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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捡到的夫君超会哄人》20-30(第10/15页)
里学来的,拿树枝抽姜闲玩。姜闲只能尽量抱着头保护眼睛,手上、腿上、身上、乃至脸上,不知被抽出多少血道子。
后来姜贵被姜德狠骂了一顿。因为姜闲身上的伤太明显,偏巧被来家作客的同僚瞧去,让姜德感觉很丢脸。
那以后,姜贵学会了不在姜闲身上留痕迹的玩法。什么泼水扔土都不值一提,衣服蒙头到差点窒息的情况都好几次。
姜闲现在都能想起来,那种喘不上气、胸腔灼辣到脑子一片空白的感受。
三四五岁那三年留下的记忆,全是一场又一场噩梦。
因此,当姜德要把他们母子送回华泽时,他们甚至是欣喜的。回去哪怕再苦,也比待在姜贵母子手下提心吊胆地求活强。
幸好,上天还算眷顾姜闲,让他遇到了他师父……
突然一串咳嗽声,将沉浸于回忆的姜闲拉回当下。
姜贵咳得脸红脖子粗,甚至胸膛都震离了床面。
姜闲冷眼看着,唇角甚至扬起一个弧度。
刘山把那半张饼喂完,再转头看姜闲的指示。
姜闲抬起手,手背对着他摆了摆。
刘山便解下后背小包袱放在桌上,随后转身离开地窖。
姜贵大概是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又察觉光没灭,嘴也没被堵,发出一道奇怪的惊讶声。
姜闲开口,用一种苍老的声音说:“姜贵。”
姜贵猛然一愣,随即甚至抢着说话:“你是谁?和上次那人是一伙的吗?到底为什么一再抓我?”
姜闲自然没搭理这些事,继续说:“端王是怎么篡位的,仔细说一说。”
姜贵就像瞬间被人扼住喉咙,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咙间。
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再开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端王篡位……为什么问我……”
姜闲:“你知道。你入了端王府,成为最受宠的男宠,端王还向皇帝请旨要娶你为王妃。不过很可惜,最后他给你的,只是一杯毒酒。”
随着姜闲的每一句话,姜贵的身体就多颤抖一分,到最后甚至带得床都在颤。
姜闲:“说吧,端王是怎么篡位的。”
然而,姜贵依旧咬死不认:“我真听不懂……什么胡言乱语……”
姜闲走到桌边,拆开桌上小包袱。
包袱里是一大迭上好的桑皮纸。
姜闲拿起几张放进水盆中,待纸完全吸透了水,再拎出一张,弯身盖在姜贵脸上。
他动作很仔细,还抚摸似地让湿纸彻底贴合到姜贵脸上。
姜贵被这冰凉一激,声音惊得变了调:“你在干什么!我脸上的是什么!”
姜闲再去拿第二张纸,继续仔细地往姜贵脸上贴。
同时慢慢解释:“浸湿的桑皮纸。它韧性很好,遇水不化,能完全贴住你的脸皮,不留一点缝隙。每多贴一层纸,你能透过纸吸到的气息都会减少。你猜猜,我贴到第几层,你会完全吸不到气?”
姜贵吓得连忙张大口吸气。
但,随着姜闲增加的层数,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管怎么用力,都吸不进多少气,胸口开始疼痛,脑子开始嗡鸣。
姜闲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趁你还能发出声音,我劝你赶紧开口。”
姜贵胸口不断起伏,终究是败给了对死亡的恐惧,艰难地在好几张纸下蠕动着嘴唇:“我说……先把纸……拿走……”
姜闲把纸都揭掉。
姜贵立刻大口大口地吸气。
姜闲在他耳边抖一抖纸,让他听见声音:“说实话,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它很有限。”
姜贵抽噎一下:“我真的不知道……”
姜闲用纸拂过他的脸。
姜贵吓得加快语速:“是实话!我只是他后院的男宠,怎么会知道那种要命的事!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啊!我知道的时候,毒酒已经摆在我面前了!还是拿酒来的阉人说的!”
姜闲想了想,觉得倒也说得过去。
从他先前几次接触过武敏吉的印象来看,武敏吉那人城府极深,篡位这种大事,不对后院男宠说并不奇怪。
姜闲换了个问法:“那就来说点你知道的,端王篡位是哪一年,什么日子。”
姜贵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老实回答:“两年后,九月十七。”
姜闲暗暗吃了一惊——竟然这么快!当初他梦中见到的书里写得含糊,他还以为至少也是五六年之后的事。
姜闲:“那个月,京里都有什么大事,端王又有什么异常。”
姜贵努力回想:“那个月……”
姜闲耐心地一点点问,还根据姜贵的回答不断调整方向。
期间但凡姜贵说不清楚,或是回答缺乏说明力,姜闲就给他贴纸。
在死亡高压面前,姜贵的记忆都被彻底激发。
姜闲留意着蜡烛的长度,时间差不多就停下提问,说:“今日先到此。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值得说的事,下回我希望你能再有价值。”
姜贵一听就急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赶紧问!问完放我走!”
姜闲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不着急,两年多里的事,足够我们慢慢聊。”
说完,也不管姜贵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出地窖。
回到地面走出院子,姜闲都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地窖里的气味实在是难闻。
刘山见到姜闲上来,便再次下到地窖。他把另外半张饼给姜贵喂完,再喂过一次水,然后重新堵上姜贵的嘴,就端着水盆拿着蜡烛离开。
姜闲上了小驴车,刘山锁好门,赶着车回药膳馆角门。两人反回姜闲的雅院,除去乔装换回原本模样,带上云雁一起回长公主府。
*
药膳馆就是姜闲最好的掩护。
新店开张,日日有活动。姜闲去捧场去得勤,很快京里就传开消息,药膳馆的东家是姜闲同乡,如今背靠的就是开阳侯这棵大树。
姜闲往小院去了五回,有时连着去,有时也隔个一两天。
他从姜贵的嘴里挖出不少东西。不过,第四回去的时候,姜贵说到后面,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再到第五回,甚至开始有点疯言疯语。
姜闲给姜贵贴了五层纸,姜贵依旧如此。
他便知道,姜贵不中用了。
姜闲目光落在姜贵脸上。
五层桑皮纸,把姜贵的脸盖得模糊不清。
姜贵的胸膛起伏从剧烈到渐渐减为微弱,他已经发出不声,身体出现抽搐。
姜闲知道,姜贵的性命,此刻就在一线之间。
他原先并没有想要姜贵的命。
有没有出人命,会让这件事的后续有很大不同。
毕竟天子脚下,三品大员的儿子丢了性命,官府肯定得严查一番。但如果只是被绑架,还“毫发无损”地回去了,那通常懒得下力气查,尤其里面还牵扯到一个捞钱的势力。
所以姜闲从一开始目标就很明显,只想搞情报,用刑不过是达到目的手段。
可是现在……
姜闲突然发现,自己看着姜贵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心中十分畅快。
他希望姜贵就这样死去。
姜贵的胸膛起伏已经微乎其微,姜闲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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