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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给残疾疯太子冲喜》40-50(第7/17页)
叫他不受控制地想,不如就这么死掉好了。
可他想活啊。
因此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得试。
毕竟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了。
封太医擦了把汗,宽慰道:“您也放心,微臣敢这样说,自然也是豁出了身家性命,用量必会慎之又慎。此事在您痊愈前,也绝不会向外透露只言片语。”
赵珩“嗯”了声,万分疲惫地阖了阖眼,喃喃问:“她人呢?”
封太医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赵珩问完不久,屋外便咚咚咚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若有所觉,睁开眼,侧了侧身。
“你醒了!”宋知意跑得气儿还没喘匀,双眼亮晶晶,语气惊喜,边问封太医怎么样。
封太医与赵珩对了个眼神,明白其意,只笑着道:“多亏您及时,殿下性命无忧,只是要好好养一阵。”
“那就好,这一路可算担心死我了。”宋知意拍拍因为太过紧张跳得飞快的胸脯,在床边坐下来,仔仔细细看着赵珩。
赵珩头一回没有挪开目光,任由她打量,他眼里倒映出她莹白如玉的姣好面容,几缕汗丝滑下,碎发也被濡湿了贴在颊边。赵珩皱了皱眉,问:“你做什么去了?”
“我……”话到嘴边,宋知意顿了顿,“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赵珩的神情这才冷下来,咬牙切齿道:“靖阳侯世子。”
被摔下去时,他隐约听见了声音。
毕竟是从小在京都长大的,哪怕交情不深,也有印象。
宋知意说起来还是气得捶床:“这个狂徒简直可恶至极!他还带了一堆衣着光鲜华贵的世家公子过来,可惜奸计落了空,你放心,我方才和落眉把他打晕踢进那洞坑了。”
赵珩眸光深邃地朝她看来,她马上补充:“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如杀人犯偿命一般。量他家也不敢追究我的过错,等明日我还要向皇上告御状!”
回来一路宋知意也想过了,不管皇帝是什么心思,最后是什么处置,她都得去告!告了再说!
赵珩望着她即便生气也熠熠生辉的眼眸,长久没有说话。
明明被欺负的不是她,她却比他还要生气。
犹记上回,她哭卿卿地坐在他腿上,唤他夫君,要他为她做主。
如今,她气势汹汹地说,要替他告状。
赵珩想,其实也不只是一点喜欢。
她这样刚柔并济勇敢无畏的姑娘,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会不喜欢呢?
宋知意看赵珩没有说话,才发觉自己絮絮叨叨说太多了。赵珩这虚弱至极的身子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她便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庆嬷嬷。”
赵珩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握住什么,宋知意已经似蝴蝶一般轻快地走了。他垂下眼眸,无奈地叹了声。
庆嬷嬷倒还好,如今已经在厨房忙活晚膳了。
原来不知不觉,夜幕已降临。
苟富贵又亲自过来询问一番赵珩的情况,想必是要回去向皇帝回禀,封太医心里有数,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苟富贵临走前,对宋知意说,皇帝叫她好好照顾赵珩,等明日再去马球场回话。
宋知意摸不清这是个什么意思,苟富贵瞧着清秀无害的模样,然而混到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能是什么善茬?想从这样的人身上套出点话,也难。
宋知意饿了,应下后,索性不想那么多。
赵珩连续遭受重击,胃口不是太好,晚膳勉强喝了些米粥,便阖眼睡下。
宋知意沐浴过后,不放心地进去看了眼,发现赵珩的嘴唇还是泛着一层淡淡的乌青,像是中毒。
可是封太医说性命无忧,这真是无忧么?
宋知意很是怀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赵珩的鼻息,谁知还没探到,手腕便被他握住,轻垂在锦被上。
可他双眼还是紧闭,似乎还没醒。
宋知意奇怪地盯着被男人握住的手腕,静坐片刻,另一只手小心扳了扳,竟没能抽回来。她无奈,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手掌遍布伤痕,如今还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可,可她折腾一天,也有点困了,想睡觉了,明日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不养好精神怎么行!
在宋知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切后,手腕上的冰凉终于松了松力道,她赶忙收回手来,起身离开之际,却听到赵珩梦呓一般的轻喃:“别走……”
宋知意愣了一下,回眸看着他眉宇轻皱的冷峻脸庞,几道伤痕在昏黄烛光下触目惊心,她心里软软的,莫名有些挪不开步子。
其实今日,宋知意根本没想到赵珩会出门看她打马球,若他如早上冷冰冰地拒绝她那般,靖阳侯世子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他还把身边唯一会武功的落眉也给她派来了。
宋知意叹了声,终究不忍心,又重新坐了回来,乖乖把手放回他虚拢的掌心里。
到了后半夜,宋知意实在熬不住,困怏怏地爬上了床,赵珩睡在中间,她身量小,外边也能睡得下,可她怕他醒来又翻脸不认人,很小心地蜷缩着身子,不敢碰到他。
赵珩醒来时,宋知意已睡熟了,翻个身,便面朝他,近在咫尺的睡容甜美而宁静。
可赵珩不明白,她睡那么外面做什么?他虚弱成这样,会吃了她不成?他默默把人往里捞了捞,顺便把薄被也分给她一半。
第45章 045 靖阳侯:“请赐死逆子!”……
晨光熹微, 旭日东升。几缕稀薄浅淡的金光自冰裂梅花纹的窗棂漏进屋内,柔柔洒落在架子床上一双同枕而眠的璧人身上。
宋知意揉着眼睛迷茫醒来,视线里是男人轮廓深邃而俊美的侧脸, 她懵了一会, 下意识支起半个身子,在意识到自己竟稀里糊涂躺在赵珩怀里睡了一夜后,整个人都有些怔住了。
瓷白莹润的脸颊先是泛起一抹绯红,紧接着,又一抹惶惶不安的慌乱浮起。
宋知意悄悄打量一眼赵珩。
很好, 还没醒。
她轻手轻脚地赶紧下了床,怎知还没往外走两步, 身后传来一阵轻咳。
宋知意有些被吓到地咬唇回身, 但转念一想, 这本就是她的屋子她的床榻, 她睡在这儿实在是天经地义,干什么要心虚?况且昨夜又不是她故意赖在这的, 是赵珩拉着她的手不放,她才……思及此, 宋知意挺直腰板来, 只是一番言论尚未出口, 先听赵珩声音沙哑地问道:“你去哪?”
宋知意不禁愣了一下, 她竟从赵珩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满或是不舍的情绪来?这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她收起乱糟糟的思绪,说:“昨夜苟富贵来传了话, 叫我早上过去马球场面圣。再说,昨日这事还没完,我要状告靖阳侯世子。”
赵珩默了片刻, 双手撑着床榻试图坐起身,谁知刚有动作,他眉宇便紧紧皱起来,苍白的面容划过一抹痛苦神色。
宋知意连忙过来扶着他,急道:“你起来做什么?太医说了要静养的。”
赵珩隐忍着周身上下被无数次重重摔落的疼痛,只道:“要状告恶人,也该是我这个苦主去。”
“不成!”宋知意小脸紧绷起来,很是严肃地说,“你这身子哪能再出去折腾一趟?你不要命了吗?”
赵珩漆黑的凤眸透出幽光,深深地看了眼宋知意。
宋知意无奈地“哎呀”一声,只好放软了语气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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