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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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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会神地改错字,删减不恰当的提法,并时不时扶一下眼镜。

    她没什么事好做,视线都停留在唐纳言身上,在他背上摸了一阵,又转向他乌黑的发梢。

    突然拨出一根白发时,庄齐咦了一下,还以为是反光看错了。

    唐纳言也写完了,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把紧紧黏在胸口的女孩儿推开一点,捏了捏她的下巴问:“你在咦什么?”

    “嘘。”庄齐把食指放在唇上,她说:“要安静。”

    唐纳言清淡地笑了下,“已经忙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谁知道他有多赶?身上抱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姑娘,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那股脂粉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庄齐捻住那根头发,说:“哥,你长了一根白发。”

    唐纳言往前倾了倾身体,将她单薄的后背抵上书桌,他在她身上嗅了好一阵,才低声说:“我今年也三十了,长白头发很正常,对吗?”

    他问的奇怪,这种因人而异的事有什么对不对?何况这一根头发也不妨碍他英气。

    庄齐身上起了不难察觉的颤栗。

    她好像说错话了,在不知不觉里,犯了唐纳言的忌。

    他其实听不得关于“老”和“年龄”这一类的任何词汇。

    范围再扩大一点,白头发应该也算,又因为素性温和惯了,唐纳言不会当场拉下脸来,但不妨碍他通过别的方式告诉庄齐,好叫她明白,有一两根白头发不算老,掐头去尾的话,他们应该能算是一代人。

    吸取上次的教训,她怕等下吃不消,先张口道:“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是就事论事,周衾十五岁就长了呢。”

    神经,庄齐懊恼地想。

    这个时候还提周衾干嘛呀?

    “我也没说你有啊,做什么那么紧张?”唐纳言的鼻梁不停扫在她的脸颊上,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周衾长了?也这样拨过他的头发?”

    庄齐慌忙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就是写作业的时候,不经意看见的。”

    “你帮他拔了吗?”唐纳言似乎根本没想听回答,又自顾地计较说:“他真是走运,和你坐那么多年同桌,天天都能看见你,和你说话。”

    她细喘起来,连骨缝里都在颤抖,“这有什么呜”

    唐纳言已经吻上她,慢条斯理地含弄着她的唇,吻得两根舌头湿淋淋的。

    眼看妹妹喘不上来气,唐纳言松开了她,起身将她往桌上一推。

    庄齐耳畔是书本和钢笔叮咣落地的声音。

    没等她起身,一对白嫩的膝盖已经被揉开,庄齐只挣扎了两下,四肢就软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他的妹妹敏感又虚弱,只是用胡茬轻刮了她一下,就抖得厉害,等到唐纳言将唇舌送上去,庄齐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哆哆嗦嗦地来戛他,弄得他不得不匀出手拨开。两三分钟后,她娇腻地叫着,一双腿在空中胡乱凳了一阵后,咬着手指泻了出来。

    唐纳言把她的手拿出来,换成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口中,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

    庄齐没回答,她含吮着他的手指,很紧,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像她另外一个地方。

    他把手抽了出来,吻上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从眉心,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几乎是一挨到她的嘴唇,就被她的舌头卷进去,像一脚踩空的柔软陷阱。庄齐软黏黏地贴到他身上,“想要哥哥想要进来……”

    “好孩子。”唐纳言顺着那道湿热狭窄的缝隙,一点点地逼近她。

    今天的庭院很静,风好像停了,连一句虫鸣也没有,月亮升起来,照在浓绿的树上。

    前前后后不知到了多少次,庄齐呜咽着凑上去吻他,眼睛湿润得像一汪温泉,唐纳言看了进去,整个人都沉入这潭水里,浸泡得他浑身发躁,动作激烈又出格。

    从书桌慢慢跌落到地毯上时,庄齐的身体又热又烫了,她擦了下嘴角被吻出的水痕,摸索着去找唐纳言。

    他还没平复下来,靠在那把椅子上喘粗气,双眼紧紧闭着。

    以至于庄齐吃上去时,他都反应不过来,只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蹿过,激得他四肢酥麻。

    因为喉咙被噎满了物事,她的脖颈和面颊都涨出粉红,眼中的水汽也越积越重,氤氲成化不开的情浓。

    庄齐颈侧的动脉一吸一张,脆弱得仿佛一口就可以咬断,唐纳言的喉结滚了又滚,失控地、本能地挺了两下后,身体往后重重一跌,陷入茫然的、巨大的空白里。

    他把她捞起来,凶狠地去吻她的唇,把两瓣唇弄得又红又肿,试图把舌头伸到最里面,看看她这么小一张嘴,喉咙又细又窄,是怎么能吞得下自己的,真怕她被呛到。

    书房里令人脸红的声响到半夜才停。

    躺在床上的时候,唐纳言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笑出了声。

    要是爸爸的人没走,摁着刚痊愈的妹妹在书房行/淫,这又是他罪名里十恶不赦的一条。

    在布置那间书房时,唐纳言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尤其这张方中见圆的黄花梨木透雕书桌,大约读多了晚明时期的书,他身上也沾染了晚明文人的风气,抱着“宁古无时,宁朴无巧”的原则,挑了这么一样古朴却稍显刻板的摆设。

    但买的时候他绝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妹妹压在上面,把她的禸瓣弄得鲜红肿胀,听她用最娇的声音连连哭叫,做到家里一个都不剩。

    庄齐翻了个身,“哥,你明天送我去上学吧。”

    唐纳言点头,拍了拍她,“天天送你都可以。但是,怎么又想我送了?”

    她说:“我腿软,开不了车。”

    “还在抽搐吗?”唐纳言往下试了试,果然还细微地抖着。

    他啧了一声,在她小鸟一样毛茸茸的发顶上蹭了蹭,“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

    书房里那张地毯已经不能再用了。

    唐纳言一边用力撞,一边摄出大量的京叶,又不管不顾地扔掉,一个接一个地换上,浓稠地流满整张地毯,气味又潮又腥。

    庄齐撅了撅唇,不满道:“每次都说对不起,但下次还是这样。”

    唐纳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不是还上课吗?别又起不来。”

    庄齐偎着他,“嗯,我好困了。”

    京城一入了秋,天空就变得冷白雅静,地上铺满金黄的银杏。

    在学校里碰见徐懋朝,庄齐感到很意外,听说他根本不来上课。他骑着他的Trek,往庄齐怀里扔了一张请帖,“嘿,周末记得来啊。”

    这么突如其来的,庄齐被他丢的懵了一下,“什么东西呀?”

    徐懋朝被她这个反应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被你哥养成个娇气包了是吧?”

    庄齐拍掉他的手,“别这样弄我,还那么讨厌呢你。”

    她从小就有一头黑顺的长发,蓉姨每天给她梳得漂漂亮亮,到了学校老是被徐懋朝揉乱。十来岁的男孩子的总有种叛逆,说反话做反事,凡是好看的都要把她变不好看,亲近的都要疏远。

    有一天放学回家,庄齐是散着辫子进门的,边哭边抱住她哥哥的腿,委屈地跟他告状。

    唐纳言皱着眉听清以后,隔天送她去学校的时候,把这小子拎出来教训了一顿,班主任也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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