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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邪祟世界抽到赶尸天赋后》30-40(第3/18页)
的发尾。黎应晨来不?及跟它客气,揪住一只手,蹬在脚下的手身上,蹭蹭往上爬,速度极快,像是轻功一样,几?乎是在飞跃。
左右眼所见的东西差别太大,看得人眼睛晕眩,黎应晨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右眼,努力适应着视角。
一定有什么现象正发生在她的身体上。只是现在来不?及多想。
黎应晨爬到外面,只见周围已经铺满了湿润的黑发。从黑发中伸出来无数手脚,密密麻麻。
这些黑发没有拦她,但是再远处的周围,已成一片火海。
火海之后,是密密麻麻的人虫。
身后红雾也在慢慢涌出井口。
黎应晨已经能听到那些声音了。那些窸窣的,细碎的语声。隐约从红雾中传来。
无数人悬在她的身后,附在她的耳畔,低语着无意义的音节。
她有预感?,等她能听懂这些语声在说?什么,一切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这就是所谓的血灾:【主巢失控】
血一样的灵场彻底爆炸。自黑云血灾爆发起,他们所有对抗过?得邪祟一起暴动,将她团团围在这里。
湿发,火海,人虫交杂,竟然找不?到一丝生路。
我的祖宗啊。你?当?活下去这么容易吗?
黎应晨举目四望,苍穹已经变成茫茫血幕,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她竟然生出了一丝迷茫。
诸般冤屈的邪祟恶鬼,认知之外的星辰生物?,笼罩一切的血幕乾坤,自食其?果的虚假仙人……第一次黑云血灾只是仙力潮汐,已然是如此绝境。那春分之后,那真正的仙人归来呢?
这片天地……真的还有救吗?
=
半个?时辰前。
翻腾的火舌滚滚升起,灼烧在姜堰的身上。
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黑的一片轮廓,就像贴在壁炉上被?烤糊的一张薄皮。已然连面容都分不?清了。
连苦狠狠地扯开一具焦尸,笑道:“若果我们是一篦子烤肉,你?一定是最容易糊的那个?。”
姜堰咬着牙发抖:“你?还有心思玩笑?”
连苦身无实体,并没有沾染上什么血。但是她此刻已经近乎完全透明,眨一眨眼睛就要消失在滚烫的热浪里一般。她却不?惧,一派温和从容:“若是过?得苦就无心玩笑,那我这辈子也露不?得一个?笑脸了。”
姜堰瞟她一眼。
连苦身形闪烁之间神出鬼没,每一次闪现都会带走?一具焦尸。但是姜堰清楚,作为一个?以术法占星见长的邪祟,连苦现在与焦尸们近身搏斗,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极其?糟糕的状况——她赖以为生的怨力已经近乎枯竭。那绚烂的流星飓风,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姜堰自认没有这个?心性,却不?得不佩服。她不服输地跟了一句:“那烤你的人最后只能吃到一嘴空气,属实悲惨。”
连苦笑起来。
她知道,姜堰也濒临油尽灯枯了。她只是想让这孩子心里轻松点。
因为绝望是没有用的。尽人事,听天命。这是连苦的一贯信条。
半刻钟之前,一道红雾从深林古井的位置炸开,如月东升,直冲九天,冲进?血色的天幕里。
自那一刻起,无数的焦尸从深林尽头持续涌现,这火也像是暴走?一般,不?要命似的烧了起来。之前的火势还能说?一场普通的山火,那现在的情况则足以称得上焱焱地狱。炽烈火焰随风卷到十几?丈的高?空,火焰的中心甚至已经出现了刺眼的天蓝色。
姜堰和村里人打过?铁,知晓那是火中之圣的颜色,代表着极致的光和热。就连钢铁都会在这样的炽焰下融化成流动的水。
她与田恕己交流过?,得知东南城墙那边的情况相差无几?。在同一时刻,肿胀之女也突然暴走?,黑发挣脱束缚,裹着腥臭水浪淋漓掀起,逼的田恕己也无法可施。
……最重?要的是,姜堰的血已经要流尽了。
针也好,血也罢,邪祟的能力不?是无限的。而是与她生前死后的怨力挂钩。当?她的怨力消耗殆尽,她就只剩下一张乌黑的皮了。
……一张皮谁也保护不?了。
阻止火势的针血减少一点,火焰立马就扑上来了。
火舌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卷裹向前,呼的一下舔舐上了城墙。
“啊!——”
“救火!救火!”
“好烫!好烫啊!”
身后的城楼上,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姜堰从这沙哑凄厉的喊声中分辨出了一些熟悉的女声。那些个?姑娘曾经亲手为她绣衣,看着她掩面轻笑,声音像是被?水浇过?的铜铃。这些惨叫像箭一样贯穿姜堰干瘪的心脏。她猛地回身,吼:“全都下去!!”
“墙上的人不?能撤走?。”很快,负责交流的柳阿公那里传来了林济海的回应,“他们必须保持齐射,不?然你?们两个?会被?那些焦尸吞没的。”
“我们无所谓!左右多撑一会儿的事……”
“不?可。济海后生猜测,那些焦尸就是移动的火源,断断不?可放进?来。”
姜堰和连苦拼尽全力守护村民们,村民们也在用性命守护她们和自己的家园。
姜堰如何能不?知道?
那些漂亮的姊妹,那些可爱的姑娘。那些笑盈盈围着她,拉着她的手,让她以后把这里当?家的人。
与世?长辞几?百年,当?姜堰恢复心智的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了。害死她的主管,与她夜谈的友人,殷殷叮嘱的父母……无数仇敌旧友,现如今都已经埋在了黄土之下。千般恩怨一笔勾销,只留下苍莽深山,和一个?迷茫地望着深山的人。
是黎应晨将她拉回人间。
是黑凤村的姑娘媳妇们,给了她第二个?家。
那些嬉闹的早晨,飘扬的白裙,一起绣缝的黄梅花,组成了她如今生活的全部意义。
黎应晨生死不?知,她流尽血泪,却分身乏术,无可奈何。
那现在呢?现在就在她身后的那些姑娘媳妇们呢?
姜堰咬咬牙,大喝一声,身体如一张纸片一样膨大起来。
连苦问:“你?做什么?”
姜堰道:“连苦姐,我一直有个?疑问。”
“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存续……都来源于我们死时的怨与恨。他们都说?,邪祟本身就是憎恶与怨毒凝成的实体,没错吧?”
连苦说?:“是的。”
“那…我生前的怨力决定了我现在的等级和力量,现在我死后的怨力,又?当?如何呢?”
不?知不?觉间,姜堰已经双目血红。
现在的她,是一张焦黑人皮上开着两颗充满怨毒的血色眼睛,说?不?出的邪门诡异。
“谁也没同我说?过?…邪祟不?能再死一次吧?”
连苦轻笑一声,微微垂眸:“不?必说?什么再死一次。现在支持你?的,可不?是怨力。”
“那是什么?”
“希望。是想保护别人的决心,想要过?好日子的希望。”
连苦向后一步,身形闪烁。
“试试看吧。做你?想做的。从前从未有过?邪祟有过?这样的希望。这也许是一个?奇迹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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