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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小社恐和控制狂联姻后》70-78(第9/23页)
管家叔叔推门而入,步履缓慢,轻轻关上大门,将门外肆意的风雪和远处的圣诞歌隔在了很厚的门板之外,打开了漆黑客厅的灯。
而苏泽岁丝毫不动知恩图报的疯狂病症,也让负责他项目的爱心人士倍感无力。一颗颗救人的热心逐渐冰冷,也不再来看望他、给他筹钱治病了。
但他不是精神病人了,他可以回学校读书了。
紧接着,男人又帮他赶走了骚扰他的Rocco,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喊他上前,教了他注销程序。
他思考了几秒,还是茫然地问顾先生去哪里了呀。
周启召冷笑着转身走了。
为了表现得像正常人,他以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制这个症状。非科学的治疗手段,导致其后来渐渐转为“重度社交恐惧症”。
这封编号为一的信,压根牛头不对马嘴,像是在已读乱回。
顾熠阑说,有量子联系才能穿越,而自己能与这个世界中的他产生量子联系,说明“顾先生”或许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里了。
那个时候,苏泽岁才知道,原来之前,这些人不是怕他报警,也不是良心发现,才放过了他。
可无论是从狭义相对论、时间膨胀效应、量子场论中限制、引力波传播的速度等各种物理学分支理论来看,人类,绝无可能超越光速。
但他从未想过,在某个时间相对流逝更快的平行宇宙里。
苏泽岁仅仅迟疑了半秒,就立刻放下了抱着的毛绒玩具,张开手拥入了对方温暖的怀抱里。
在他跟顾先生的交往书信中,顾先生说过不喜自己的学业,也跟他提过不愿子承父业。但都是用的日常聊天的语气,像是只是在无奈地倾诉烦恼。
于是,未来的日子里,苏泽岁的精神治疗费用就由这张卡来出。
十五个小时的飞机,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苏泽岁惴惴不安,因为思索挽留措辞而没有睡过一会儿觉。
无人的小巷子里,他们嘴里说着恶毒的话,问他姓顾的是不是终于死了,是死无全尸吗,以后还会有人庇护他吗。
他在飞机上想了一路措辞。
周启召胡乱扫了几眼后,就把信纸撕碎,嘲弄道:“什么年代了,这就是那个死人跟你交流的方式?
他接受过好几次MECT治疗,忘了很多东西。
不久后,他头顶的被子被抽走。他看到了他那本该癌症去世了的哥哥。
但苏泽岁不在乎。
明天,就没了希望。
他们肢体相拥,呼吸交融,心跳的频率逐渐趋于一致,像是要将对方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似的。
最近苏泽岁表现得不错,虽然依旧情绪低迷,但却仍在坚持接受各种痛苦的治疗。
以此,同归于尽。
很好听的名字,让他念念不忘。
一个人离开后,他留在这个世界中的痕迹却不会立刻就消失。而是会像彩蛋一样,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等待曾经亲近之人或喜极而泣、或悲痛欲绝地发现。
苏泽岁眼眶通红,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推他入地狱的人,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但他的身体,却因重度社恐症状,而在不争气地微微发抖,想逃,想崩溃。
《超越光速,就能穿越时空》。
他抱着日记本,垂下眼眸,一边涂涂画画,一边自言自语般说他的天不会再亮了。护士姐姐们就不再说劝他的话了,只是心疼地摸摸他的头。
开口说话后,苏泽岁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快冒烟了。
如此,一遍遍地表演。
就算现在无数爱心和帮助朝他倾斜而来,也丝毫不能改变他向黑暗中越沉越深的内心。
虽然丧失了绝大多数记忆,但重度社交恐惧症却如鬼影般依旧伴随他,暗示他曾经遭遇的一切。
苏泽岁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冷得好像被关入了极寒的冰窟之中。
苏泽岁局促又紧张地打开了编号为一的书信。
他给自己套上的“正常人伪装”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剥落,被压在心底里的那些精神疾病又开始疯狂生长,将他的神志吞噬。
顾弘方表示,未来会将M国所有产业移回A市,增加大量就业岗位,为去世的儿子行善积德。
在他努力用书房的装修风格去推测顾先生的气质时,管家从一个小木箱中取出了几份书信,递给了他。
两日后,从医院出院的他,因为赛车翻车,而被迫要去Speedsters俱乐部永久注销ID。
信里的主题是“快乐”,目的是安慰他,告诉他未来还会有许多美好,要开心快乐地生活下去。
他抖着,怕着,抗拒陌生的一切,想要逃跑,于是就真的顶着白色薄被逃出了门。
抵达顾先生的留学城市后,他又花了三个小时反复被路人拒绝,花了八个小时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见过无数病例的护士们,私下里都认为苏泽岁或许救不回来了。
苏泽岁记得所有已读书信中的所有字,但复刻得再像,也终究不是顾先生的笔迹,不是顾先生给他的东西了。
苏泽岁收下了这张卡,和管家叔叔一起坐飞机回了国,却始终没有用过卡里的钱,也没有拆剩下的几封书信。
但这些录音,却和曾给哥哥发的微信一样,永远、永远都不会有回音了。
管家叔叔给了他别墅的钥匙,让他有了个歇脚的地方,却似乎忘了给他安排住宿的房间。
直到第十四天前的新闻——
但他却没空驻足感受浓厚的节日氛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弄清了翻墙方法,就飞奔着跑回了别墅。
异国他乡,雪落满街的道路上,霓虹灯勾勒了出树木、雪人、星星和圣诞老人的图案。商店的橱窗里摆满了圣诞装饰、节日的礼品和甜美的糖果。
他懵懵懂懂,仿若每一个MECT治疗后的白日,坐在病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人间。
信里,是顾先生熟悉的笔迹,最上方,称呼的人是他,应该是写给他的东西。但信的内容,他却从未见过。
他摒弃了一切让他痛苦的社交,常常彻夜不眠,整日泡在实验室中。
苍天不公,几年过去,这位罪大恶极的人却没有遭到应有的报应,甚至越过越好了。
虽然对方只是询问他每日用实验室那么长时间,是在做些什么,暂无收回权限的意思。
苏泽岁以为银行卡被刷完之时,就该是他去找哥哥和顾先生的时候了。
那一瞬间,苏泽岁手指僵住,脑中只浮现出了很久以前的、顾先生告诉他姓名的那封信,说……以后遇到非常巧合的机缘,或许他们就能相遇。
他不顾众人反对,坚持文转理,选择物理竞赛,以15岁的“大龄”,开始没日没夜地疯狂读书,摒弃了除学习外的一切事物。
这个想法让苏泽岁精神彻底崩溃。
他强忍住泪水,哽咽着抱住了哥哥。
……
而他也终于得以看到了对方会员ID上的名字——顾熠阑。
因为要刻意培养坚强而许久都没再尝试过的拥抱,给人带来了更胜于从前的温暖与安全感,像是给勇敢少年的奖励。
他不敢看,也不愿看。
“就是这样的,孩子。这是最后几封信了,都是给你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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