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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是这样残忍的人,贺公子可知晓了?”

    贺寻安何从料到婉如芙蓉之女能冷心成此,诧异之色不觉加深:“如我揣测无误,彼时丁秉亡故,也是姑娘所为吧?”

    事到临头,她已然无惧,今夜死罪难逃,再加一条罪过又何妨……

    她仅为一个花魁,与整个花月坊相较,孰轻孰重公子自知在心。

    舍弃她一人,保全整片势力是为明智之选。

    “贺公子是想让我杀人偿命?”噗嗤一声轻蔑扬唇,她神色冰冷,透着一股傲意,“那我手中攥着的人命可多了,若条条性命都要偿之,怕是偿不了。”

    沈夜雪端肃而立,目光掠过无樾,再飘过沈钦,最后落回至贺寻安,与之悠缓相视。

    “杀贺逸行是我擅自主张,与花月坊漠不相关。贺公子若要报仇雪恨,冲我一人便可。”

    于此,便揽下了一切罪责。

    公子得以撇清花月坊,无樾仍有存活之幸,这位贺府小将军好似也平息了怒意……

    被割舍的唯她而已。

    “够了!”谁知沈钦高喝一语,容色阴沉,微阖起双眸,威逼她不可再道。

    “够了……”

    分明已为她安排好了后路,这道姝色竟是自己往深渊里跳……

    她为何要这般执意,执意保下一名随时可弃的侍从,沈钦大惑不解,亦不愿知晓。

    一切已成定局,再不给出个交待,恐是无法收场……

    沈钦将双拳握了紧,沉默良晌才道出定论:“玉裳胆大妄为,因私怨杀害贺逸行,违令而行,明知故犯……”

    “自当一命抵一命。”

    房室内寂然无声,唯有贺寻安微退一步,碰至凳脚发出轻响。

    沈夜雪凝望片晌,随之不甚在意地放低了语调:“贺公子何故惊讶,此事是我一意孤行所致,一人做事一人当,怪不得无辜之人。”

    “玉裳甘愿受罚。”

    她蓦然转身,朝公子恭敬跪拜,不失一分礼数。

    语毕后,她便听着公子沉稳相道:“来人!将玉裳带去地室,受碎骨之刑,即刻行刑!”

    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虽有些仓促,却仍能料想到此番处境,沈夜雪无言再拜,所闻的一字字如刀刃轻剜于心。

    “公子且慢,玉裳虽有过,却罪不至此,不如先禁足观望几日,再让玉裳受刑也不迟……”

    言语之人是在旁静观已久的锦月,只见其抬指轻绕着几缕青丝,垂目将她瞧看,眸色晦暗不明。

    此局面皆由锦月谋划而成,皆是这丫头想瞧见的景致,她一心想护住无樾,暂且不去计较其他。

    可此俏影倒好,还来装模作样地来替她说情,真是天大的笑话……

    沈钦似也有不满,冷然问着:“我何时需你来指点?”

    莫名将公子惹了恼,锦月见势忙跪至身侧,微颤道:“锦月僭越了,锦月甘愿一同受罚。”

    “你与玉裳平日交好,为她说情是情有可原,但此次说情无益,给我退下。”

    沈钦无词一霎,话语就此放缓,仿佛蕴藏着万般疼惜之意,与她这些年免去罪罚时一般无二。

    只不过,受宠之人已不是她,而是换作了这名为锦月的女子。

    “不可……”唇色苍白地轻喊出声,那玄衣少年嚅嗫着,“公子不可言而无信,答应我的,不得作悔……”

    “你闭嘴。”她回眸漠然一望,让无樾休得再言。

    “莫再道一字。”

    雅房内一时无人接话,贺寻安倏然嗤笑,笑声清亮回荡至屋内各角,却似早已看穿般,凝神看向轮椅上的寂冷月色。

    “你们是觉着我好糊弄,还是觉着将军府的人都好瞒骗?”折扇轻巧而启,他拢紧了眉心,透出森森寒意。

    与她所识得的风流小公子截然不同。

    贺寻安一改晏然常态,嗓音低沉,面露丝许鄙夷:“花月坊沈钦,仰仗傅大人苟活至今,暗地做着何等勾当,自己心知肚明。”

    “你将大人蒙在鼓里,一次次背弃与算计,别以为能瞒天过海……大人可都看在眼里。”他作势搬出傅昀远,极有兴致地观起沈钦的神情微变。

    “今日之事,大人心里自有定数,你们无需这般一唱一和。”故作同情地轻啧了几声,贺寻安别有深意般又道。

    “我有些好奇,花月坊没了傅大人的偏护,能撑上几日……”

    第34章  我来带她走。

    沈夜雪只感四周静得可怕, 下意识地垂首倾听,贺寻安所说之语令周围鸦雀无闻。

    原先印象中那玩世不恭的性子已当然无存,兴许这才是贺府嫡子凛凛威风的模样, 。

    此前于世人面前所示的, 非他本相。

    “若不想亲眼看着花月坊覆灭, 你最好能让我安然无恙地回府。”这位贺府公子环顾起满是侍从驻守的暗道, 淡然自若地走了出, 走前似想起了一人,沉声再与沈钦道。

    “还有玉裳姑娘, 你若敢继续让她担下所有过失, 我会与傅大人如何禀报……便不知了。”

    待其未走出几步,沈钦陡然开口,使之步子微止:“这些事皆为我指使又如何?贺公子这是在威胁我?”

    贺寻安不屑作笑, 顿下的身影再度前去,凛然得头也不回:“我本就瞧你不惯,隔三差五跑去大人那儿讨好趋奉, 当真以为大人会听信你的谗言佞语?”

    “而今……你可要好自为之。”

    跫音渐远,似淹没在了深邃夜色中。

    跪拜在地的清姝之色安然不动, 直到墙角传来少年的轻咳声,她才想起无樾还危在旦夕……

    不断寻思着此女惹下的滔天大祸, 沈钦眉目未展, 酝酿了好半刻, 阴冷发问:“看来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

    “你何时敢这般疏忽大意,留一发簪在尸首旁,是刻意要将整个花月坊置于危险之境?”

    这一举非她所为, 是锦月处心积虑欲构陷谋害,可她不论作何辩驳, 皆已成过往。

    公子不信,贺寻安亦不会信,如今会信她的,许是唯有无樾这榆木脑袋……

    方才贺寻安毫无顾忌地说出公子幕后的主,她幡然醒悟,往昔之年,公子的靠山竟是傅昀远。

    曾因公子无常喜怒,她不敢越矩而问,生怕惹得主子不悦,丢了宠幸。

    眼下她已无物可失,落得一身轻松,临死前便要问个所以然来。

    “公子是傅宰相的人……”思来想去,沈夜雪自嘲一笑,眉眼轻弯,“我怎从未听公子提起?”

    “身不由己,天下形势所迫。”

    沈钦仅回了几字,算是默认了。

    前一阵子,那位傅宰相讨她前去为婢,公子不曾抗拒,原来是有这层牵扯在……

    回忆起府宴上所见之幕,她忽地明了,公子为何那般隐忍。

    “所以傅昀远要讨我去相府时,公子不敢违抗……原是如此。”

    沈钦未作答,深眸中升起一层厌恶,那厌恶却不像是对她,而是对自己。

    公子素来以利益为重,她知晓其意图所在,已不作太多追问。

    可细想着贺寻安适才之言,着实表明了将军府亦是傅昀远之势。

    她百思未解,不明公子近日欲除去的人,为何皆与贺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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