠文炮灰觉醒后》17-20(第4/4页)
煊可以再晚一点醒,或者……再抱他抱得紧一点。
后面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鹿就拿头撞了下枕头,及时制止了脑中这个流氓想法。
他动作幅度有些大了,原本应该扔在熟睡的林煊突然抬手摸了摸他被撞到的脑门,原本清润的嗓音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和迷迷糊糊的倦意,又轻又缓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了,小鹿同学?”
“……你醒了?”江鹿被他呼出的热气燎得耳热得更厉害,有一瞬间的心虚,颤了下眼睫,没敢转头,压着声音清了清喉咙,说,“要起床了吗?”
林煊似乎没有彻底清醒,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应了声:“嗯。”
声音很低,像是回答他,却又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但搂着他的胳膊紧了几分,身体贴得更紧,脸也埋在了他颈窝,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呼吸很快趋于匀称。
“林煊?”江鹿指尖轻轻搭在林煊手腕上,试探叫了他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又睡着了。
江鹿一顿,等了一会儿,才扭回头看他,林煊优越高挺鼻梁贴着他的脖颈,安和温驯地闭着眼,眼睫无声垂搭,似有若无触着他的脖颈,带起缥缈的痒意。
江鹿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忍着耳热继续盯着林煊。
林煊很白,他们初见面时江鹿在他脸上见过的病态已经完全消失,这时的白是健康的肤白,此时脸色因某种无法言说的原因有些红,眉心也因为难受微微蹙了起来。
江鹿难以控制地想起了昨晚林煊那张哭过之后薄红的脸,扭着脖子注视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角,放轻动作转回去,没去扰醒他,也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恢复安静,没过几分钟,江鹿放在床边的手机震动两下,他重新睁开眼,小心取过手机,关掉了震动,才去查看新收到的消息。
第20章
是谢遇发来的消息, 问他怎么昨晚没回宿舍。
微信积攒了不少消息,江鹿回了谢遇,顺便回了其他人。
转移了注意力之后, 他身上的燥热终于降下去了一点。
回完消息,他听见布布在外面挠门, 窸窸窣窣的, 动静有点大。
“……”江鹿一顿,回身看了眼林煊, 敛眉踌躇了片刻,轻轻拿开他的手, 蹑手蹑脚下床, 趿着拖鞋打开门。
布布有些焦躁, 竖着尾巴站在门口,催促似地朝他喵喵叫。
江鹿竖起食指嘘了声,示意它别吵醒林煊,又弯腰抱起它, 贴在它耳边, 甜言软语地小声嘀咕:“你怎么啦,宝宝?”
布布尾巴扫过他的胳膊:“喵。”
江鹿刚才听它一直挠门,以为它怎么了,这会儿见它不太着急,稍微放下点心, 到了它饭盆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布布用的猫饭盆会定点自动投喂,今天早上可能卡了,布布到饭盆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投喂, 急得来挠门。
江鹿拍了拍自动喂食器,猫粮就稀里哗啦漏下来, 在饭盆里堆成小山。
布布从他手臂间跳了下去。
猫粮不多,布布刚生完崽,这两天林煊研究了不少食谱给它补充营养,照顾得很精细。
江鹿摸了摸布布光滑柔软的毛,去它专用的零食柜拿了罐小鱼干和肉罐头,盘膝坐在它身边。
布布被他摸得喉咙呼噜呼噜响,听见他开罐头的声音,过来蹭他的手背。
江鹿微微一笑,将猫罐头放在它面前,单手拄着下颌,弯着眼睛看它舔肉罐头,戳了戳它的耳朵,“小馋猫。”
布布敏感地甩了甩耳朵。
小崽儿被它丢在猫窝,估计还没发现妈妈离开了,安安静静的。
猫崽儿们出生后还没离开过妈妈太久,布布难得不用带猫崽儿。
江鹿敛着眼眸,撑着脸,眼神柔软看着它。
林煊从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出来的动静不大,江鹿没听见,布布敏锐抬了头,朝他身后看去。
江鹿似有所觉回头,对上了林煊垂落的视线,蓦地回想起刚才对方怀中的温度和那种血气方刚的触感,脸不禁一红,不自在避开林煊的眼睛,拨了下眼睫,结结巴巴说,“你,你醒了?”
“嗯。”林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恹恹,从他身后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江鹿听着他倒水发出的哗啦声,甚至还能听见林煊喝水时吞咽发出的声音,忍不住揉了揉不争气发热的耳根。
林煊回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摸布布毛茸茸的脑袋。
林煊在他身边盘膝坐下,抱起布布放在腿上,将它的罐头拿在手上喂它,轻声问,“小鹿同学昨晚睡得好吗?”
他看着江鹿,江鹿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布布被他抱走,江鹿没猫可以摸了,垂着眼帘看着乖乖坐在他腿上舔罐头的布布,听到他问便“嗯”了声。
他是睡得挺好,除了刚睡醒那会儿。
但他没打算告诉林煊。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沉默。
林煊一直看着他,江鹿不自在得厉害,正打算说点什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在拿起手机之前,江鹿先看到了备注和熟悉的一串数字,一顿,唇角轻抿,不管早晨心中如何悸动,此时都缓缓沉了下去。
他下意识看了眼林煊,边拿手机边站起身,“我接个电话。”
林煊点头:“好。”
江鹿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在接通的绿色按钮上悬停了两秒,才点下了接通,声音很轻:“……爸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熟悉的,威严沉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直抵江鹿潮冷的掌心:“今晚回家。”
语气十分冷淡,甚至不如他的助理。
——他那个助理面对江鹿时都热络许多。
这就是他的父亲,江镜明江先生。
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秋漪女士都是商圈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和他说话鲜少有属于家人该有的亲切和温和,他在他们面前充其量算个脸熟的陌生人。
江鹿曾经以为他们秉性如此,因为他从小看见的父母都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他们面对彼此时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意外穿到十七年后的今天,看见他们怎么和江年、江鸣相处的话。
江鹿动了动有些僵冷的手指,唇角微微下压,缄默了片刻,浅浅吸了口气,说,“为什么呢?”
他从家里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也从来没再向他们要过钱,他以前攒下的就足够他宽裕地度过几年时间。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要求他回家。
“妈妈生病了。”江镜明淡淡说,“你不回家看看吗?”
江鹿启了启唇,“我不想回去”这五个字卡在了喉咙,听见他的父亲继续说,“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秋漪女士生病了,江鹿作为她的儿子却始终不曾关心过。江镜明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平铺直叙的冷淡,“不要让你妈妈失望。”
江鹿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眨了眨眼,润亮的眼眸看着自己白皙粉润的指尖,肩膀微微下榻,缓缓舒出心间的郁气。
他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询问他的意见,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江鹿不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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