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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都是两个角儿才能唱,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一个人就把所有决定都做了?总要将自己坦露给对方,问问她……这样的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接受就皆大欢喜,不接受大不了一拍两散,两生相安。爱恨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夜风犹如一只冰凉的手,抚过面颊。

    “哐当”一声,手中酒坛顺着台阶滚下,烈酒刺鼻,泼洒满阶,月光散落其上,犹如一弯浅浅湖泊,拨云见月,清澈见底……霍洄霄怔住了,隔了有好一会儿,他探身将酒坛捞起,浅眸光华流转,

    “三哥说得是。”

    两人对饮,谁都没有说话,直至月上正空。

    谢三酒量极好,轻易不会醉,方才那点微醺待一阵冷风吹过便什么也不剩下了,这刻才反应过来,“世子爷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霍洄霄唇角勾笑,未置可否。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谢三知道这算是默认了,也算半个长辈,这会儿喜上眉梢,连忙问。

    霍洄霄靠着廊柱,将坛中就一饮而尽,对着天穹那轮月,浅眸深深的,“是个姓沈的贵人,虽不是姑娘,却跟姑娘一般漂亮,就跟……天上这轮月似的。”他指着那轮圆月。

    清辉满地,树影摇曳。

    “哦,姓沈……”谢三暗忖,忽而反应过来,“不是姑娘?那是……”

    北境民风开放,倒也不拘泥男女,就怕世子爷届时带个男儿媳回北境,王爷那头怕是一顿打逃不了,谢三替他胆寒,

    “不知是哪个沈家的哪位公子?属下去问问他有没有婚配,或者中意的人,也好在回北境之前打算。”

    霍洄霄半抬眼,忽而一笑,“沈弱流。”

    “哦,沈……”谢三在脑中搜寻着这个名儿,一下子酒意消散得无影无踪,神色震惊,不可思议,“谁?!世子爷是说这公子名叫沈弱流?”

    霍洄霄但笑不语。

    谢三手指哆嗦,“……今上?!”

    霍洄霄挑眉。

    “……”谢三表情裂开了。

    他娘的一群乌鸦嘴!玩笑归玩笑,世子爷这下却是真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位置动了心思……谢三望着天穹那一轮月,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想。

    *

    戌正,距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

    郢都几条街,就只还有八大胡同灯火通明地吵嚷着,却也有种偃旗息鼓的架势,醉汉东倒西歪往家赶,留宿的搂着怀中美人,往鸳鸯被里寻欢作乐。

    归家的洪流之中,有一人逆流而行,皂靴纤尘不染,腰佩牛皮蹀躞带,身穿一件宝蓝贴里,不戴补子,唯有在灯火下泛着华贵光泽的衣料彰显主人身份贵重。

    “琪爷,您这边请。”引路人打着灯笼,分明将要到折花楼了,却领着他往黑漆漆的巷子里一拐,惹得聂小琪眉头直拧。

    他指尖扣上腰间一把嵌着红色碧玺的短匕,不悦道:

    “你家主子好大的排场,却不知是哪儿的官,如此拿乔摆谱,还以为是我聂小琪求着他办事呢!”

    从人陪笑,“琪爷您这是哪儿的话,只因周围人多眼杂,万事总得小心些才是。”

    聂小琪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从人松了口气,带着他从另一道侧门进了折花楼,径直上了二楼,停在最末尾的雅间外,从人叩门,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轻响,有人将门扉推开……

    聂小琪好整以暇,嘴角噙着丝冷笑,正忖着这人是谁呢,门从里推开,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我道是哪位贵人如此大的排场,原来是……卢大公子啊!”

    第64章 第64章

    福宁殿。

    静得落针可闻, 福元提着食盒从殿外进来,便见圣上正站在屏风前,挽袖从铜盆中撩了清水净面。

    而三两个侍女内侍侧立一旁, 捧着寝衣, 软鞋……各个低眉顺眼,战战兢兢, 连着殿内气氛凝重,几乎叫人喘不过气儿来。

    瞅了眼那丝毫不冒热气的铜盆,福元心下一凛, 忙将手中食盒放在桌案上, 眼神示意叫几人下去,

    “水都凉了,圣上怎地不叫人换热的上来, 若是龙体受了冷, 可又要受罪了……”他从旁侧拿了帕子递过去, 边说道。

    已有五日了。

    圣上身子不大好, 受了寒,自打那日从宫外回来便咳嗽不止又发了回热, 驱寒方子连着安胎药吃着,几日下来, 病症虽好了些, 可人却仍是没有精神。

    脸上总不见笑,恹恹的, 时而盯着某处发呆, 眼神黯淡无光, 像是丢了魂。

    苍白脆弱得如同库房里的那尊薄胎瓷人,坐在那里, 余下一副空壳子,黑洞洞的两只眼。

    福元瞅着心疼,也忖出来圣上这般大概与那位世子爷脱不了干系……分明出宫时还好好的,见了那位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能脱得了干系吗?

    可饶是福元,忖出来归忖出来,却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多嘴,只能愈发尽心地伺候着,盼望着这天能早些晴下来。

    殿外乌云蔽月,起风了,凄厉呜咽地拍打着窗扇,庭中积雪莹白,冷极了,寒意顺着风声入耳,冻得人心口发疼。

    灯火跳了一瞬,复明。

    沈弱流一瞬恍惚,才发觉这水是冷的,顿了片刻,又撩了一把水浇在面上,总算清醒了些,他才接过帕子擦了擦,边哑着嗓子道:

    “……胜春呢?朕病着这些日子,他可有消息?”

    其实也不过才五日而已。

    却觉着自己病得有五年,经年累月的沉疴旧疾一起翻到明面上,只一场普通的风寒,便叫他浑浑噩噩,全身失力,做什么都没有兴致。

    像是丢了魂,丢了半条命。

    除开养病安胎,什么也无暇顾及,什么也不去想。

    养了几日病好了些,腹中小崽也不再闹他,终于有空精力过问伊迪哈之事,沈弱流才发觉,胜春那头已经许久没有消息递上来了。

    “说起来奴婢这几天倒也没见着张都知几面,想是忙着,”福元招手叫人将铜盆端下去,从旁侧倒了盏热茶递过去,察言观色,“……亦或是世子爷那头没有进展也未可知。”

    沈弱流眉心一跳,一转手,将要送到唇边的茶盏又被他搁回案上,杯底磕案一声闷响。

    响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殿内显得尤为清晰。

    福元听得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使了个眼色叫殿内的人都下去,跪地请罪,“奴婢说错话了,圣上恕罪。”

    沈弱流没说什么,坐到榻上按了按眉心,心口抽疼,跳得厉害。

    五日了。

    养了五日的胎,也病了五日。

    从金明湖那日起,他再也没见过霍洄霄。

    那个混账这会儿倒是有眼力见,也没再来惹他心烦。

    倒也好。

    正合他意,那日失态,该说的都说了,如今再见,对于霍洄霄,他只剩下无话可说四个字。

    连这几日稍微想起,都不再有任何感觉,平淡得仿佛像是一个寻常路人,一个耳熟的名字,甚至他都不愿再想起这号人。

    每当思绪起头,便会如同激流勇进偶遇巉岩,折过弯改道而行。

    福宁殿伺候的人各个都跟人精似的,耳聪目明,更没人敢不要命地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于是大病一场,他都快忘了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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