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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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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回至书案前,一只止于窗台的信鸽闯入视线,她镇静地取下其足绑着的一张字条,将之展开,一行墨字赫然醒目。

    “陛下欲寻之人最后现身之迹于一座无名村庄,可那里染了瘟疫,多半之人已病逝在榻,陛下谨慎而行。”

    此信为花月坊绣姨所书。

    她凝望随后附的舆图,瞧了半晌,欲印刻它于心,攥紧了几瞬,再用烛火点燃烧尽。

    染着瘟疫的无名村落……

    难怪皇城司搜了几月之久皆未寻得,那人原是去了一处荒远偏僻之地。

    他是刻意不让她寻见,是不愿让自己死于她面前。

    不论生死,她定要去瞧个究竟。

    即便是殒了命,她也要走上一趟,好死了这条心。

    于此,隔日白露沾草,朝霞泛金时,再做上一身乔装,沈夜雪蒙上半透面纱,身着轻便素裳,独身前往所指的僻远村庄。

    她未带一名随从,寻那疯子的行迹是她私己的事,若惊动了朝廷,便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一路幽僻,村子四周尤为荒凉,人迹罕至,荒郊旷野,沈夜雪环顾周围杂草丛生,目光定于不远处的村口小径。

    “姑娘,前面的村子去不得,”身旁传来一声告诫,她循声而望,见一妇人正坐于溪边石阶处,朝她担忧地挥着手,“里头的村人皆得了怪症,小心身染疫疾。”

    不知何来的妇人,像是时常待于村口,对欲进村的外来人好心相告……

    然而,此村瘟疫盛行一事她心知肚明,沈夜雪轻然点头,却又一意孤行地向前而行。

    妇人见其不听劝,无奈长叹上一息,低声嘀咕着:“这年头的年轻人怎都听不得劝,前些日子,有位公子也是……”

    她闻言一滞,骤然回过身,直望方才擦肩的妇人。

    “大娘所见的公子,可是身着锦缎白袍,腰间别有长剑,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

    “姑娘认得那公子?”听得这描述,那妇人似也感诧然,脱口便道着。

    她未答,抬袖指向眼前破旧村落:“他可是入了此村?”

    这姑娘似是那公子的旧识,此番寻路,是为几月前的入村之人而来,妇人惋惜作叹,叹息了许久,才轻声低言。

    “据说刚入村未过两日,那位公子就染疾病逝了。”

    病逝?

    “病逝了……”沈夜雪默念着几字,垂落双手微颤,神色仅是晃了一霎,又归于寂静。

    再三劝阻起这抹姝色,妇人连忙将她喊住,连连摆起手:“是啊,姑娘听大娘我一句劝,万万不可去那村子,去了是要命的……”

    那清逸绝俗的身影果真丢了命,他真就只身一人走了?

    思绪乱得不成样,埋于一角的悲痛化作冷厉刺刀,扎于心上,令她顷刻间言不出来。

    她哪还听得去半句劝,心头窒闷地一时喘不上气……

    她眼见着眸前升起一层薄雾,氤氲弥漫,模糊难辨。

    “唉,又是个送命的……”

    妇人摇头作罢,随之做起手上的粗活,既已劝了,就不再多管他人之事,兴许姑娘是真为送命而去。

    村内人烟稀少,四处隐约飘出咳血之声,茅屋间偶有一二人出屋打水,整个村子极为萧条。

    未染病的村人应早就逃离了此地,留下的,皆为病入膏肓者。

    沈夜雪怅惘行于石路上,静听各家各户传出被病痛折磨的悲切呻吟,明了此村染的并非寻常瘟疫,是难以医治的怪疾。

    忽见身前有男子扛着木桶路过,骨瘦如柴,憔悴不堪,仍使着全力将打的水抗回屋去。

    她忙上前拦住,斟酌着开口相问。

    “大伯,你可知前几日入村的公子住在何处?”

    “姑娘是他的亲眷?”男子上下打量,似万分知晓她所道是何人,目光掠过了她,却落在了她身后。

    “那公子曾被水瑶姑娘收留了二三日,本就负有伤势,后抵不过病痛之苦,被安葬在了后山。”

    顺其眸光转身一望,沈夜雪见身后草屋前立有一娇柔女子。

    大抵是村人口中所说的水瑶姑娘。

    “姑娘来寻离公子?”

    那女子温婉而笑,显得颇为亲切,像极了曾经惺惺作态时的她。

    “我只知他姓离,不知他唤何名,”嗓音若银铃婉转,名为水瑶的女子敛下笑意,示意她入屋细谈,“他来时伤得不轻,倒在屋前石桥下。我扶他入屋,给他腾出了一间茅房。”

    随着水瑶步入草房,沈夜雪瞧观这不蔽风雨的房屋,上雨旁风,仿佛大风一吹,这屋子就散了。

    壁墙边摆置着一张简陋木桌,她闲适而坐,望着水瑶轻盈倒上一盏茶。

    茶水虽比不上宫廷上好的碧螺春,却是甘甜可口,香醇四溢。

    水瑶端坐而下,未饮一口清茶,迟疑而问:“姑娘是公子的亲眷?”

    “我是他娘子。”

    一声笃定之语若沉石坠落,沈夜雪悠然回望这女子,心头莫名涌过一阵烦闷之意。

    “姑娘既是他娘子,应知他伤得有多重……”水瑶沉默良晌,忽地咬紧了牙关,带着微许责备,心疼得似要滴出泪来。

    “怎能让他孤身来此地,任由他染疾而终……”

    言说至此,这秀容婉约的姑娘压低了语声,道得越发悲凉:“他是来寻死的。”

    “离公子想找一无人相识之地,他不愿被人寻见,来这村子是有意的……”

    从村外来的一位素不相识之人,纵使是与之朝暮相处了二日,见他染疾而逝,也不会伤切成这模样。

    除非是这姑娘一见钟情,偷将芳心暗许……

    “水瑶姑娘很懂他。”沈夜雪扯唇轻笑,原本烦乱的心思更是焦躁不安,面色仍透着从容。

    “是离公子告知我的,”相望的眸光未作丝毫躲闪,水瑶似也不甘示弱,明里暗里地较着劲,“他虽受了很重的伤,却是硬扛着身子帮了我许多忙,还与我说了些许话。”

    清隽眸色忽作凝重,水瑶婉声又道:“离公子与我说,他未娶妻纳妾……”

    “姑娘不是他娘子。”

    未想那疯子竟会和一萍水相逢的姑娘言道婚娶之事,他应是从不与外人谈及闲言,沈夜雪怔然瞬息,只感心上的愁思又深了几许。

    “他竟会和你说这些……”

    常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兴许面对最终伴他离世的女子,离声是软下了心。

    她放落茶盏,再是饮不下这茶。

    “我想将他留着,这村子只有我能治好疫疾。”水瑶敛眉一叹,像是忆起了初见那道清绝身影之景,桃面黯淡着,低缓摇着头。

    “可惜,他一心求死,去意已决。”

    眸中姑娘虽一贫如洗,仅有一草屋为伴,敢爱敢恨的气势却不减寸毫:“我想过和他厮守一世,离公子会是一位好郎君。”

    那疯子行事乖张无度,不想也有女子为之倾慕。

    这位水瑶姑娘怀着何等情思她不去作想,只想着那人若与他处窈窕耳鬓厮磨,她便容忍不得。

    沈夜雪不明这异样之感是从何而来。

    心底缠绕的藤蔓杂乱无章,硬生生地将平稳思绪扰乱。

    她冷声作笑,凤眸轻凛,孤高自傲地扬起玉颔:“水瑶姑娘不知他身世,不知他脾性,就想与他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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