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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想明月照回还》80-100(第22/29页)
闻予察觉到擦着他脸的手撤走了,好奇的转过头,一时竟有点像没被安抚够的小狗,失落的寻找主人的身影,只见那人又回到废料堆前做起了手工。
见她拉拉扯扯,做了好久,最后咬断了线算是大功告成了,又将剩下的半截围在他的头上。
闻予耳尖红了起来,垂着眼眸,睫毛颤的厉害,任她给他摆弄,“其实不用的,你自己带就好了。”
“你可别感冒了,这里连退烧药都没有,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得坚持到救援人员找到我们,或者是我们自己走出去,你的伤不能耽搁了。”
闻予也清楚,正常来说飞机出事故这种大事,响应速度应该非常迅速的,最迟昨晚就应该找来了。
南归将闻予挪到她做好的简易爬犁上的时候,见他眉心紧蹙,薄唇微抿,想必肯定很疼很疼的,这时候要是有止痛药……
南归摸了摸兜,掏出一板药,真是万幸,她抠出一粒递给闻予:“这是止痛药,你吃一粒一会路上没那么难受。”
说着又去抓了一把雪送到他嘴边,“你含在嘴里,雪化了,再将药喂进去。”
闻予捏着那粒药,惊诧不已,“你怎么随身带了止痛药?”
“问那么多干嘛,吃吧,吃不死的。”
她又摸出那板巧克力,再次感叹不幸中的万幸,掰了一小块递给闻予,“这个也吃了吧,咱俩都要保证身体能量。”
看着闻予细细嚼了,她也吃了点,将剩下的小心揣在身上,然后找个树墩子坐在那里等他药效发作,等自己缓过劲儿。
说实在的这点巧克力不够干什么的,她吃完了还想吃,本来就饿的浑身无力,腿抖,真想全吃了,可是不能,谁知道还要在这大山里蹲多久。
闻予看着支着脑袋小脸儿冻得红扑扑的人,突然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小时候的她,虽然不记得具体摸样了,但是对那个红扑扑粗糙的小脸儿形象还是颇有印象的,毕竟身边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都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的,一个小姑娘,比他还粗糙。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单纯的可爱,小红苹果似的,呆呆的在那放空的摸样也莫名的可爱。那时的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呢。
“呃……”
“怎么了?还疼么?”
闻予只是仰了仰头,腹部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南归凑了过来,很是担心,他这个不拔不行了。可是身边就自己,没有医疗设备,没有纱布没有药,怎么拔?再说她也下不去手。
“怎么办啊,你这不能再拖了,外面温度这么低,时间久了也要冻伤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来啊,”这是南归第一次抱怨,她真怕闻予出事。
“没事,别担心,刚只是抻到了,一会药效发作,就没有那么疼了。”闻予温声安慰她。
“止疼药又不是麻药。”
看着树枝摇曳,白雪哗哗洒落,南归望着天空。“好像要变天了,不能等了,咱们得走了。”南归挎起绳子拉着简易爬犁就走,可是拉不动的。
她回头看了眼不动如山的爬犁,转身使出吃奶的劲儿,“eng,eng”的像摩托车发动机一样哼叫着使着力气,挣命的往前使力,整个人都向前倾斜了成45°角了,还是没动,“扑通”一声整个人趴进雪里,灌了一身。
“哎呦。”
“怎么了?”闻予听到动静转身想看她怎么了,一动又抻到了伤口,疼的他闭着眼睛,咬着牙,满脸忍耐之色。
南归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又试了试,自己实在是饿的没力气,这个粗糙的简易设备又难拉。
“没事,就是拉不动。”
“你放下我吧。”
南归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这么厚的雪,你拉不动的,你放下我自己走吧。”
“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只是一句随意简单的承诺,听得闻予内心波动,对他而言就算是假的,可是也要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她是打算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哪怕之后的情况两人都无法预估,她都愿意向他承诺,他也信她,可他此时倒希望她能不要固执,可以狠下心一个人走。
南归又掰下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再很是公平的掰下一块递给闻予,他不想吃,知道这时一点点吃的有多重要,而自己如今就是她的拖累。
“吃吧。”见他不接,她将四四方方的巧克力递到他嘴边,闻予见她执拗的非要他吃,就着她的手吃到了嘴里。
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修补完爬犁,南归歇了歇,套上绳子使了全力拉,终于动了,可雪很深,她自己趟着走都费事别说还拽着个快一米九的人,累的她走一回就歇一会,雪灌的满鞋都是,闻予腿太长,这简陋的爬犁根本装不下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他却没说什么,贴着雪地就这么被拖着。
闻予躺在简易的爬犁上,听着后面呼哧带喘的声音,心里那堵墙终究是碎了,碎的渣都不剩,他控制不了,也遏制不住内心叫嚣的渴求与欲望,她那样好啊,叫他如何能拒绝得了。
两人就这样在没过小腿的雪地里趟着走啊走,耳边尽是折断的树枝声,雪已经开始下了,有点冻耳朵,手也有点僵了,南归停下来回的搓着手,搓的有点热度就去捂耳朵。
眼下宛如夸父的她却不像夸父那样有个目标,面对这没有尽头的雪原丛林,她只能盯准一个方向一头走到底。
寒风呼啸,南归费力的拖着闻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拉到最后她已经没力气了,要不就放弃吧,俩人在这要么等死要么等援救。
泄气的想着好像前者与他们更接近一下,她还不想死,还想回去看姥姥,陆丞西也在等着她,这暴风雪熬得了一晚,熬不了三四晚,如果碰上极端天气,半夜睡着了明天能不能醒来都不好说。
想到这里,南归又继续上路了。
可能是天无绝人之路,金黄月饼似的太阳快落到山那头的时候,南归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木房子,她一时不敢相信,是不是雪市蜃楼?累的两眼昏花出幻觉了?她用冻木了的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房子!
“闻予,闻予你看见了么,那有个房子,我们有救了。”见闻予没应声,她回头一看,闻予歪着脑袋闭着眼已经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她扑上前,轻拍着他的脸不停的叫他,但就是没有回应。
她赶紧将他拉到小木屋前,上头挂了一把锁,无法,天寒地冻也找不到石头她又不会撬锁,只能抡起大棒子砸锁头,闻予被砸锁声惊醒,但是神识是模糊的,只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那轮着棒子砸东西。
是谁?是她啊,他终于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南归将闻予拖进屋子,这小木房看样子是野外露营搭建的,很小,九平米都不到,她站直了头都能顶到房顶。
屋内有个小铁炉子,墙边搭了一个六十厘米宽的简易木板床,上面还铺着充气垫子,南归将闻予好不容易拖了上去,就去检查他的状况,只是粗略的查看一番就看到伤口外翻严重,甚至又开始渗血了,而且伤口颜色都不好,眼瞧着是受冻了,一摸他额头,真是祸不单行,最怕的来了,他发烧了。
第97章 疑似不轨
这铁棍不拔不行了, 趁着他昏迷……
可是她不敢啊,这血淋淋的,她看着都头皮发麻, 怎么有那个胆子下手。
可是不拔……在得不到及时治疗的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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