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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给残疾疯太子冲喜》50-60(第6/16页)
紧接着,他又恶狠狠地威胁说:“没有我的命令,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宋知意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郁闷。
她头也不回,用力想挣脱开攥在手腕上的掌心。可赵珩的力道简直跟他这个油盐不进的臭脾气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反倒是弄得她手腕疼得厉害。
她眼眶泛起委屈的红,恼得一口咬在赵珩手背。
赵珩见状,心底的愠怒控制不住地一层层蹿了上来,几乎要淹没手背被咬出血痕的疼痛,他冰冷地讽刺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见那个野男人么?他有什么好的?”
野男人?
宋知意错愕地抬头看向赵珩。
她万万没想到,这样下流粗鄙的用词竟然也会从一个自幼钟鸣鼎食饱读诗书且曾为太子殿下的人口里说出来!
那他认为她要私奔,心里不就是把她想成了世俗里最不检点最不堪的、抛下病重残疾丈夫远走高飞的粗鄙女子?
“对!没错!”宋知意凶巴巴地瞪了赵珩一眼,愤然道。
既然他偏要这么认为,那她也这么说,气死他好了。大不了就是去守皇陵,两年三年后她宋知意也不过才十八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
“我今日就是要去见还明哥哥,他是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邻家竹马,才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温柔体贴,千好万好,若不是圣旨不可违,我不愿让爹爹多年来勤勉上进的苦心白费,也不会辜负还明哥哥一番心意,更不会像是牛皮糖一样不厌其烦地眼巴巴围着你转!你敏感多疑,刻薄冷漠,阴晴不定,总是凭一己私念,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处境,你除了这副好皮囊,简直一无是处!”
赵珩猛地一怔,下意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她的心里话吗?
二人僵持半响,清晨柔和的日光一点点升起来,落在知意通红的眼眶,她咬着唇,眼泪啪嗒掉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源源不断地砸在赵珩手背。
他紧攥住她的力道,终是颓然松开了。
宋知意揉着眼睛,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庆嬷嬷急匆匆赶来,都没能拦住她,再进屋一看,赵珩狼狈地跌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庆嬷嬷简直两眼一黑,只觉天都要塌了。
这小夫妻不是才好好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啊!
这边庆嬷嬷着急忙慌地找封太医来,又找内侍帮着把赵珩抬回屋里,焉知赵珩虚弱指着听松阁的方向,没了法,庆嬷嬷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办。
其实听松阁被烧坏的屋子早就恢复如初了,只是赵珩一直没提要回去,庆嬷嬷盼着两个主子好,自然默契不提。
另一边,宋知意跑回主屋,抹干净了泪珠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冬青和梅香双双跑来,担忧得不行,问道:“咱们要回家去吗?”
“嗯。”宋知意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凝重鼻音,不过她对二人笑笑,示意她们放宽心,提醒道,“你们先跟牛车回城吧,不然要赶不上明日的酒席了。”
梅香心疼坏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酒席,连忙帮着收拾。
冬青便说:“奴婢这就给夫人送话回去,叫忠叔赶马车来接咱们!”
庆嬷嬷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瞧见主仆几个这阵仗,便知大事不妙,一向善解人意性子柔软的皇子妃都被气成这样,可见她一个老奴来是劝不住的,只得跑回听松阁。
解铃还需系铃人。
然而赵珩已经昏了过去。
封太医施了针,摇头说:“一切都得等殿下醒了再议。”
庆嬷嬷等到傍晚时分,终于见赵珩冷汗淋漓地醒来,大喜,连忙报信:“殿下,皇子妃收拾行囊,要回家去了!”
“……她要回就让她回。”赵珩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庆嬷嬷当场愣住,“那您的意思是——”
赵珩沉默半响,墨色翻滚的眼底闪过愤怒、不甘、犹豫,最后变成无可奈何的妥协。他冷静地坐起身来,重新包裹了一层纱布的手掌撑着床沿下了地,可身形踉跄,竟还是有些站不稳。
庆嬷嬷连忙搀扶他坐到轮椅上。
赵珩望着自己的腿,良久,低声吩咐道:“你去准备笔墨纸砚。”
他缓缓滑动轮椅来到桌案前,抬手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锦盒,放在一边。待庆嬷嬷研好墨,便提笔,只是墨水滴落,也迟迟落不下纸。他烦躁得把纸揉成一团丢开。
庆嬷嬷难为情地劝:“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皇子妃待咱们这些底下人一向是很好的,梅香姐姐出嫁她甚至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昨日霍姑娘给她送信,邀她去看灯会,她心里放不下您,硬是写信婉拒了。您可千万不要在气头上做出懊悔终生的决定啊!”
赵珩默然望向窗外,暮色低垂,晚风拂来,烛光跟着摇晃。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玄色寝衣,在这冷清的夜里更显孤寂。
他也并不在气头上,只是烦闷,半响过后,才重新沾了墨水,终究还是落了笔。
其实宋知意说的没错。
原本,这就是皇帝和陈太傅为冲喜乱点的一通鸳鸯谱,圣旨不可违,三人既定的命运轨迹全然被打乱。
只是幸运的是,他没有再遇到魏国公嫡女那般对他避之不及厌恶闪躲的女子。
相反,他遇到了一个真挚善良又柔软的好姑娘。
悲惨的是,宋知意嫁不了千好万好的竹马,偏偏还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疑神疑鬼只知刻薄伤人的残废。日夜陪在他身边,与吃苦受罪无异。
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留得住人也是徒生痛苦。不如就此成全了她,也不枉她真心盼他好一场。
他也讨厌这种有了期望又惶恐落空的颓败感,讨厌心绪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掀起汹涌波涛的失控和无力。
书信密密麻麻写了两封。
赵珩折起来,一封放在黑色锦盒上,叫庆嬷嬷拿去给宋知意。
庆嬷嬷眼看劝不了,只得叹气去了。
琼安院内,宋知意正在为那几只小流浪猫犯难,余光瞥见庆嬷嬷走近,顿时不乐意地走开,“嬷嬷,你今夜便是把天说破,我也不会听的。”
庆嬷嬷苦笑道:“老奴是代殿下给您送东西的。”
宋知意这才看了眼,赫然只见书信上和离书三个大字,她惊讶不已,忙拿过来拆开扫了眼,边问庆嬷嬷:“原来皇上赐婚也是可以和离的吗?”
庆嬷嬷默了默,“老奴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毕竟皇上金口玉言,但只要皇上改了心意,准允了,应当可以。”
宋知意尚有些泛红的眼睛顿时亮了,立马宝贝似地把和离书收好起来,再打开锦盒。
没想到竟是一整盒的金子!
夜幕里金光闪闪的。
她“哇”了声,赶紧接过来,那沉甸甸的重量都有些捧不住,于是叫冬青来收好,思量一番,脚步飞快地要去听松阁。
没想到,刚到听松阁外的垂花门,迎面碰上早上那气势汹汹的男人。
赵珩见到知意,微微一愣——她是要去找他吗?
或许,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她多少也是有些情意在的吧?否则谁可以做到那么细致入微呢。
赵珩缓和脸色,正要开口,却先听知意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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