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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给残疾疯太子冲喜》70-80(第12/17页)
开口,都被赵珩挡了回来。
赵珩尽量压制住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个结果我从那夜看清她的模样便有猜测,今日不过是逼她现出原形,只有得知实情才能更清楚地沿着线索往下查,并不是什么坏事。”
宋知意看他冷静得不可思议,心里闷得慌。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好多问,她默默靠在他怀里,也没了心思去看窗外繁华盛景。
城门口。
宋知行左等右等不见妹妹身影,奇怪地念叨了好几回:“栀栀该不是忘了吧?明明殿下说过会来的啊!”
宋连英夫妇及宋知礼也都陪在一旁,眼看时候不早,宋知礼道:“许是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也未可知,你别误了回营时辰,回头我跟栀栀说一声便是。”
“唉,也成。”宋知行想着如今妹妹可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没烦没脑的小丫头了,当这太子妃,身份贵重是贵重,每日必得应付不少事。
如此一来,他更得多打胜仗,立大功,才能给妹妹撑腰。
宋知行翻身上马,朝父母兄长挥手作别,转身欲扬下马鞭之际,后边传来一声:“二公子留步!”
是赶马的内侍遥遥喊了声。
宋知行惊喜回头,果真见到东宫独一无二的豪华车架,他连忙调转马头跑过去,内侍也及时勒马。
宋知意掀开车帘,便是见到喜笑颜开的二哥哥。
她心里既为赵珩遗憾心酸,可同时也有种截然相反的庆幸油然而生,她们一家人从岭南走来,虽坎坷多曲折,但总归是平安康健,团团圆圆。
这矛盾的心理让她有些不自然,以至于潜意识连笑也不敢,怕赵珩看到,触景伤情。
赵珩从旁看着,却蹙了眉,倾身过来,握住知意肩膀,附耳低声道:“还不下去跟你二哥说几句话?”
宋知意犹豫回头。
赵珩叹了声,屈指轻轻敲了下她脑门:“说你傻,还真是没冤了你。你和你的兄长不管聚散都能见到彼此,也是圆了我心中无法弥补的缺憾。”
宋知意怔然片刻,才下了马车。
宋知行不知道他们俩方才在说什么悄悄话,但能看出感情不错,一时间笑容更胜。
兄妹二人简单寒暄作别。
赵珩静静等在一旁,看着宋知行嘴上嫌弃地数落着知意给他准备的东西太多,不便携带,可往马脖子上挂的动作又快又利索。
而他……
他好像从来没有和睦睦告过一次别。
每次有紧要公务,他忙着出宫处理,连母后也来不及当面知会一声,往往都是宫人转述。
她们也从不会埋怨责怪,只道来日方长,只道等改日。
殊不知,意外永远比来日和改日先一步降临。
宋知意和家人一起送二哥哥离去后,再回来便是见到赵珩出神的模样。她拉起他的手,“淮清?”
赵珩倏地回过神,悄然无声地敛下思绪,“嗯”了声。
二人告别宋连英夫妇及宋知礼,便坐上马车回去了。
城门口的茶棚里,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才抬起头,遥望马车离去的方向。
坐在对面的伍怀仁直叹气:“还明啊还明,你说你这是何苦?”
卫还明淡然地笑了笑,掠过此话不提,只道:“今日一别,期望来日再见时,你已达成心中所愿,平步青云。”
伍怀仁有些心酸,二人一起高中,但他名次远不及卫还明,此番能留在京都当官,也是托了陈太傅关照,而卫还明,今日却要启程回岭南老家上任了。
“那就借你吉言,我们以茶代酒。”伍怀仁举起破了道口子的茶碗,“也愿你早日提拔回京,我们还有个扶持依靠。”
“好。”卫还明举起茶碗与之相碰,俊逸脸庞丝毫不见灰心落寞。
如今亲眼看到栀栀并未因他牵连而受到太子冷待,他总算放心下来。
前路虽远,相信行则将至-
王兆还是一起回了东宫,赵珩另有打算,只让她继续当着“明珠公主”,但不得再装疯卖傻。
王兆眼看能活命,自然对天发誓应允下来。
落眉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盘问清楚,画像也通通画下了。
那领主故意培养这么个与明珠公主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不出意料,是想留待改日送回京都皇城,作棋子替他搅乱风云。
谁知还没等施行,就被赶来的凌霄误以为是真公主,加之王兆也想逃命,撒了谎,一来二去,阴差阳错。
而领主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棋子竟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恼羞成怒,率人一路追踪,才有了那个雨夜的刺杀。
落眉带王兆确认过,被活捉的贼人乃至搏斗中身亡的贼人,都没有领主身影。
想来如今还潜藏在京都,等候时机向王兆传信。
赵珩细细看过画像,只觉这领主的五官样貌像极了临水一战放出奇兽作乱的赫连丹。
但他深知这不可能,凡人不会分身术,不可能一个与他生死搏斗,另一个躲藏在草原最不起眼的角落收养弃婴施虐。
眼下黑鹰已率人前往草原盘查,赵珩沉重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寻找明珠尸骨。
密信送出去,凌霄与落眉等人也都悉数退下,赵珩在书房僵坐良久。
他本应亲自去一趟,他已经让幼妹在绝望中等了那么久,生不见人,死,起码得他这个亲兄长迎回含冤受辱的亡魂。然仇敌未除,此去短则半载,长则一年,只怕时局有变。
他得快些!用他们的血,祭奠母后和幼妹。
日暮黄昏,赵珩留下话让知意先用晚膳,便又出去了趟。
宋知意知晓他忙,可不免担心他身体,晚膳也不太有胃口,去宜秋殿一看,王兆倒是吃得比前两日还香。
赵珩这一去,回来已是亥时,眉眼间不难看出疲惫。
或许更累的,是他的心。
只是他从不宣之于口。
宋知意便叫人把温着的晚膳呈上来,赵珩转身,她下意识跟过去,见赵珩只是去洗手,才默然停下步子。
赵珩觉得知意有些奇怪,在他再度转身出门时,身后一道倩影又追上来,他迟疑停下脚步。
宋知意一个不妨,撞上他硬邦邦的背脊,顿时捂着额头“嘶”了声喊疼。
赵珩不解地转身回来,拉过她手放下,看了看她有些泛红的额头,好在不严重,他无奈叹气:“你老跟在我背后做什么?倒像是多离不开我似的。”
宋知意有点窘迫地摇摇头:“没,就是想看看你去哪。”
“哦?”赵珩眼神探究地盯着她,慢悠悠道,“我要去更衣如厕,你也跟着?”
宋知意更是大窘,音若蚊吟:“不,不了。”
赵珩好笑地揉揉她泛红的额头,只是那笑颇有几分生硬,眼里隐约流露出来的是哀伤。
宋知意终究忍不住说:“有些人难过了,会哭,会跟亲朋心腹倾诉,会大吃一顿,会发泄地摔砸东西……你这样反常地忙于公务,实在令我放心不下。”
赵珩顿了顿,“我如今不是孩童,也不是姑娘家,不能轻易做出这些幼稚的事情。至于摔东西发泄情绪……你不是才说过不久,我脾气算不上好,性情暴躁,有些令你担惊受怕。可你看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能克制住,也能冷静沉着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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