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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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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没这么做。”静宜的声音软弱下来,她说:“因为反叛老叶那条路,想想就要吃苦头的呀,没有男人值得我吃苦,初恋也不行。”

    庄齐点头:“嗯,你得当一辈子大小姐,风风光光的。”

    在这个最讲秩序的阶层里,他们从来就没有多少地位和选择可言,大家只是被困在拥有权力的假象中,其实与身处精神刑场无异。

    刚才病房站着的那一群人,哪个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依然只能在设定好的人生轨道上前进,有丝毫的偏差,都会立马被纠正过来。

    家里铺好的看似荣光无限的道路,也只不过是一支华美的摇篮曲,好哄着他们继续昏睡。

    等到他们长大了,又继续用这首曲子哄自己的孩子,来保证权力一直在手中流转,固化成恒久的利益。

    所有出生在这里的人都这么过来,谁也逃不过。

    车窗打下来,干冷的夜风涌进车厢内,吹动她们的头发。

    静宜用力吸了口气,“去我那儿喝酒吗?”

    “好。”庄齐有点担心她,想也没想就答应。

    没心没肺的人一崩溃,要比那些整日伤春悲秋的可怕多了,谁也不知道这些情绪被积压了多久。

    庄齐给她哥发微信:「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见。」

    快到静宜家时,她才收到唐纳言的回复,一个孤零零的“好”。

    她盯着看了一阵,半天了才收进包里。

    唐纳言坐在书房里,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他关了电脑起身,走回客厅里。

    他把炉子上煲着的汤关了火,握着陶瓷柄,把食材一股脑地倒进垃圾桶。

    花胶、山参和红枣混杂在一起,浓浓的白烟里,飘出药材原本的苦香味来。

    他还是没能掌握煲汤的要领,只靠在办公室琢磨那么一会儿,不顶用。

    唐纳言摸过一包烟,倒扣在手心里,磕出一根夹上,偏头点燃了,背靠着岛台抽了两口。

    这时,门铃响了,他夹着烟去开门,火星子溅落一地。

    面包店的服务生说:“唐先生您好,这是您订的蛋糕。”

    唐纳言把烟递到唇边,咬上。

    他打开钱包,额外付了二百小费,说:“下楼的时候帮我扔掉,谢谢。”

    第26章 我就要说

    那天晚上,她们喝光了所有的酒,平等地痛骂一切事物。

    凌晨的时候,两个人抱着酒瓶跳舞,跳累了,就这么跌在地毯上睡了。

    隔天清晨,日光透过落地窗,暖融融地晒在身上。

    庄齐醒得早,头也疼,她给静宜盖好毯子,洗漱完就出了门。

    从她家出来时,庄齐和周覆正面碰上。

    周覆的太太在r大教书,为了方便程老师上下班,他也常来这边住。

    因此,遇到他,庄齐也不意外,她打了个招呼,寒暄说:“不和夫人一起出去啊?”

    周覆笑说:“程教授昨晚改论文到两点,今天起不来了。你从上面出来,一晚上都住在这儿啊?”

    庄齐点点头,“陪静宜玩得晚了点,我现在回家。”

    周覆笑着问她:“这怎么个事儿呢?你哥说你期末考完了,要在家陪陪你,为了这个把局都推了,你反倒来了陪姐们儿。老唐拿你敷衍我啊?”

    她愣了一下,极力为唐纳言解释说:“那肯定不是,我之前是总跟我哥说,让他和我多待会儿,但昨天特殊情况,而且他也没说他是”

    周覆被她语无伦次那样儿逗笑了。

    他说:“行了,跟你闹着玩儿的!我还能不了解你哥吗?肯定你把他扔家了,是不是?”

    不断下降的电梯里,庄齐的手臂无声垂着,黑漆漆的眼睫压下来。

    她想起出来前,唐纳言那个温和清淡的眼神,心口有点酸。

    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呢?哪里好什么都由着她的。

    庄齐苍白地笑笑:“是,我把他一个人丢那儿了,真过分。”

    “是你的话,你哥心甘情愿!”周覆摆了下手,认为这根本不算什么,他闲聊起来,“当时你还小,他怕你没人照顾,愣和姜阿姨吵了一架,坚决地不肯出国,母子俩两年没说话。后来他就在本校读了个研,直接工作了。”

    庄齐对这件事有印象,可她从哥哥那里听到的版本,和周覆说的不大一样。

    脚步顿住,她猛地抬起下巴:“还吵架了吗?可是我哥跟我说,我哥说”

    周覆看她气息短促,素淡面容迎着炽烈的日光,白得像一张澄心堂纸。

    他低头望她一眼,“没事,是什么你慢慢说,别哽着了。”

    这小姑娘打小身子骨弱,现在看着还是虚。

    奇怪,唐纳言不是精心呵护那么多年吗?怎么没什么起色?要真是丢下她在大院里自生自灭,还不知道会怎样。

    周覆也有点怕,真把他妹妹吓出个好歹来,老唐饶不了他。

    庄齐噎了好半天,急得手心里冒虚汗,她说:“我哥说我哥说他是一个学校都没申上,所以才不去的呀。”

    “那怎么可能?就算申不上也可以继续申啊,他又为什么不呢?”周覆说。

    庄齐懂了,也不再试图争辩,只动了动嘴唇,用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喃喃重复:“是啊,他又为什么不呢?”

    忽然起了一阵风,日光中扬起微微呛人的灰尘,像她心里一场小小的海啸。

    庄齐和周覆道过别,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到家时,庄齐扶着黑胡桃木矮柜,换了鞋进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明亮的三面大窗外,几片梧桐叶从枝头飘下,轻缓缓地落。

    她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去卧室找唐纳言,不在。

    庄齐又推开里头书房的门。

    窗边架着一张紫檀长几,料色匀净,漆料浑厚。上边的青瓷瓶里供着松木枝,香气深幽清冷,像走到了郊野丛林的深处。

    唐纳言坐在桌边翻书,几本文献杂陈在面上,书页泛黄。

    “哥。”庄齐叫了他一声,走过来。

    他从书里抬了下头,很温和平淡的语气:“回来了?”

    庄齐听了以后,心里面就更酸更涩了,嘴角也不禁抽动两下。

    她哥哥永远都是这样,面容冷冷清清地坐着,不言不语地做自己的事,寂静、缄默得像一口深井。

    多少年了,唐纳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一桩都不会察觉。

    只有偶尔从别人嘴里听到一点粗浅的表皮。

    像周覆今天说的事,诸如此类的牺牲和付出,庄齐相信一定还有。但是哥哥就不肯让她晓得。

    他不愿说,她就装今天没碰到周覆好了。

    庄齐湿着眼睛坐到他身上,不声不响地抱住他。

    弄得唐纳言还奇怪,伸手搂紧了她的腰,“怎么了?”

    她拼命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说,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也再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以后绝不说自己命不济了,period!”

    英文听不懂就算了。

    就连这句中文唐纳言也没有听明白,一头雾水。

    他转过头,快要贴上她的脸颊,“这是什么意思?”

    庄齐在他肩上抹来抹去,用他的黑色衬衫揩眼睛,擦着哭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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