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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花月为客》60-70(第11/13页)
,她良久也未感侵犯之举袭来。
他终是不敢。
如若以前那般,他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沈钦将清颜极低,握着其双肩的手颤抖得厉害,连着语声一同发了颤:“夜雪……你忽然跑了,我找不见你了……”
“我寻了你好久,寻了许多与你肖似之人……她们皆有像你之处,却都不是……”
她静默而听,只觉肩处微许湿热,明了公子是在敛声息语地啜泣着。
这曾经使得后院女子胆寒的肃影,竟是于她面前落了泪,好似尘封太久的情愫得以宣泄,却以低微的样貌被她揽入眼中。
“是我自卑又自负,把你弄丢了,”嗓音低沉,带着隐隐哽咽,沈钦逐渐语轻,“是我自食其果……”
沈夜雪依旧无言听着,对此不为所动,仅是将过往缓缓回顾了一遍,目色冷得似月色寒凉。
第69章 属下觉着……身影极像离门主。
待悲意稍止, 沈钦回首继续朝前,身子拖上的每一步,都透着千疮百孔, 八花九裂之痛。
巷中夜风凛冽若刀刮过, 远风与无樾从幽暗处现身而来, 直望那远去的孤寂背影。
若此人当真敢冒犯, 未经她之允, 他们也会出手。
远风不放心,再度望了望离去之人, 端肃问道:“陛下, 此人举止怪异,是否要属下前去盯着?”
到了如此境遇,公子已不会行出格之事, 沈夜雪不甚在意,想着应是后会无期,便任其行远:“随他去吧, 我本只瞧在主仆五年的情面上为他挽回些尊严,未有旁意。”
“不行, 公子这人不得不防,”可无樾仍有担忧, 回忆起此前公子的一举一动, 严肃地对着远风下了命令, “你去紧随着,小事自决,大事立报。”
“是。”远风见势抱了拳, 闪身隐于深巷,匆忙跟踪而去。
这远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反而偏听起玄衣少年之命来……
她默然回观向无樾,见少年正执拗地抱剑伫立,不免嘀咕了起:“你怎还僭越下起令来?”
无樾将双眉蹙得更紧,严谨而答:“这不算僭越,我是命令徒弟护驾。师父吩咐徒弟,此乃天经地义。”
身边的各个男子都是自行其是之人,什么百依百从皆为假象,沈夜雪不予理会,朝着不远处热闹非凡的街市走去。
街巷内高张灯火,里坊遍开,熙攘声与两旁肆铺吆喝声相融,几处花窗映着满街泱泱繁华。
巷旁摊铺的叫卖此起彼伏,伴着银花火树,几位摊主叫喊得更为酣畅淋漓些。
望这仪态不凡的姑娘路过眼前,丰神绰约,步步生莲,铺主忙将其喊住,谄媚笑道:“姑娘要买糖人吗?我给姑娘捏个糖人吧。”
沈夜雪闻言滞住,步子轻盈一止。
已有好些年未曾留意过街角贩卖的糖人,犹记前一回还是饥肠辘辘地蹲于巷口,凝望摊上一个个糖人,却不知自己的归宿,她望了片晌,不自觉望出了神。
后来,便是于那个寒冬,公子将她带回了花月坊,让她成为了一名随时待命的刺客。
“银子,给。”
瞧她愣住了神,无樾一抖钱袋,递了一锭银子给铺主。
见了此景跟着一愣,这铺主极是为难:“小公子一出手便是一锭银两,这糖人只值一个铜板,我也无法找出碎银来啊。”
“不必找银,你拿着就是。”无樾拍了拍胸脯,随后指向身侧这抹蒙面姝色。
“你若能哄她欢愉,我可再付几锭银子。”
这下可把铺主乐坏了,开着此摊铺数年,何曾见过这般阔绰的来客,光是这锭银钱便能享上不少福分。
“姑娘和小公子定是出身富贵人家,”铺主喜笑,一面捏起了糖人,一面与之侃谈,“我捏糖人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人扔银钱的。”
然而此女却也不开口,仅是直愣着,又似正观赏着糖人被捏出之态。
这铺主心觉这位姑娘许是个喑人,便也未再言谈,专心做起手中之活。
“姑娘,糖人捏好了,不知姑娘是否喜欢,”未过上多久,铺主将一串糖人递上,想了想,又讨好般添上一言,“若不满意,我再给姑娘多捏几个。”
糖人被捏作了一只猫儿,此猫昂扬着头,正倔强地向她瞧看,沈夜雪不禁笑出声,举了举糖人,灿笑般离了摊铺。
“就它了,这猫儿神情有趣,我喜爱的。”
女子神采奕奕,即便是蒙了面纱,铺主也能瞧出姑娘美艳不可方物,绝非是等闲之辈。
手执糖人未走几时,一道玄影跟随而上,沈夜雪镇然走入无人问津的巷角,望着远风满头大汗,欲言又止地瞥了瞥她与无樾。
“陛下,无樾师父,”远风俯首而拜,顺手拭去面上汗珠,心有困惑道,“属下方才跟了沈公子一里地,发觉另有他人在暗处跟随。”
无樾不解凛眉,随之百般疑虑涌入心头:“何人这般无趣,跟着个落魄潦倒、身无分文的公子……”
“那人蒙着面,与属下交手了一二招后,便忽然跑远了。”说至此处,远风悠缓地望向身旁清丽,欲语还休道。
“属下觉着……身影极像离门主。”
糖人霎那间掉落,碎成无数片,她难以置信地抬眸,思绪里像是回放起了远风所言的字字句句。
“你说像何人?”沈夜雪猛地拉回意绪,朝其再次发问。
“属下说……那身影像……像离公子,”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毕竟眸前站着的,是能一语定他生死的当今圣上,远风转轻语调,赶忙谨言慎行起来,“属下未看清,许是错觉,是属下瞧错了。”
一霎过后,明艳皎姿忽而释然浅笑。
语若流莺声似燕,笑声宛转悠扬,好似愁绪如烟消散,留得的唯有了然在心的幡然醒悟。
“好啊……原来如此……”唇角笑意渐渐绽落了开,沈夜雪口中喃喃,忽觉这几日无从理开的缠乱心绪自行而解,“原来是这样……”
无樾见此尤为一头雾水,跟步护她左右,云里雾里般问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明明挂肚牵肠,不愿离别,还故作潇洒自如……”她杏眸微明,倏然一沉,如同已然想出一条妙计,步履清悠地折返而回。
“走吧,回宫。”
分明说着与她两清,此后各不相欠,却偏偏待于上京城不曾走远,那疯子是真被她攥在了手心里,逃不走亦摆脱不得。
她得意到了极点,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心生快意。
似乎让那人拜倒裙下,她便尤感舒坦。
几日后的酒肆茶馆喧闹不已,城中馆肆内无处不谈论起坊间流传出的那惊天传闻。
不少文人雅士皆闻此前名动一时的玉裳要择金主而嫁,纷纷候起这等良机,好奇这朵娇艳之花究竟会归于哪家公子。
某日初晨红日满窗,扶疏枝叶斑驳落影,薄雾弥漫,熹光淡雅。
一间酒馆大堂中人声鼎沸,角落一桌案前围着几名富家子弟,似在打趣闲谈着近来之日所听得的奇闻轶事。
“你们还记得曾经名动一时的花魁娘子,玉裳姑娘吗?”说起那无意可撩得男子春心的花月坊花魁,一公子轻挥折扇,眉眼别有深意地眯了起。
“再过上半月,玉裳又要现身花月坊了。”
闻语就来了兴致,一旁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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