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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齐眉》30-40(第21/22页)
餐都吃得很少吗?还是连三餐都不能保证?”
这下连看也不敢看唐纳言了。
庄齐急着往回找补,“还好,但我不觉得饿,真的。”
李医生点头,“小姑娘爱美,想靠少吃东西来保持体型,我理解,但日常生活中,还是要多注意饮食营养均衡。明天还有几项检查,现在吃些清淡的东西,早点睡吧。”
唐纳言绷紧了唇角,忍着没说一句话。
他亲自送李医生出去,“麻烦了。”
“不会,您太客气了。”
唐纳言在走廊上站了会儿,编辑了信息发出去,很多东西需要司机送来。
再进病房时,他正容亢色地往椅子上一坐。
庄齐不敢往那边看,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手指紧张地抠着床沿。
室内灯光明亮,窗外是微风擦过树叶的声音,簌簌地响。
两个人安静地对峙了一会儿,好像都被困在了这份沉寂里,谁也没办法突围。
最后,唐纳言长辈似的发了话,“不说话,也不肯叫人,准备不认你哥了是吗?”
庄齐更不敢抬眸,很轻地应了一句,“我没有。”
唐纳言伸手握住了她,“别弄了,一会儿指甲再断了。”
她的手很凉,裹在掌心里,像握了一块冰。
庄齐的手腕颤了下,小声说:“我还不是怕你骂我。”
“你真的怕吗?”唐纳言的身体俯低了一点,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头发,“真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进医院了。几天不管你,饭也不用吃了,打算怎么样,成仙吗?”
庄齐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他突然的靠近,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温柔内敛的东方木质调,似乎是乌木沉香。
她咬了下唇,又即刻松开,雪白的唇瓣迅速充血,像一瞬间焕发了生机。
庄齐小声地向他申辩,“我哪是不吃饭,是真的吃不下,多吃一点就想呕。在港中文的食堂里,那个菜我不喜欢,硬着头皮吃下去,参观没结束就吐了,还是背着人的。”
从小到大都这样,说不得她一句,说一句顶十句回来。
唐纳言没有告诉过她,他喜欢她这样顶嘴,总活得那么规矩有什么好?女孩子要有一点个性的。
此刻他也忍住了没牵动唇角。
唐纳言淡嗤了声,“为什么又要背着人?还不能不舒服吗?”
庄齐撅着唇,“还不是怕别人说我娇气,一路上没少被他们说。”
“谁说的,把名字告诉我。”唐纳言始终握着她,他身体里的热度一蓬一蓬地传过来,庄齐觉得她也暖了。
庄齐盯着他俊朗疏淡的眉眼,试图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唐纳言认真地说:“我养大的人,娇一点要他们管?”
庄齐的目光游离在他脸上。
这的确就是她哥哥,一点没错的。
可他怎么了?
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就为这么一句话,眼眶里有热泪涌上来,庄齐抽了抽鼻子。
她看着唐纳言的眼睛说:“这一个多月,你一点都没生我气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之前不气,现在非常生气。”唐纳言皱着眉,目光漆黑得像纸上墨点,他说:“你看看你,完全调停不好自己,还跟我逞什么能?”
庄齐急得在床上摆了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分手那件事,你为什么还来照顾我呀?我那么的”
唐纳言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痛。
他厉声打断她,“不要再说胡话了,我本来就没同意,所以也不作数。”
庄齐瞪大了眼睛,急中带喘地问:“你怎么没有同意?”
唐纳言说:“我是不是让你去静心,好好休息,从头到尾没接你的话?”
她的嘴唇翕动着,蹙着眉回忆那天晚上的话,好像还真的是。庄齐说:“可我”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唐纳言抬起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眼神如积雨的乌云般压下来,“你不记得的话,我就再重申一遍,你七岁那年我管了你,这辈子就不会不管,半途而废的事我不做。”
顿了一下,他才松开她,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加重了,“你说不要在一起,我也让你自己过了这么久,总该可以了。但你想分手,除非我今天这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闭,那就随你怎么闹到天上去。”
庄齐眨了下睫毛,蓄满了眼眶的泪珠从泛红的眼尾滚落,流进她的鬓发里。她也委屈,眉心都拧到了一起,“我又不是闹,我不想你为了我劳心费神,我怕你太辛苦。”
灯光下,唐纳言用手帕拭干她的眼角,他柔声说:“你这样,我看着就是胡闹,出于本心做的事,它不能算辛苦,明白吗?”
他在前边苦心孤诣地扫清障碍,为他们争取在一起的权利,结果身后的小姑娘先弃了权,她小手一摇说她不想要了。
这不叫胡闹叫什么?
她点点头,“明白了。”
有人敲了敲门,小鲁提着两个食盒和一个旅行袋,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走到茶几边说:“唐主任,我去万和取来了,放这里吧?”
唐纳言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好,今天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
看见来了外人,庄齐忙抹了一下脸,叫了句:“小鲁哥哥。”
小鲁凑到病床前,“齐齐又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一个又字让她脸红了一下。
庄齐摇头:“还是好难受,头晕。”
小鲁说:“快吃点东西吧,我在后厨看着熬出来的粥,还配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嗐,我上哪儿知道这些,都是唐主任交代的。”
唐纳言把粥盛在小碗里,放在移动小桌上,推到了床边,又去扶庄齐坐起来,“慢一点,别起太猛了。”
小鲁见状,十分有眼色地告辞走了。
庄齐披着毯子靠在枕头上,“我以为你会叫蓉姨来送呢。”
唐纳言吹了几下粥,喂了一勺到她嘴里,“叫不了,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
她咽下去,连忙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也不回去?我们不都分开了吗?唐伯伯还在怪你吗?”
“就不能是我怪他吗?”唐纳言慢慢搅动着粥,他说:“那么个没人情味的家,有什么好回的?让他们夫妻俩去过吧,我和他们谈不来。多说两句还要吵起来,离远一点好,省得成天斗成乌眼鸡。”
庄齐眼神黯淡下去,轻声说:“哪有啊,你以前可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儿子,怎么会谈不来?”
“好儿子就活该被拿来摆布?”唐纳言又喂她吃了一口,擦了擦她的嘴角,耐心把道理揉碎给她听,“你不要再为我的事自责,这一切都是我和他们的矛盾,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家这一系列的复杂状况早就存在了,不是你带来的。现在话已经说开了,你谁也不用怕,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更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他并不是霸道到了什么顾忌都没有,记住了吗?”
正相反,名和利这两个字,一辈子都把唐伯平吃得死死的,他行事前,一定也最先考虑这两方面的得失。
庄齐点头,“记住了,我以后不自作主张了,真的。”
她咬重了末尾两个字,生怕他不信似的,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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